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读书苗子何雨水

话说，住在四合院后院的许家跟刘家，他们两家是带有亲戚关系的，但是吧，许家人还都瞧不上刘家人。

许家的许富贵在轧钢厂从事的是电影放映员工作，平时还能接点私活~外出给人家放放电影，所以，他能接触到各色人等。

加上，一些电影会需要做旁白，这都需要他自已动手整理资料、写写弄弄；放映电影时，他好随着电影情节，适时的进行解说。

故而，一直以来许富贵自诩：许家是有头有脸的体面人家。

在许家人眼里：刘海中虽然是轧钢厂的锻工大师傅，工资也不低，但他是干体力活儿的大老粗；那天心情不畅，喝了点猫尿，动不动就抡着皮带抽打老大以外的两个儿子。

许家人看不起刘家人，自然也不会认同刘海中教育孩子的方法，许家向来是以说服教育为主来管教一双儿女。

可今儿个，萧如玉听着许大茂没头没脑的胡话，心里有点带气了，她虎着脸的劝道：“大茂啊，你也不是几岁的孩子了，明年就要上初中了，跟娘好好说话。”

“我滴个亲娘啊，你是不知道啊，中院何家的何雨水居然成了我的同班同学，还是我的同桌。”

“她那么小，居然语文、算术等样样精通，老师没教过的，她也晓得。”

“课堂上，我听的晕头晕脑的就想睡觉；可那个何雨水呢，跟老师互动的那个积极、哪个好哦，老师们可喜欢她了。”

“你看看我妹妹许小荷，比人家何雨水才小一岁吧！她在院子里见到鸡屎，还当糖果捡回家吃呢；没瞧见的情况下，也不知道她吃了多少回鸡屎了。”

“同样是双手双脚、有鼻子有眼、呼吸空气的人，为啥我跟许小荷这么笨呢？”

“我滴个亲娘，你说实话，怀我们兄妹俩的时候，有没有去偷吃屎？”

“要不，小妹许小荷怎么老爱捡鸡屎吃？反正，我见到好几回了…”

十三四岁的许大茂，自从迈入了发育期，除了变声，平时的言行举止慢慢变得乖张不少。

他不敢在他爹许富贵面前没规没矩，有时候就故意去顶撞她性子软的娘萧如玉。

能说会道的许大茂还在诉说着心里的不满，他却没注意到他娘萧如玉手里已经拿上了鞋拔子。

许大茂打小，坏主意一茬一茬的，自家的孩子什么德性，萧如玉这个当母亲的还能不了解。

这时，气急的她，认同了刘家许幺妹的说法：半大小子处在叛逆期，你跟他说啥都没用；要让他不变坏啊？一字：揍，还得往死里揍，要不，他不懂好坏，不知道去外头干啥坏事了。不防患于未然，到时候可要有的后悔了。

萧如玉见许大茂没点敬畏，胡话连篇往外蹦，彻底被激怒了。盛怒之下，她那还去管许富贵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咱许家是体面人家，教育孩子可不能像那些大老粗，动不动就打孩子的。

她手里的鞋拔子，照着许大茂的脸就呼了上去，嘴里连带怒道：“许大茂，你是中邪了，还是傻了，看我不打醒你。”

许大茂从小鬼心眼子就多，不能说是人精，但至少也是机灵人，他见萧如玉来真的，撒开腿就往外躲。

许大茂在后院不敢乱跑，怕惊扰了聋老太太，也怕被对门大老粗的刘家瞧笑话。自尊心挺强的许大茂，机灵的往中院跑。

一个拼命跑，一个拿着鞋拔子在后头追，在西合院中院、前院到处那个追着打。

萧如玉追不上许大茂，气得大口喘着气的哄骗道：“大茂，你给我停下来，我不抽你了。”

“停下来，被你抽吗？你以为我傻吗？我又不是傻茂。”

“胡话连篇，你还不是傻茂吗？你要不停下来，被我追到了，我打死你。” 萧如玉不装了，直接举着鞋拔子威胁道。

“我就不停，你来追呀！你追不到我…”

许大茂的调皮话，气的萧如玉跳脚直骂：“傻茂，今儿个，不把你打服，我萧如玉吃鸡屎去…”

一个在那追，一个又躲着跑，没一会，引来了四合院的街坊们看热闹，还有大婶大妈在一旁鼓劲：“傻茂，跑快点，别让你妈逮着了。要是被追到了，这顿打可不会轻…”

在阎家屋里批改作业的阎埠贵，听着院子里傻茂长傻茂短的吵吵声，好奇的出了阎家。

“阎大爷，何雨水可是您跟校长把她送进我们班教室的，您帮我证明一下：何雨水现在是不是我的同班同学。”

再次跑进了前院，许大茂见到了阎埠贵，仿佛看到了不挨打的希望，大声求助道。

许大茂没意识到：是他一会讲他娘吃屎，一会说他妹许小荷吃鸡屎，才是彻底惹怒她娘的症结所在；至于说何雨水跟他是同班同学，只是他娘认为他脑子有问题的导火线而已。

阎埠贵以为是出了多大的事呢，听到是有关何雨水，得意的大声道：“萧如玉，你家大茂没骗你。”

“何雨水这丫头啊，聪慧伶俐的很呐，是个读书的好苗子。现在插班读高小二年级，是你儿子的同班同桌。”

“不过，何雨水这么好的读书苗子，是我阎埠贵发掘出来的。要不是我拿高小二年级的试卷给她测试，哪会有人知道…”

阎埠贵还在标榜他的丰功伟绩，那些瞧热闹的街坊可是议论开了：“没想到啊，何家这克母、不祥的何雨水，居然是读书的苗子？”

“老话老说那文曲星，何雨水该不会是…”

许大茂听到阎埠贵已经发话，认为他跟他娘的误会已经解除，开心的收住了脚步，得意的望着他娘。

萧如玉瞧着许大茂幸灾乐祸的表情就来气，左手扯住了许大茂的胸襟，右手举起鞋拔子，毫不客气的呼在了许大茂的脸上，边抽边喝问道：“以后说话还敢带屎带尿的吗？还敢不？”

许大茂的心里那个委屈，眼看逃不掉了，哭着讨饶道：“娘，我再不说你怀我跟妹妹时吃过屎了；也不讲妹妹总喜欢在院子里偷偷捡鸡屎吃了，呜呜…”

萧如玉听到许大茂在街坊们面前还敢胡说，觉得丢了许家的脸面儿，拉着许大茂就往后院走，气愤的时不时用鞋拔子抽一下许大茂，嘴里还在骂：“老许家造了什么孽啊？出了你这么个傻茂…”

傍晚下班后，何大清没玩虚的，把从轧钢厂里带回来的满满一饭盒肉菜送去了阎家。

这年头，很多人都是文盲，女娃娃是初中、高中毕业的都是很少见的，更别说什么大学生了。

虽然何大清也是旧社会里的老思想：认为读书没啥用处，到了年纪还不如好好学一门手艺来得实在。

可他听了阎埠贵说起：有关何雨水在学校里的表现，还是挺高兴的，觉得：何雨水在学校能待得住，傻柱便没了牵绊，可以好好去学厨了。

心情愉快的何大清，回家见傻柱已经蒸上了窝窝头，把带回的一饭盒菜热了一下，一家三口匆匆吃了晚饭，何大清抱着何雨水，带着傻柱去了丰泽园。

早年间，何大清在丰泽园、鸿宾楼先后干过大厨，两个地儿干的时间还都不短，一道糟溜三白更是他的成名菜，

这年头，论的还是老理：厨师要想在后厨站稳脚跟，在饭店、酒楼里赢得别人的尊重，没有一手绝活可不成。

何大清一家三口到达丰泽园时，正好过了饭点，店里没那么忙。老熟人见面，掌柜贺福堂热情的招呼起了何大清一家子。

得空，把在后厨忙的大厨罗建荣请了出来，何大清客客气气的把家里的近况实实在在的跟他交了个底，并道明了来意。

傻柱的师傅罗建荣原以为：傻柱不告而别，是去别处学厨了。得知了真实情况，解除了误会，当场表示傻柱可以继续回来跟着他学厨。

这时的学徒可是管吃不开薪水的，平白多出一个人手，丰泽园掌柜贺福堂是开心的乐见其成。

随着何雨水去上学、傻柱到丰泽园学厨、何大清在轧钢厂上班，何家的日子过的不再鸡飞蛋打，中院里多出了不少的欢声笑语。

何雨水以要有个安静的环境做作业为借口，缠着何大清，让他把何家中院靠近正房的东厢房的那间屋子收拾了出来，成了她可以单独睡觉的卧室。

自何雨水成了许大茂的同桌，当许大茂杵在座位上回答不出老师的提问时，何雨水有时候看不过去会轻声提醒；许大茂见何雨水每次交的作业会受到老师们的表扬，机灵的他心里有了主意。

许大茂为了赢得何雨水的好感，上学、放学时，基本会围在何雨水的身边。

下午放学后，四合院里的中院，总能听到一个正变声的半大小子在求人的声音：“雨水，咱俩对一下作业吧？”

“雨水，瞧瞧我写的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