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伪善的易中海

在生活的磨难中，需要和挑战斗智斗勇，在困境中反复挣扎、在黑暗里小心翼翼地摸索，匍匐在地经历过了生活的千锤百炼，才会让一个普通人脱胎换骨。

虽说傻柱早早没了娘，何大清一个人拉扯他们兄妹俩的时候，别的不一定做的好，但在吃上面真没苦过他们。

何大清跑了后，家里留有钱粮、生活物资等，没有饿着傻柱兄妹俩；也就是最近何家被偷空了，傻柱才出去拣破烂，有时候为了跟人抢破烂会动手，往往打了小的会招来大的。

近来，傻柱虽然吃了些苦头，可毕竟时间太短，苦难的经历还不算多，所以，他的性子还是比较软的。

易中海一顿听上去大有道理的说教，让没有爹娘在身边的傻柱没了方向，心虚的低下了头，放下了手里的碗筷，担心的不敢继续吃晚饭了。

一旁的何雨水则没管那么多，喝粥发出了咕噜声，小嘴啃食窝窝头，还在咂巴的咀嚼。

她自已吃的开心还不算，童言无忌道：“哥哥，你快点吃晚饭呀！放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坐在一旁的贾东旭，是由他年纪轻轻守寡的娘～贾张氏一手带大的，娘俩相依为命那么多年，今儿个回家听说他娘被军管会的同志带走，心里别提有多担心。

他看何雨水吃得欢，还敢劝傻柱继续吃，他被气得随口就来道：“娘死爹跑的赔钱货，就知道吃，我娘都被你们害的进了军官会，我让你们吃屁。”

贾东旭激动的说着，动手把何家饭桌上的碗筷，来回往地上几个扒拉。

傻柱听贾东旭当着他面骂何雨水，已经不开心了，贾东旭还敢在何家撒野，半大小子的野性被激发了出来，气红了眼，站起身吼道：“贾东旭，你疯啦！”

“这是我们何家的晚饭，你有什么权利来糟蹋我们家的饭食。”

“我和雨水还没吃饱呢！”

“你赔我们家的晚饭。”

贾东旭自恃比傻柱年长几岁，气何家兄妹把他娘害进了军管会，气头上的他听着傻柱刺耳的话，抬手就给了傻柱一个巴掌。

“我娘都被你们给害苦了，还我糟蹋你们家的饭食，我还打你呢，你能怎么滴吧！”

傻柱十来岁死了娘，何大清要出去挣钱养家糊口，他就得照顾何雨水。天气好的时候，他会抱着何雨水到处去溜达，遇上一些老拳师在锻炼的时候，他会好奇的上前跟着比划。

上了年纪的人，很多喜欢逗逗小孩子，他们见憨头憨脑的傻柱带着个蹒跚学步的妹妹，觉得两个小孩好玩，还就真的愿意教他。

这年月没什么娱乐活动，何大清跟着白寡妇离开四九城前，傻柱带着何雨水出门遛弯，一得机会就跟那些个老拳师练上几手。

傻柱脸上挨了贾东旭一巴掌，身体自我保护意识下的条件反射，照着贾东旭下巴一个手肘，右脚对着贾东旭的下三路就是一招连环脚。

贾东旭接连骂人、动手，易中海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好戏，贾东旭挨了打，双脚并拢打着转的嗷嗷叫。

易中海眼见自已的好徒弟吃亏，迅速蹿到了傻柱跟前，用他做钳工的手挟制住了傻柱的右手，嘴里恨铁不成钢的教训道：“傻柱，你现在这么无法无天、目无尊长了吗？”

“你可是从小跟在你东旭哥屁股后头玩的，这些你都忘记啦！”

“赶紧跟你东旭哥道歉…”

贾张氏一个寡妇，除了在家里纳布鞋也不出门工作，她自已都是在四合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心尖儿上的儿子贾东旭，平时被她当眼睛儿似的看着，贾东旭最大的活动区域就是在四合院里。

男人间的争强斗狠，贾东旭没有学到手，贾张氏蛮不讲理、撒泼打滚，他是见惯了；还有贾张氏背后咒骂人、花样繁多的脏话，他倒是学了个不少。

贾东旭见他师傅控制住了傻柱，脑子里出现了贾张氏跟人吵架，挠别人脸的场面。他感觉自已吃了傻柱的亏，嗷嗷叫着冲向了傻柱，双手并用的挠向了傻柱的脸。

傻柱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还没完全发育好。对上比他大几岁的贾东旭，他不一定会吃亏；可易中海一个成年人挟制住了他的手，在拉偏架，他除了躲闪，只能瞅准机会用脚去攻贾东旭的下三路来反击。

何雨水见到自已的哥哥脸上被挠，看样下去要吃大亏，立刻跳下凳子，迈着小短腿跑到了院子里，孩童撕心裂肺带着哭腔的嗓音传遍了四合院。

“救命啊！救命啊！易中海带贾东旭到何家杀人啦！”

“救命啊！四合院里的爷爷奶奶、大伯大婶、叔叔阿姨，快来救救我们啊！”

“救命啊…”

今天，贾张氏出事，各家外出上班的人回来后，有的人家早闲聊开了；还有的人家在晚饭的饭桌上议论。

此刻，四合院里有的人家已经吃过了晚饭，有的还正在吃。像前院的阎埠贵，家里吃点棒子面糊糊、窝窝头的，早就算吃过了晚饭；后院的刘海中，还在吃着他老伴给他单独做的煎鸡蛋，抿着小酒。

孩童的声音是清脆、尖锐的，穿透力非常的强，大家听到何雨水的呼救声，无不快速聚向了中院何家，就连小酒喝的双颊微红的刘海中，也挺着个大肚子跑了过去。

何雨水的呼救声，刺激到了傻柱，他见易中海一而再，再而三的偏帮贾东旭，让他遭受到了贾东旭不少的毒手。

傻柱左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见到是血，这下他满腔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眼见挣脱不了易中海的挟制，照着易中海的下三路就是几下连环脚。

等到街坊们赶到何家时，只见到：贾东旭在追着傻柱，要挠他的脸；易中海夹着双腿，嗷嗷叫着大声呵斥傻柱。

“傻柱，你这个娘死爹跑、目无尊长的蠢货。”

“枉费我对你那么好，还想让李翠兰给你们送粮食，你就这么恩将仇报的？”

“今儿个，你不去把贾张氏从军管会领回来，你就带着你克母的赔钱货妹妹，给我滚出四合院。”

“你们两个不祥的玩意，待在我们四合院里，简直是祸害大家…”

此时的轧钢厂，虽然还没有实行工级制度，可易中海早在厂里凭着一手的钳工技术出了名，他是厂里有名的技术大师傅。

四合院里好多都是在轧钢厂上班的，得罪了易中海，在厂里被他暗地里下绊子怎么办？很多人虽说同情傻柱兄妹，可为了自家的太平日子，哪敢站出来说什么。

阎埠贵是个聪明人，一肚子的算计，两个无依无靠的孩子没法带给他实在好处，去得罪了吃喝不愁的易中海，往后易家进出前院时，他还怎么好意思去占些小便宜。

他打着心里的小九九，视若无睹的站在人群外围，事不关已的在那瞧起了热闹。

刘海中冒着酒气扒拉开了人群，冲着还在追赶傻柱的贾东旭爆呵道：“闯进人家屋里动手，成什么体统了，赶紧住手。”

刘海中是轧钢厂里的锻工大师傅，他这一嗓子还真起到了效果，贾东旭立马不敢再纠缠傻柱了，但他嘴上不服道：“刘大爷，你说说看，傻柱凭啥害我娘去了军管会？”

“老刘，你不清楚事情原由，就别胡乱插手了。”

“一丁点儿小事，就去麻烦军管会，我们四合院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这傻柱兄妹搞出这种事，让我们四合院的这些街坊们，往后出去还怎么抬的起头了啊？”

“我看，为了大家的安宁，这傻柱兄妹已经不适合继续住在我们四合院里了…”

易中海大义凛然的说道，让想做四合院里话事人的刘海中，脑子里一片空白，没了应对得了的说词，嘴里嘟囔着：“这个、那个”，反驳不上易中海一句。

“易大爷说的对，把傻柱兄妹赶出四合院。”

“他们怎么可以害贾大娘呢，我东旭哥的娘，可是我们的长辈。”

“这傻柱每次说不过我就喜欢动手，自他爹跑了后，他已经疯了，见我不顺眼就照着我下三路招呼…”

看热闹不嫌事大，十二三岁的许大茂站在人群里，添油加醋的讨好起了易中海、贾东旭。

许大茂的爹～许富贵不发一言，目光阴鸷的在傻柱、何雨水身上扫来扫去，他没有制止许大茂落井下石的意思。

人群里嗡嗡的窃窃私语，易中海见没有人为傻柱兄妹出头，威风八面的站到何家大门口一锤定音道：“那就这么定下了：明儿个，我陪傻柱去军管会，把东旭他娘接回来。”

“我们呢，虽然不欢迎傻柱兄妹俩继续住在四合院里了，但也不能欺负他们。”

“我呢，愿意按照市面上的价格，把何家在中院东厢房的那间屋子买了。”

“至于说，何家在中院的三间正屋，你们有谁家想买的，大家尽快商量出个结果。”

“傻柱兄妹得了钱，他们是想去外头买屋子呢，还是想留着过日子，咱就管不着了。”

“以后呢，他们忍饥挨饿的日子至少可以少些了…”

伪善的易中海，蛊惑人心的话未讲完，中院月亮门处传来了“哒、哒”的拐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