第10章 贾张氏进拘留所

离开了四合院，没了街坊邻居能给贾张氏在心里头儿壮胆，她瞧着街面上把她当猴戏儿看，对着她指指点点的行人，逐渐没了撒泼打滚的底气。

“瞅她这一身的肉，这年月要养出浑身的肥膘，可不会是简单的人物。”

“她呀，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人，不会是隐藏起来的坏人或者地主婆吧？”

“军官会的同志们对她还挺客气，要我说呀，对待害群之马就该直接拉去枪毙。”

“把她拉去枪毙得嘞…”

路人不明就里的议论纷纷，让贾张氏听的胆战心惊的，她终于开始知道害怕了。

“同志，我再不闹了，放我回家吧，好不好？”

“咱坐下来好好商量啊，没有什么事儿说不开的嘛。”

“同志，我家里还有一个刚满十八的儿子，他还没有结婚生子呢，我可不能出什么事儿啊！呜呜…”

哭着讨饶的贾张氏，没能让几个一脸严肃的同志再去接她的话茬。

这年月缺衣少食的，大家过的都不容易，今儿个这事，要是遇上的是家里有成年人的家庭，哪怕几位同志想小事化了、轻拿轻放，人家家里的大人能答应吗？

军官会的几位同志，为何家两个未成年的孩子打算，不想加剧邻里间的矛盾，想为他们创造个和谐的生存环境，所以才会有证人、证据的情况下，还在四合院里婆口婆心、耐心的口头教育贾张氏，做她的思想工作、反复想给她机会。

他们的好心没能办成好事，反而引来了贾张氏有恃无恐的撒泼打滚，败坏军官会的声誉。

机会给过她了，他们瞧清楚了贾张氏的嘴脸，那还有闲功夫再去搭理她，都在心里想着：贼居然抓住了，就公事公办吧，免得再节外生枝。

贾张氏在四合院里偷两个娘死爹跑的可怜孩子，她的偷盗行为可是比马路牙子边的扒手、小偷的情节恶劣多了，她被送去了拘留贼的地儿。

贼是抓到了，但傻柱兄妹被偷盗掉的钱粮并没能及时追回。那王姓女同志回了军官会，担心傻柱兄妹会挨饿，在同事之间搞起了募捐，打算先帮他们凑些钱粮出来，好让兄妹俩支撑到他们的父亲回家。

贾张氏那边，她进了拘留所，见到的都是瘦瘦弱弱的狱友，心里无来由的就有了优越感，忘了那里不是四合院，可没有易中海罩着她贾家。

那些人见到进来个胖子，瞧她气焰嚣张的数落这使唤那的劲，还以为贾张氏是有身份、不简单的人物，大家怕惹上事儿，基本都顺着她。

有几个小偷小摸的是拘留所里的常客，他们幻想着出去后，贾张氏以后能关照他们一二，瞅准了机会就跟人打听。

“别开什么玩笑了，她还能是什么大人物？”

“她也就是大杂院里一个年纪轻轻守寡、好吃懒做的寡妇，据说平时靠纳些布鞋卖钱过日子。”

“这次她干出的事啊，可是比你们缺德的多了。她把院子里邻居娘死爹跑的两个孩子家偷空了…”

拘留所里的同志，无心的怼了那几个老熟人几句。

人家摸清了贾张氏的底细，再遇着贾张氏飞扬跋扈的对待他们，他们哪愿意吃这种哑巴亏，双方由口角冲突升级到大打出手。

贾张氏在四合院里纵横二十来年，院子里那些个家庭妇孺可没有一个是她的对手，从来没吃过亏的她，没理她还能搅三分呢，见几个瘦不拉几的人敢不尊重她，她从心眼里瞧不起他们，哪愿意放下身段服软。

那几人平时干的是小偷小摸的勾当，油嘴滑舌的他们行、手上的功夫也不差，可在拘留所里，他们手里没有刀片等趁手的吃饭工具。对上身宽体胖、有一股子爆发力的贾张氏，他们根本占不到什么便宜。

走了几个回合，肥胖的贾张氏被累的气喘吁吁，她瞧那几人还要继续跟她纠缠，没打算放过她。于是，狠下心来盯上了最矮小瘦弱的一个，骑上她的身子就是一顿乱拳。

“咔嚓”几声骨裂、骨断声传出，那在贾张氏身下的人开始吐血，眼见出大事了，有人着急得大声疾呼：“同志，快来。有人要被打死了…”

待到看守的同志赶来，把那位伤者送去医务室，医生检查后，于心不忍的讲道：“这得是多大的仇怨啊，下手没个轻重，手骨折不算、肋骨都被弄断了几根…”

贾张氏原本只是个偷盗的贼，这倒好，跟人干了一架，成了致人伤残的危险分子，她被转移到了拘留干出伤人等事儿的人里面。

另一边，军官会的那位王姓女同志把募集到的钱粮，跟另外一位同事一起送去了何家。

何雨水看着桌上的粮食，傻柱手里捏着的钱，小大人似的感激道：“阿姨，您真好！”

“我好喜欢你，以后能去军官会找你玩吗？”

那位王姓女同志看着天真烂漫的何雨水，抚摸着她的头发，笑着安慰道：“雨水，那是王阿姨上班的地儿，你去哪里玩，会影响到大家工作的。”

“不过，你放心，我有空就会来四合院里看你们的。”

“雨水，王阿姨还答应过几天，带你和你哥哥去吃好吃的了，你忘记了？”

何雨水瞧着贾张氏被带走没见回来，心里是真的开心，小嘴说道：“耶，过几天可以跟王阿姨去吃好吃的了…”

何家屋里传出了欢声笑语，日头西斜，傻柱兄妹俩依依不舍的送走了王同志等人。

夕阳下，四合院里晚饭的香气，似乎是人间最美的味道，让大家感受着生活的美好。

今晚，很久没有烟火气的何家屋里，傻柱慎重的蒸了一笼窝窝头，煮了些棒子面粥。

过过了朝不保夕的日子，不管是傻柱还是何雨水，喝着冒着热气的棒子面粥、吃着有点烫手的窝窝头，兄妹两人趴在饭桌上，吃的那个开怀，仿佛在他们面前的是美味佳肴。

兄妹两人吃的正开心，何家正屋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大力的推开，来人铁青着脸直接闯进了何家。

五六岁的何雨水被吓了一大跳，捧着棒子面粥碗的小手，差点没拿稳碗，而把碗儿给摔了。

傻柱见到自已的妹妹被吓到，有点不悦的招呼道：“易大爷，您今儿个火气怎么那么大啊？”

“您进屋不敲门不算，怎么还拿我们家的大门出气啊，你这可是吓到雨水了。”

易中海都没带正眼瞧傻柱兄妹俩的，领着贾东旭大大咧咧的坐到了何家饭桌上，瞅了瞅桌上的窝窝头、棒子面粥，板着脸、口气不善的教训起了傻柱。

“哼，傻柱，你现在眼里还有我这个易大爷吗？”

“我跟你怎么说的，让你安心等着，你家被偷的东西，我会帮你找回来的；家里没吃的，我也安排你李大娘，过几日给你们送了。”

“你去军官会找人，想过我们四合院的名声吗？我看你们兄妹俩是不想在这四合院里待了。”

“抛开事实不谈，贾张氏是你们的长辈，老话说‘无不是的长辈’，她拿你们点东西怎么了？你们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得理不饶人吗？”

“傻柱，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去军管会把你贾大娘请回来。”

“你今儿个要是敢不答应，信不信，我立马让你们兄妹滚出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