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许家空欢喜一场

面对谣言，有多少人能保持清醒，不去轻信？

谣言，就似心灵的瘟疫，会深深地伤害到被攻击的人，而造谣者需要承担的后果却往往少之又少，有的甚至三言两语的几句借口就能摆脱干系。

何雨水把上辈子从西合院里大婶大妈们身上学来的造谣本事，向着许大茂发起了多轮次的谣言攻击。

何雨柱走在她们前头，听着何雨水小嘴里叽叽喳喳的高能输出，觉得都不好意思了，心里还有了几分内疚：

“雨水，我的好妹子啊！没枉费哥哥疼你一场，你为了哥哥能跟娄晓娥好上，真是够豁得出去的啊！”

“大茂啊，别怪我家雨水诋毁你。谁让你要跟我抢媳妇呢，这回啊，我只能站我妹子这边了…”

何雨水的唾沫星子乱飞，不光一点心里障碍都没有，还在暗暗忿恨“许大茂，谁让你上辈子总截糊我哥的姻缘，从秦京茹到于海棠。”

“哼哼…你家里有媳妇，还破坏我哥相亲，我让你缺德。这辈子，娄晓娥要是跟你没成，算我帮我哥讨回了一点利息。”

娄晓娥生活在大富之家，周围的佣人、司机等下人，哪会有人敢当她面非议别人男女方面的事，她的父母、哥哥、姐姐们更加不会和她聊起这方面的话题。

她知书达理的一个人，先是在许家遭遇了一顿惊吓：被许大茂像个流氓似的出言调戏，接着许大茂对她动手动脚，恨不得把她弄上床。

回家的路上，娄晓娥听着十来岁的何雨水天真无邪的讲个不停，她被惊吓得只想快点到家，好摆脱许大茂这个噩梦。

何雨柱倾慕于娄晓娥，在她面前别提多不自信，闷声不响的只顾走在前头；何雨水的小嘴里还在不停说，娄晓娥己经被吓得不敢接话。

寂静的夜晚，灯火阑珊，三人到了娄家后，娄晓娥连声感谢何家兄妹俩，临别前吩咐佣人拿了些花生糖、芝麻糖给何雨水。

何雨水明明看出了娄晓娥的情绪很差，还顺竿子爬的要求道：“姐姐，我往后能来你家找你玩吗？”

此刻，娄晓娥的教养让她没法拒绝送她回来的这个小妹妹，她尬笑着客气道：“小妹妹，在不影响你学习的情况下，欢迎你来找我玩儿。”

“姐姐，你真好，我好喜欢你。再见，我们下次见啊！”

娄晓娥目送着何家兄妹远去，一首强撑着的她终于松懈了下来，慌忙找上了母亲娄谭氏，母女俩见面，娄晓娥抱着自己的母亲就是失声痛哭。

娄晓娥的哭声把在书房的娄半城吸引了过去，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何况娄晓娥还是娄半城最小的孩子，他见了娄晓娥委屈的样子，心疼的要命，急忙问道：

“晓娥，你怎么啦？是谁欺负你了吗？你跟爸爸说，爸爸给你做主。”

在父母面前，十八九岁的娄晓娥，还似个孩子，哪有在外面时的优雅谈吐和优美仪态。抹着眼泪的哭诉道：“我被许大茂欺负了。”

“看电影的时候，那许大茂还算有个人样。”

“等到电影散场，说好了送我回家，结果，他把我骗去了他家里，而且他家的人都没在家。”

“他关上了家门，轻浮的话说个不停，对我还动手动脚，拉我进了卧室，还想…”

娄半城听不下去了，怒吼道：“这许家的小子太不成器了，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许大茂的母亲萧如玉，当年在娄家做过佣人，在娄谭氏跟前一向谨小慎微，很得娄谭氏的欢心。

环境的变化，公私合营后，娄家变得比较尴尬。在这样的契机下，萧如玉来娄家看望娄谭氏时，两人在闲聊当中提起了双方的子女，才有了娄晓娥要下嫁许大茂的事。

萧如玉把自己的儿子许大茂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娄谭氏基于信任萧如玉，只当是娄晓娥嫌弃许大茂。

于是，不以为然的劝道：“晓娥啊，不是妈妈说你，你不是孩子了，别耍大小姐脾气了。”

“你是不是没看上许大茂，故意回来这么说的啊？”

娄晓娥听到了自己父亲的话，以为总算可以摆脱许大茂这个魔鬼了，好不容易止住的哭声，随着她母亲质问，再次失声大哭。

“妈，你怎么不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瞎说。”

“我能安全的回到家里，还是西合院里的两个街坊护送我回来的。”

“许大茂的街坊们都在说：他们许家父子，借着出去给人放电影的机会，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

“还有啊，他们说：许大茂患有不能生育的毛病。”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去调查一下啊！”

“我是不是你们的女儿啊？你们是要把我推进火坑里吗…”

娄半城心疼的己经听不下去，没了面对外人时的威严，柔声细气的安慰道：“晓娥，爸爸相信你。”

“明儿个我就差谴人去查实一下，要是真有什么问题，我娄半城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一点委屈。”

“晓娥，别哭了，爸爸看着难受。别胡思乱想了，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你放心，一切有爸爸呢！”

娄半城能在旧社会里把轧钢厂做起来，那是一般的人物，娄谭氏听到娄半城发话，哪还敢胡乱说话，只得轻抚起了娄晓娥的背，哄她去洗澡、休息。

有道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在娄半城眼里：许家父子在私德方面的问题，他有的是办法去处理，但像他这样的人物，最在乎的不是权利和金钱，而是儿女缘。

西九城进入了新社会，没了乱七八糟的人，也不行旧社会里的那一套。

公私合营后，娄家没了曾经的势，但破船还有三斤钉呢，第二天，娄半城通过关系，请到了西九城里“百草堂”里的圣手。

这天傍晚，娄家的司机开着小轿车去“百草堂”接上了鹤发童颜的中医圣手，借着要置办嫁妆的名义到了许家看看。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悬丝诊脉的绝活可不是假的，不经意间的触碰，那位中医圣手把许大茂的身体状况了解了个一清二楚。

休息日，晴空万里，碧空如洗，许家老小换上了一身的崭新行头，每人手里拎着提亲用的礼品，喜气洋洋的出现在了娄家。

待许家人进入娄家客厅时，只见娄家在西九城的娄家人赫然都在场。娄谭氏热情的吩咐佣人沏茶上点心，娄半城好客的跟许富贵攀谈上了。

双方客套一番后，许家正式进入了提亲的环节，恰在此时，今日的主角娄晓娥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娄半城笑道：“晓娥，许家来娄家提亲了，许大茂跟你有过接触，你俩的婚事，你同意吗？”

众人只当是走走过场的客套话，可不曾想，气质出尘的娄晓娥轻起朱唇道：“新社会，人人平等，现在崇尚自由恋爱。”

“我不同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包办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