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聋老太出场

话说四合院，当初最早的住户是聋老太太一家，接着是何家、易家、贾家前后脚住了进去，后面才有阎家、刘家、许家的事，至于说，其他的住户都是后来的。

平日里吧，易中海夫妻俩会有意无意的跟街坊们透露：聋老太太的两个儿子，当年去打小鬼子牺牲了。由此，在四合院众人的心里：聋老太是一位伟大的母亲，每每见到她都会令人心生敬意。

聋老太太到场，何家屋前原本嘈杂的场面逐渐安静了下来，大家自觉地给聋老太太让出了一条道。

易中海见到聋老太太，笑盈盈的招呼道：“老太太，大晚上的，您怎么出来了啊？”

聋老太太?目光如炬的环视了一圈围在何家门口的众人，眼神慈爱的盯着六神无主的傻柱开口道：“大晚上的，你们聚在傻柱子家门口闹哄哄的，我在后院都听到你们的动静了，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她嘴里说道着，迈开腿进了何家，瞧见饭桌边一地的狼籍，拐杖在地上重重敲击了几下，带着怒容质问道：“前些时日，傻柱子家的钱粮遭人偷空；今儿个砸人饭食的勾当，又是那个不长脑子的干出的事啊？”

聋老太太手里的拐杖指着地上的碎碗、散落一地的窝窝头、棒子面粥、筷子等，口气冷冽的警告道：“大家伙过的还是缺衣少食的日子呢，做出这种糟贱天粮的事，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很多人小的时候，会被家里的长辈吓唬：浪费粮食，下雨天是要被天上的雷打到的，像要珍惜粮食的老理，早在普通人的观念里根深蒂固。

街坊们虽然不愿意明说而得罪了人，但他们的目光很老实，齐刷刷的望向了贾东旭、易中海。

聋老太太顺着大家的目光，顿时露出了嫌弃的表情，眼明心亮的念叨道：“贾东旭，你娘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她一个人能把你拉扯大，没少了院子里各家对你们贾家的帮衬，你可不能忘了本啊！”

“二十来岁的年纪了吧！可不是未成年的孩子了，千万别学你娘蛮不讲理、撒泼打滚的那一套做派。”

“你拜了中海当师傅，不光要跟他学手艺，也要学学你师傅的深明大义。”

“瞧瞧你师傅师娘，不求回报的伺候我这个孤老婆子一日三餐。”

“中海啊，待会你跟翠兰记得去我屋里，我啊，有话跟你们讲。”

“傻柱子，别愣着了，老太太腿脚不利索，来，扶老太太回去吧!”

聋老太太不痛不痒的点拨了几句，明眼人谁还瞧不出：她在帮傻柱解围的同时维护了易中海夫妻俩的脸面。

易中海失望的看着傻柱搀着聋老太太离开，神情落寞的注视着看热闹的街坊，叹着气道：“今儿个先到这里吧，大伙儿先回家商议商议，改天再说吧！”

“明儿个还要上班了，散了吧！”

贾东旭见到街坊们三三两两的散去，没去在意一丁点儿大的何雨水在何家屋里看着他们，他旁若无人的纠缠道：“师傅，我娘被傻柱兄妹害的进了军官会；前面，傻柱还敢对咱俩动手，绝不能轻易放过他。”

“师傅，我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何家的三间正屋，正好作为赔偿给我们贾家，得嘞！”

“师傅…”

易中海在众人面前颠倒是非的欺负何家兄妹俩，是为了给他自个儿拥有正当的借口，但他又不傻，心里头跟明镜似的。

贾东旭清新脱俗、理所当然的要求这要求那的，一声声的师傅听起来，让易中海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目光复杂的看向贾东旭。

“这贾东旭不会真被老太太说中了，是个蛮不讲理、眉眼不分的糊涂蛋吧！”

易中海心里不是滋味，脸上却装着和善的嘱咐道：“东旭，明天先去把你娘接回来，其他的事，往后再议。”

“你先回去吧！我得跟你师娘去老太太屋里看看。”

此时，何雨水正乖巧的蹲在饭桌边，用扫帚把地上的狼籍弄进簸箕里。易中海眼露不屑的瞥了一眼何雨水，背着双手走了。

贾东旭在傻柱身上没有讨到便宜，心里的气还没顺畅，他见易中海跟李翠兰去了后院，几步来到了何雨水跟前。

“何家克死母亲的赔钱货，往后不准在我贾家门前路过，知道吗？要是被我见到你从我贾家门前过，我就往死里打你。”

“你爹跟个寡妇跑了，去倒插门都不要你，我看你跟着个傻子早晚会被饿死。”

“以后啊，你在四合院里千万别落单，要不，我跟我娘肯定把你送给拍花子的，哈哈…”

贾东旭对五六岁的何雨水一顿吓唬，看到何雨水惊得瞪大双眼，倔强的瞪着他却不敢还嘴，开心的哈哈大笑。

“你这个短命鬼、绿毛龟，上辈子跟个透明人似的蛮会装的嘛，原来是有你娘贾张氏在人前当恶人，你可以装模做样的扮扮好人。”

“这辈子，贾张氏进拘留所，涉及到你切身利益了，在我面前不装了是吧？”

“哼，就你们贾家这种破落户，不是我看不起你们，你们敢犯罪，老娘分分钟把你们送进军官会…”

何雨水的灵魂虽然是七老八十了，但她的身子只有五六岁，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贾东旭在嘴皮子上讨便宜，何雨水只能在心里默默反抗。

傻柱扶着聋老太太往后院走，聋老太太边走边絮叨：“傻柱子，以后遇上事要学会冷静、要会忍，等你长大了就好了。”

“老太太老了，帮不到你什么，以后，你受了委屈可以到老太太屋里来，老太太可以陪你说说话…”

傻柱送完聋老太太，心里担心着何雨水，打了声招呼急忙往家里走，路上遇到易中海夫妻俩，易中海没了往日的亲善，冷哼一声连瞪了傻柱数眼。

贾东旭恫吓何雨水半天，没把何雨水给吓哭。他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没能得到充分满足，哪舍得一走了之，还在何家屋里翻来覆去的吓唬何雨水。

“吱呀”声传来，唾沫星子乱飞的贾东旭闻声往去，看到傻柱把门给关上了，他一个愣神的当口，红着眼的傻柱已经到了他的近前，干净利落的对着他的下三路就是几脚。

贾东旭疼的夹着双腿打圈，嗷嗷声还没来得及叫唤出来，傻柱欺身上前用手肘给了他一个顶心肺。

这下，胸闷的贾东旭再也站不稳当了，在了地上，眼神恐惧的盯着傻柱，嘴里叫唤道：“傻柱，你想干吗？傻柱…”

“傻你妈赑，你这个靠娘半开门养大的玩意，谁给你的胆子，敢来你柱爷家里装？”

“今儿个，柱爷教你好好做人。”

怒火中烧的傻柱，手脚不停往贾东旭身上招呼，嘴上不饶人道：“你可真能耐，打不过我，欺负我五六岁的妹妹，是吧？”

“我让你欺负我妹妹，我让你娘偷我家的钱粮，我让你来我家撒野…”

贾东旭挨着拳脚，嘴里却倔犟的要求道：“傻柱，不。柱爷，你能别踢那里吗？我还没结婚呢，将来还要生孩子的。脸也不能打，脸毁了相不到漂亮姑娘。”

傻柱一向敬重看上去人高马大、相貌堂堂的贾东旭，要不是今晚把他逼急了，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跟贾东旭动手。

短时间内两次交手，令傻柱意想不到的是：贾东旭不光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还是个没骨气的孬种。

他感觉再打贾东旭，是在侮辱自个儿的气力。于是，停住拳脚随口问道：“娘炮，当初，我跟许大茂打架，是你师傅易中海教我攻人家下三路的，他难道没教过你？”

“说吧，以后还敢招惹我家雨水不？今晚我家的晚饭，你怎么个赔法？”

贾东旭见傻柱停手，如释重负的服软道：“柱爷，前面，我跟雨水妹妹闹着玩呢，您别往心里去。”

“你家的晚饭，我赔你粮食，好不好？”

“哼，往后，雨水在外头少了一根头发，我唯你是问。”

“你们贾家母子再敢欺负我们兄妹，小心灯下黑，那刀子可不认人。”

傻柱说着心里就来气，照着贾东旭周正的脸就是一巴掌。

“进了你家的粮食，我嫌不干净，你折现吧！出去吃一顿饭，总要花个五十、一百万的吧！”

傻柱不光说，反手又给了贾东旭一个嘴巴子。

“柱爷，不公平啊！万一雨水在外被别人欺负了，也怪到我头上吗？”

“我只是一个学徒，那有啥钱啊！一个月的生活费也就五万，我没那么多钱。”

情绪亢奋的傻柱没跟贾东旭废话，抬起腿就要往贾东旭的下三路踩，贾东旭被吓的急忙应承道：“柱爷，我答应了。”

“我兜里就有十万不到的钱，那是前面，见我娘没在家，我拿来还没捂热了。”

“其他的，我先欠着，好不好？”

何雨水见傻柱占尽便宜，担心傻柱继续闹下去，会把院里的大人招来，在那里天真烂漫的借口道：“哥，我好困，想睡觉，你们别在屋里玩了。”

傻柱见何雨水边说边在揉眼睛，便不再对贾东旭苦苦相逼。

“娘炮，今儿个算你运气好，看在雨水的面儿上先饶了你。”

“留下钱赶紧滚，以后每个月老实还十万过来，你敢耍赖，小心你落单的时候。”

随着傻柱话落，贾东旭老老实实的把口袋里的钱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