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何雨水的不凡

四合院里人，大多数人家有人在轧钢厂上班。而轧钢厂最常见的工种是属于体力活，他们白天在厂里辛苦，第二天不是休息日的情况下，为了养精蓄锐，到了晚上基本家家户户早早关门闭户的休息了。

比如后院刘家的刘海中，干的是大耗体力的锻工工种，晚上关上灯，基本是碰到枕头就会鼾声大作。家里的几个小子要是敢晚上不消停，吵着了刘海中休息，还不得被刘海中夫妻俩混合双打。

像许家的许富贵是电影放映员，工作倒是清闲，可他家里的许大茂高小快毕业了，即将面临上初中，他既要盯紧许大茂的功课，又得帮着照看几岁大的小女儿许小荷。每天下班在家，心力交瘁的觉得床上睡觉的时间，才是属于他们夫妻俩自已的。

阎家的阎埠贵是小学老师，可他家里有二三岁的阎解放、没几个月大的阎解旷需要照看，他老婆杨瑞华肚子里又有了，阎家两个大人忙的焦头烂额，管好自家的事都来不及。

大白天，李翠兰经历了大悲；这一整天，她又为易中海殚精竭虑。情绪大起大落之下，见到易中海回来讲话的语气里显得心情不错，见他已经恢复如常，揪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去外屋客堂为他留了盏灯，回房关上灯、粘上枕头就睡着了。

这一天，易中海挨了打、喝了尿，可以说非常的失意。他洗过澡浑身得以放松，喝了酒在贾东旭、秦淮茹面前意气风发，他被人捧着，心里得到了一点点慰藉。

四合院里黑漆漆、静悄悄的，显然大家都已休息。易中海手捧搪瓷茶缸，见着了“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的秦淮茹，哪还把持得住，他急需通过秦淮茹来证明自已。

到了陌生的环境，喝了点酒的秦淮茹，贾家灶间又带给了她别样的刺激。她深情款款的望着自已的第一个男人，一回生二回熟，哪会不依，更没了施展不开的羞涩。

一个初来乍到，不知道四合院砖木结构的房子，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一个一向心思缜密，这一天的遭遇，让他乱了分寸，动作大了一点。

两个人一味只顾成其好事，不知道他们已经成了何家兄妹眼里的猴戏。

“哥哥，你干嘛不让我看啊？我要去看。”何雨水的小手捂着嘴，咯咯笑着假装在傻柱怀里挣扎，似还要去看。

傻柱十来岁没了母亲，平时要帮着照顾何雨水，得空还得被何大清差使去看包子摊；大点了吧，何大清跟个寡妇跑了，十五六岁的傻柱，为了自已和妹妹有口吃的，去捡破烂度日。

生活的苦难，让十五六岁的傻柱总在忧心：何大清还会不会跑？往后，他跟妹妹该怎么办？再说，傻柱还没发育完全，他还没有到饥不择食、春心泛滥的地步。

“有什么好看的，一个狐狸精、一个老不羞，两个人在搞破鞋呢！”

“雨水，我跟你说哦，以后离贾家、易家人远一点，他们都不是好人。”

傻柱以偏概全，像个成年人似的教育起了何雨水。

“哥哥，你为什么不喊人来看呐？不会是看上贾东旭的新媳妇了吧？”何雨水的小手捂着嘴笑，还不嫌事大的问道。

傻柱抱着何雨水往家跑，认真的解释道：“喊什么喊呀，你以为他俩是死人啊！”

“傍晚，我们老何家刚跟他们动过手，要是喊了，他们倒打一耙，你信不信倒霉的是我们俩。”

“雨水，下次不准乱说了，就贾东旭娶的这个破鞋，就是剥光了，摊在马路上，我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何雨水的手捂着小嘴，幸灾乐祸的笑道：“呵呵，哥哥，你说的我都不信，除非你带我再去看看，哈哈…”

兄妹俩回到何家，傻柱耐心的哄道：“雨水乖，他们在做坏事，不是我们该去看的。”

“抓紧睡吧，哥哥明天给你弄好吃的…”

何雨水自已脱着外套，小嘴里不依不饶道：“哥哥，我还是觉得：你是喜欢上贾东旭的新媳妇了，哈哈…”

傻柱听何雨水说了几遍那样的话，恼了，威胁道：“雨水，你再敢侮辱哥哥，哥哥以后不理你了哦！”

接着，睁眼说起了瞎话：“我跟你说啊，贾东旭的这个新媳妇是狐狸精变的，谁要是离的她近啊，哼哼，估计会被她吃了的。”

“记住哥哥的话，往后，千万别靠近贾家、易家了，太危险了。”

“哥哥喜欢的是四九城里的黄花大闺女，要找对你好、对我好，能为我们老何家着想的四九城大妞…”

随着傻柱不再自言自语，何家屋里只剩鼾声。

大清早，何大清起来做了早饭，他见傻柱醒来后，嘀咕了几句：“今儿个我要去轧钢厂上班，你别出去乱跑了，照顾好雨水。”

“我下班早的话，带你去丰泽园、鸿宾楼看看，看你能不能去做学徒。”

吃过早饭，何大清拎着两个空饭盒路过前院时，拐到了阎家。

“老阎，打扰您吃早饭了，你吃你的，听着就行！”

“这不，雨水的年纪差不多能读小学了，您看，哪天能带她去入学。”

“我不让您白忙活，要是办成了，我给你送一饭盒肉菜。”

何大清瞪着一双死鱼眼，对着正在阎家客堂饭桌上喝玉米面糊糊的阎埠贵，开口商量道。

“嘿，最近学校正给了任务呢，要去动员到了入学年龄的孩子到学校读书。”

“肉菜？要跟他好好谈谈，可不能尽是汤汤水水的，肉少了可不成…”

阎埠贵心里算计着，开心地笑道：“大清啊，都是街坊邻居的，甭那么客气的，举手之劳。”

“那我待会吃过早饭，上班的时候，带着雨水去报名吧！”

“大清，我家杨瑞华肚子里又有了，需要营养，我就不跟您客气了。您带肉菜的时候，记得少点汤汤水水啊！”

“得嘞，老阎，您瞧好吧！回见嘞！”

何大清回了句，转身回了何家，跟在吃早饭的傻柱交待道：“傻柱，赶紧叫醒雨水。”

“我跟你阎大爷说好了，待会他去上班的时候，会顺道带着雨水去学校报名。”

“雨水还小，你最好跟着一起去看看。”

“这十万块，你先拿着，到时候要交什么费用，你去给交了。”

红星小学离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不是很远，傻柱背着何雨水，阎埠贵推着自行车。

“雨水啊！阎大爷考考你啊？”阎埠贵心血来潮的问道。

何雨水上辈子干了一辈子的财会工作，阎埠贵出的算术题，对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她被问恼了，干脆出了一道数学题考阎埠贵，结果，阎埠贵愣是没答上来。

何雨水还没完，对处在惊愕中的阎埠贵说道：“阎大爷，我最近在背《洛神赋》、《滕王阁序》，我把两篇的精华结合了一下，给你念念。”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

“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

“冯夷鸣鼓，女娲清歌；冯唐易老，李广难封。”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

“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丹唇外朗，皓齿外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

“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阎埠贵毕竟是在旧社会里开私塾的，他对数学的了解程度不高，但是他对语文、古文学还是挺有点造诣的。

“好啊，好一个不坠青云之志，雨水啊，你怎么会是何大清的女儿呢？”

“雨水，按照你的算术、语文水平，不用去读一年级了，阎大爷帮你去找人，给你跳级好不好。”

阎埠贵听完何雨水给他念的《洛神赋》与《滕王阁序》结合在一起的精华美句，激动地问道。

何雨水像个小大人似的回道：“阎大爷，要不这样，到了学校，您去把初小四年级、高小二年级的卷子拿给我做做。”

“我答完了试卷，您和学校再评估我读几年级吧！”

阎埠贵没有去回答何雨水，埋头往学校走着，心里腹诽“我了个去，何大清的女儿心真大啊！我原本是想让她直接读二年级的。算了，反正她那么小，就当她在学校玩吧！”

上辈子，何雨水先后辅导过儿子、孙子的功课，早被后世日益先进的教育洗礼过了。

到了学校，阎埠贵逗何雨水玩似的拿来了初小四年级、高小二年级的算术、语文四份卷子，何雨水借用办公室老师的笔刷刷的做起了题。

何雨水在试卷上答的又快又准确，围观的老师越来越多，后来，把校长都给惊动了。

为了调动红星小学附近家长们让家里孩子读书的积极性，校长当场拍板：让何雨水插班进高小二年级，同时减免了她的学费、书本等费用。

校长听取了阎埠贵的建议，考虑到：何雨水岁数小，身边有一个住同一院子的同学，有利于她尽快的融入到学校。特意把她安排到了许大茂的班级，把许大茂调成了她的同桌。

傻柱目睹了何雨水的不凡，独自失落的往家走，耳边回响着何雨水的童言童语：“哥哥，雨水今天就在学校读书了，你自个儿回去吧！”

“等爹爹给你找好了师傅，你要好好学厨哦！”

这一天，许大茂快疯了，跟他同桌的何雨水，每堂课都在叽叽喳喳的积极发言，而十几岁的他，一门心思想着躲避老师的提问，相比之下，他简直跟个傻子似的。

一放学，心态失衡的许大茂背着书包就往家跑，进了家门冲他娘许小荷直嚷：“我滴个亲娘啊，你怀我的时候，吃的是不是大便啊？为什么要把我生的这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