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秦淮茹不知羞

在旧社会，秦家村及周边的村落，村民们为了泥埂间的地块分界、为了枯水期的用水浇地等事儿，由村民间引发的村与村之间的械斗，每年总有那么几回。

村民起新房时，为了巴掌点大的地的归属问题，引起的族群间的打斗；日常口角引起的打架斗殴等摩擦，在秦家村里屡见不鲜。

不过，不管是村与村，还是村民间，居然动了手，基本不把对方打服，那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至于说有人受伤、伤残，要对方赔偿什么的，那是没有这一说的；要么，你有本事打回去找回场子；要么，忍气吞声认栽。

而且在秦家村，家里的孩子结婚后，就需要顶门立户了。等到父母上了年纪，要么由大儿子赡养、儿子多的要么轮流赡养。孩子成婚后，家里的大小事务都是由他们自个儿当家作主了，上了年纪的人说话那还有多少分量。

秦家村里不管是族老，还是村长，是正值壮年，还是上了年纪的，可都是由男性在任职的，女的在秦家村，那有一言九鼎的地位。

生在旧社会，于新社会出嫁，出生在秦家村的秦淮茹，到四九城还没几天，以往在秦家村种菜种地，挑屎粪、挑水、收粮食时，一百来斤的担子，她也是能肩挑手提的。

秦淮茹眼见她的第一个男人挨打吃亏不算，就凭一个糟老太婆三言两语，还要拿一百万块钱出来。

今儿个这亏就要这么吃下了，她哪能咽得下这口气。不服气的秦淮茹，看到街坊们要走，急忙扯开嗓子就喊：“不能散…”

“不能就这么算了，大家给评评理啊！”

“我跟东旭好心好意上去劝架，双双挨了何家父子的打。”

“今儿个，不拿个两百万补偿我们，这事没完…”

秦淮茹以为是在秦家村，敢拼敢冲什么都会有。她听易中海要拿一百万给何大清，信口开河、漫天要价的开口就是两百万。

聋老太太都没带正眼瞧秦淮茹，拐杖敲击了几下地面，目光炯炯的看了看易中海、李翠兰，口气不咸不淡的说道：“翠兰扶我回去吧！”

“嘿，老太太，来都来中院了，别走了呗！”

“上屋里吃几口肉菜去，那滋味儿保准您满意。”

何大清嘴上说着，手已经搀扶上了聋老太太。

前面，贾东旭夫妻俩在哪里拉偏架，四合院里的街坊们又不是瞎子，再说，大多数街坊今儿个才第一次见到秦淮茹，谁认识她啊！

大家瞧见何大清扶着聋老太太进了何家，三三两两的也就散了，还有人在窃窃私语的议论：贾东旭跟他的新媳妇。

秦淮茹见大家不搭理她，她倒不觉得尴尬，反倒觉得：大家怕事，尴尬的应该是别人。

今儿个原本贾东旭跟秦淮茹领了结婚证，对于易中海来说是个大好的日子，结果他挨了顿揍，还喝了几口尿，他的美丽心情被整没了。

易中海虎着脸回到易家，收拾了换洗衣物等，跟想帮他去灶间烧水的李翠兰说了一声，去了澡堂子。

何家屋里，聋老太太嘴里吃着肉菜，神态凝重的追忆起了故人，嘴巴里的菜咀嚼了半天，愣是没再动筷。

“嘿，老太太，您这是太久没吃到我做的菜了，舍不得动筷子了吗？”

“还是易中海夫妻俩尽给你吃窝窝头、棒子面糊糊的，把牙口养的吃不动肉菜了啊？”

何大清瞧以往见了肉菜迈不动腿的聋老太太，今儿个吃起菜来那么含蓄，觉得有点反常，随口打趣道。

聋老太太面露骄傲道：“大清啊，你这手艺啊，不是我说你，比你爹还是差了点火候。”

接着，感叹道：“哎，眼见着我这个老婆子快七十了，借了你爹的福气，还能吃到你做的菜，我觉得对不住他啊！”

何大清夹了一筷子菜到聋老太太面前的碗里，连声安慰道：“嘿，老太太，瞧您说的，我爹都走了那么多年了，您对不住他啥啦？您就好好吃菜吧，别尽胡思乱想啦！”

“大清啊，你别嫌我啰嗦，有些话啊，我还是得讲的。”

“你的性子拧巴、主意大，你爹在世的时候，他都难做动你的主。你是好是坏啊，你爹肯定怪不到我头上。”

“但是，涉及何家两个小的，我还是要说上几句。”

“雨水，差不多也到了该上学的年纪了；傻柱子十五六岁，得抓紧好好学门手艺了，要不，这两孩子可是要被你耽误了…”

聋老太太盯着专心吃着饭菜的傻柱、何雨水，面带忧色，婆口婆心的念叨着。

何大清带着哄人的口吻解释道：“老太太，不瞒您说啊，我这趟出去这么长时间啊，想通了很多事儿。”

“您放心，明儿个我就去帮雨水落实学校；带傻柱去丰泽园或者鸿宾楼看看，让他好好学厨去。”

“老太太，有我这话，您该可以安心吃了吧？呵呵…”

聋老太太笑道：“好，好…”

“雨水，你愿意去上学吗？”

何大清瞪着死鱼眼，对着正夹菜的何雨水问道。

“上辈子，哥哥捡了三年多的破烂，等他进了轧钢厂，我才能上学；这辈子有爹爹在，我岂不是可以早上学啦，太棒了…”

何雨水开心的想着，脱口而出的要求道：“爹爹，雨水要上小学，您可千万别送我去幼儿园啊！”

闻言，何大清愣了一下，接着哄道：“雨水，那爹爹先考考你，你要是能答得上来，爹爹就去找人，送你去读小学。”

“一加一等于几啊？”

“二”

“九加九呢？”

“十八”

“十八加十八呢？”

“三十六”

…

随着何雨水童声童气，毫不犹豫、脆生生的说出准确答案，何大清跟他女儿杠上了，说出的数字越来越大。

傻柱见到何雨水居然能快速答出，他也不埋头吃饭菜了，吃惊的望着天天跟他生活在一起的妹妹。

聋老太太在一旁笑逐颜开的看着抬杠的父女俩，她手里的筷子却是没有停下过…

另一边，贾东旭、秦淮茹见到易中海拿着洗浴用品出门去了，两人先垫了下肚子，等到易中海回家，贾东旭去了易家虔诚的请易中海到贾家吃酒。

洗过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易中海，心情好了不少，并没有驳了贾东旭的面子儿。

他到了贾家，见贾东旭打的酒不多，还回了易家一趟，提了两瓶高粱酒到贾家。

酒过三巡，易中海帮贾东旭、秦淮茹的结婚酒席定在了下个休息日，到时候请阎埠贵出面去登记、收取礼金。

他还拍着胸脯关照贾东旭不用担心酒席的开销，遇上困难随时可以找他；同时许诺：他会送一台缝纫机，作为他们成婚的贺仪。

有了易中海的承诺，心情舒畅的贾东旭，自已贪杯还不算，还让秦淮茹陪着喝了几小杯。

贾东旭喝酒菜，菜瘾还大，三瓶白酒，他至少喝了两瓶不止，喝到后面，他直接趴在饭桌上睡着了。

易中海把贾东旭扶进了贾家里屋床上，转身凑到秦淮茹耳边，低语道：“我先回家拿一下茶缸，待会再过来吃。”

回到易家，易中海看到里屋卧室的灯还亮着，手拿着茶缸关照道：“翠兰，你先睡吧，明儿个还要早起做早饭了。”

“东旭，今儿个商量办喜酒的事，有点儿兴奋了，拉着我说个没完。这不，我说的嘴巴都干了。”

“明儿个还要上班了，我再去跟他唠一会就回…”

易中海拿着搪瓷茶缸站在贾家屋门口，见到四合院里乌漆麻黑的，一脸笑意的进了贾家。

他见秦淮茹在收拾饭桌上的剩菜到灶间，笑盈盈的跟在了秦淮茹的后面…

何家屋里，何大清早已鼾声如雷，何雨水却是久久无法入眠，她在想 “我的灵魂可不是五六岁的孩子了，不能再跟家里两个大老爷们睡一张炕了。”

“得抓紧找机会，把中院东厢房属于何家的堆放着杂物的那间屋子，收拾出来独住。”

“这爹爹、哥哥的男人味太重，熏的实在受不住…”

突然，贾家方向传出了几声妖异的声响，凭借何雨水上辈子七八十年的阅历，她立刻就判断出了怎么回事。

“哥哥，你睡了吗？”何雨水低声试探道。

“雨水，哥哥在想：何大清还会跑吗？他要是再跑，我们该怎么办？”傻柱嗡声嗡气的回话道。

何雨水不以为然的笑道：“哥哥，你别烦恼了，爹爹要是敢跑，我们去把他抓回来啊！呵呵…”

“哥哥，咱起来吧！我带你去看一出好戏，好不好？”

“雨水，乖啊！大晚上的外面好冷的，别出去了，早点睡吧！”

傻柱见何雨水在穿衣服，担心她独自出门会有危险，嘴上抱怨却也穿起了衣服。

借着月色，何雨水的小手拉着傻柱，蹑手蹑脚的一步步靠近贾家灶间的窗户。

他俩离贾家灶间越近，那妖异的响动就越清晰。

在何雨水的要求下，傻柱抱起了她。贾家客堂亮着的昏暗灯光，使贾家灶间不至于漆黑一片，只见秦淮茹双手撑在灶头上，易中海在…

傻柱看清楚了少儿不宜的画面，立马捂住了何雨水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