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贾东旭办喜酒

谚语讲“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放在秦淮茹身上，真是最贴切不过了。

当她得知了她的婆婆贾张氏：只是拿了何家的东西，这事被傻柱兄妹俩闹到了军管会，而进了拘留所；在里面为求自保反抗别人，从而误伤了人家，由此要吃上几年官司。

她不去怪贾张氏自已的品行不端，反而在贾东旭面前帮贾张氏开脱：“也就是在四九城里的四合院，才会出这种斤斤计较的奇葩事。”

“要是在秦家村，那家地里的菜、粮食啥的没被人偷过呀！也没见着那家去找人公办的。”

“要我说啊，这傻柱兄妹俩娘死爹跟寡妇跑过的，肯定是坏种…”

两人在筹办喜酒这种繁忙的日子里，秦淮茹让贾东旭请假，孝顺的去探望了吃着官司的贾张氏。

话说，贾张氏自她吃起了官司，担心她自已的同时，还一直在发愁:她吃了官司，贾家本来名声就不好，这下贾家的名声肯定会更臭了，到了适婚年龄的贾东旭，他的婚事可该怎么办？

贾东旭虚岁满了十八岁，贾张氏就在四九城里帮他物色对象，可是吧，当人家得知：她年纪轻轻守寡，在家纳纳布鞋没出门工作，含辛茹苦拉扯大的贾东旭。结果，就没有一家愿意跟她家结亲的。

贾张氏不知道，家里有姑娘到了适婚年纪的人家，有媒人上门的，人家问清了是那家人，自然都会寻去其所住的周围打听。

要知道，四九城刚从旧社会进入新社会，还没有讲究什么农村户口、城市户口的。

不过，在大家的意识里都晓得：生活在农村的，少数是地主，绝大多数都是生活贫苦的佃户或者是流民；而能在四九城里立足的人，可就不一样了，除了有铺子、产业的人家，绝大多数是有一技之长，能养家糊口有手艺的家庭。

像四合院里的阎家，阎埠贵能在旧社会里学有一肚子的学识，而后开私塾。他祖上不光是有店铺、有产业的富户，还是思想开明的人家。在旧社会里，读书人可不是一般人家能供养得起的。

人家不打听还好，摸清楚了贾家的底细，还会去找介绍的媒人一顿质问：把自家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介绍给一家好吃懒做、半开门带大儿子、既没有产业又没手艺的人家，是什么意思？

慢慢地，贾张氏再去找那些保媒的人，人家直接婉言谢绝：最近手里头没有适合的姑娘。就这么着，贾东旭眼看着过年虚岁都要二十一了，也没有定下亲事。

贾张氏的人虽然身陷囹圄，心里面可是总牵挂着吃足苦头才拉扯大的贾东旭。这天，贾东旭带了个长相不俗、走路扭着大屁股的姑娘来探望她。

她瞧见那姑娘的大屁股，心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么好生养的姑娘，要是东旭的媳妇该是多好。

当她得知是自已的儿媳妇，听着秦淮茹甜甜的喊她娘，接着把一饭盒肉菜推到她的面前，惊喜的连连直夸：“我家东旭好福气啊，娶了个这么标致的好姑娘。”

探监的时间里，成了贾张氏当着秦淮茹面，胡吹海吹贾东旭的秀场。

她从贾东旭出生时天生异象夸起，其实是她生贾东旭时大小便失禁。

到贾东旭比同龄人走路、开口晚，在她嘴里被说成了与众不同、不同凡响，其实是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太懒，贾东旭接触到的人群少，又缺乏行走锻炼。

再到贾东旭在四九城里说亲时没被人相中，被她说成了贾东旭千挑万选，才选中她秦淮茹。

探监结束前，贾张氏千叮咛万嘱咐：“让贾东旭跟秦淮茹好好过日子，一定要多生孩子；让他们不用愁，等她出狱了，会帮着他们夫妻俩好好带孩子的…”

有了贾张氏的祝福，贾东旭跟秦淮茹开心的一门心思准备起了他俩的结婚酒席。

贾东旭的手头没啥钱，但对贾张氏非常孝顺，明知道他娘是有些私房钱的，但他清楚贾张氏视钱如命。要是用光了贾张氏手里的钱，他担心还在吃官司的贾张氏会想不开，故而并没敢向贾张氏开口。

贾东旭遇到困难，让秦淮茹烧了几个小菜，虔诚的去请易中海到贾家喝酒并向其开口借钱，等到贾东旭酩酊大醉一觉醒来，易中海已经把钱给到了秦淮茹手里。

易中海不光替他们去请阎埠贵帮忙，让他在四合院里帮忙登记参加贾家酒席的户数；还积极的在轧钢厂里动员贾东旭的师兄弟们、邀请跟他相处热络的一些师傅，这休息日到四合院里来喝贾东旭的喜酒。

大家都还没人开始给贾东旭结婚的礼金呢，易中海热切的早早买好了缝纫机送去了贾家。

四合院里有易中海起头，阎埠贵去一家家的通知：这休息日到中院贾家吃贾东旭的喜酒。

街里街坊的，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贾家名声再不好，碍于面子儿，四合院里除了有两家，基本都答应：届时家里一定派个代表去，有心急的干脆拿了三千、五千的礼金出来，交由阎埠贵让他转交。

后院的聋老太太，别说是阎埠贵去通知，她不给面子儿；就算是易中海夫妻俩私下做她的思想工作，她手里的拐杖轻敲着地面，嘴里嘟囔：“老婆子年纪大了，老胳膊老腿的行动不方便，就不去瞎掺合了。”

还反过来念叨：“你们呐，多长个心眼，贾家啊，从根根上就没一个好的，到时候，别吃力不讨好…”

阎埠贵找上何家时，何大清非常的光棍，直接发出了多连问：“我不在家时，贾家作为街坊，不照应一下，也就算了。”

“这贾家的贾张氏能把何家的钱粮、生活物资等偷空，是不是巴不得何家的两孩子饿死啊？”

“上次跟易中海发生点事儿，这贾东旭、秦淮茹作为院子里的后辈，一个抱腰、一个拉手臂的，街坊们可都是看着的，有这么明显拉偏架的吗？”

“何家跟贾家的老老少少，还需要讲什么情义？何家不报复他们，已经算是宽宏大量了…”

阎埠贵虽然爱算计、喜欢占点街坊邻居们的蒜头葱花等的小便宜，但他作为一名老师，最起码的是非观还是有的。

要不是他家里孩子多、老伴杨瑞华肚子里还怀着一个，为了维持生活，看在易中海拿了几万给他的面上，他才不会去为坏了名声的贾家忙前忙后。

何大清一席话，让尴尬的阎埠贵没办法去反驳，他顾左右而言他的东拉西扯了几句，灰头土脸的走了。

阎埠贵碰了钉子，易中海居然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厚着脸皮登上了何家的门。

易中海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挨打、喝尿没几天，跟个没事人似的找上了何大清，想让何大清义务掌勺贾东旭的结婚酒席。

还义正严辞的道德绑架：何家和贾家都是一二十年的街坊了，贾东旭是何大清看着长大的，要何大清包个大红包。

易中海见何大清瞪着死鱼眼没有反驳他，他以为忽悠成功了，居然还借口贾东旭、秦淮茹年纪轻，不知道酒席上的菜该用些什么调料，让何大清自已去准备…

当场，何大清被易中海道貌岸然的一番说辞给气笑了。易中海以为何大清跟他一笑泯恩仇，得意的背着双手走了。

休息日，清晨的阳光透过云层，易中海就在院子里忙得脚不沾地的，一会去喊院子里的街坊，帮贾家借板凳桌椅、碗碟筷子的；一会让李翠兰去请院子里的大婶、大妈们到贾家帮忙的。

在外人看来，了解情况的，知道易中海只是贾东旭的便宜师傅；不清楚底细的，还以为易中海是贾东旭的亲爹。

四九城进入新社会没几年，物资并不丰富，大家平时缺衣少食的，很多新人结婚时，有些都是自家人做个一两桌家常菜，实在亲戚聚在一起吃一顿，算是摆过了喜酒。

上午九点多，易中海见何大清还在何家屋里没露面，他只当是何大清厨艺了得，酒席上的那几个菜，对他来说太简单了。

易中海顾着帮贾东旭招待轧钢厂里来喝喜酒的工友们，并没再去问问何大清。

十点出头，何大清锁上了何家的大门，牵着何雨水的小手出现在了中院院子里。

等到易中海得到风声，急忙追到前院着急得问道：“大清啊，都快到饭点了，你不去烧酒席上的菜，还带着雨水去哪儿呢？”

何大清瞪着死鱼眼，嘲讽道：“易中海，我什么时候答应给贾家酒席做菜了？”

“你住海边的吗？管的够宽的。我去哪儿，你管的着吗？”

“我早在院子里讲过了：何家跟你易家、贾家只是普通街坊，没有来往的必要。”

“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整天瞎想那些有的没的…”

易中海还想劝何大清深明大义，可惜，何大清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