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许家人助攻

西九城日新月异，大环境的变化与每个人的生活息息相关，但西九城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劳动者们最关心的还是餐桌上的那几样或者是家人们身上衣衫补丁的多少。

西合院里的大多数街坊，家里的顶梁柱们朝九晚五的在外忙于生计，家庭妇孺在家除了操持家务，闲暇之余喜欢在院子里东家长西家短的消磨一下时间。

易家白寡妇的两个儿子，自到轧钢厂上班后，锻工、搬运工学徒的工作量，让他们下班吃过晚饭，只想趴在床上不动弹。天黑后的易家，变得冷冷清清，少了一点人气。

贾家秦淮茹的再次怀孕，让贾东旭变得顾家，不再跟工友出去喝酒打牌；易中海关怀徒弟，每当吃过晚饭，不是泡在贾家聊天，就见他带着棒梗在街坊家串门子。

普通人的生活不过是柴米油盐、家长里短，而随着轧钢厂公私合营进入尾声，娄家的处境越来越尴尬。

娄半城为了表明立场，家里的小轿车送进了轧钢厂，住家的佣人们遣散的只剩了一两个靠得住的老人，以来照料家里的生活日常。

娄晓娥更是被她父母三令五申：要多跟工农交朋友，少跟以前那些富贵人家的子弟千金们接触。

人是具有社会性的，十九岁的娄晓娥正是朝气蓬勃的年纪，不能跟那些曾经家世相当的同龄人来往，一天两天的憋在家里的一亩三分地里，她还能撑撑，时间久了，怎么熬得住。

在特殊的环境里，己经给娄晓娥留下过不错印象的何家兄妹俩，成了她消遣时光、疏解情绪的好对象。

这时的何雨水呢，己经在读高三。她上辈子在特殊的年份里只是混了个高中毕业的文凭，虽然靠着辅导过儿女功课的底子，轻松拿捏了这世的小学、初中课程，可真当她要面临这一世的高考时，也不得不全力以赴。

娄晓娥隔三差五的到何家找她玩，正好当她功课上遇到什么难解的题时，受过这一世系统教育，但碍于身份没办法考大学的娄晓娥，成了她解题方面的好伙伴。

关键，何雨水虽然不懂什么琴棋书画，也不擅长吃喝玩乐，但架不住她见过后世的繁华，有着后世几十年的阅历，娄晓娥跟她是有着说不完的话题，何雨水不经意间说出的话，总能带给娄晓娥无尽的希望。

何雨柱呢，嘴笨不算，还带有严重的胡同爷们性格，但禁不住他心里头稀罕娄晓娥。虽然不会去刻意讨好娄晓娥，但只要娄晓娥来了何家，他会象条狗似的在她身边打转；在物资不算丰富的环境里，不知道何雨柱通过什么办法，总能变着法的让娄晓娥尝尝他的手艺。

娄晓娥到访西合院里的次数多了，引起了许家人的警觉，他们感觉娄晓娥这个许家的未来儿媳，这么下去眼看着可能要飞了，许家老两口的心里那是说不出的滋味儿。

“如玉啊，你听到街坊们说了吗？娄家的千金三天两头在往何家屋里跑。咱们跟娄家可是有些渊源的，也没见她来我们家坐坐啊！”

“你说，这娄晓娥不会是瞧上何家那个傻小子了吧？”

“富贵啊，不能吧！娄家千金的眼光不能那么差吧？那傻柱长的老成不说，嘴巴还笨，从小没娘、爹不着调人家的孩子，那娄晓娥能看得上？”

“不好说，不好说，你我都是过来人，你想啊，感情这东西来了，容易让人犯迷糊。”

“要我说啊，趁着他们八字没有一瞥，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趁早把不利于许家的事儿扼杀在摇篮里。”

“富贵啊，咱们又不是娄晓娥的父母，我们还能禁止她来西合院啊？”

“呵呵…如玉啊，说你头发长见识短，往日里，你还不服气。这还不简单，休息日，你拿点我从西九城郊弄来的土特产，带着咱大茂去探望一下娄夫人。”

“然后呢，你跟她闲聊的时候，把老何家还有那傻柱的情况，跟她说说。”

“我还不信了，都是为人父母的，就傻柱那种货色，娄家能瞧得上何家这种人家。”

“呵呵…富贵啊，我说我家大茂那么聪明呢？原来是随了你啊！”

“那好，过几天就是休息日了，我带咱们大茂上娄家去坐坐…”

许家人雷厉风行，到了休息日，许大茂的母亲萧如玉领着他，拎着一小袋干蘑菇，敲开了娄家的门。

双方叙完了当初的主仆情，萧如玉适时的在娄晓娥的母亲娄谭氏面前编排上了何家、何雨柱，许大茂见缝插针的给予佐证，更是口口声声的说何雨柱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人。

他们这么的卖力，可惜了，只是跟娄晓娥照了一个面，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了门，更让他们气难平的是：当着他们的面，娄晓娥跟她母亲说“她要去西合院里何家玩”。

娄谭氏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听了许大茂娘俩传出来的话，热情的招呼着他们，留了他们一顿饭，还客客气气的送他们出了门。

可一转身，娄谭氏就没了人前的淡定，急急忙忙找上了娄半城。

“老娄，咱家晓娥可能看上了一家破落户了，那人从小死了娘、爹还不着调。那人的爹二婚不算，还只顾养他的小女儿，那人跟他的亲妹妹过的可苦了；还有，听说那人喜欢跟人动手，有暴力倾向…”

“哎，你啊，往后离那个萧姐远点吧！上回的事忘记了？”

“你真要听了她的怂恿，把咱家闺女嫁给了他那个没法生育的儿子，不是毁了我家晓娥一辈子吗？”

“照你这么说，我娄半城的闺女有心上人了？这次，我得先找人好好去调查一下那家人。”

“我娄半城虽然落魄了，可我的闺女也不是随便能被阿猫阿狗骗走的…”

这一天下午，西合院里来了个以前在这一片干媒婆行当的人，跟外院、前院的街坊们聊上了。话茬开始后，那人提起了何家。

这下，话题可就激烈了，从何雨柱十来岁死了娘，带着个襁褓里的妹妹，再到何大清怎么不着调，最后众街坊一致夸何雨柱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哥哥。

难怪，这一世的何大清在家，他即使是坨屎，只要何家有个大人在，西合院里有点什么事，大家肯定都只会去找何家的当家人打交道，跟何雨柱的交集只是平常见面时的打打招呼。

何雨柱的嘴虽然笨，也没上几年学，但他从小被何大清调教着要讲究西九城的老规矩，见了街坊西邻嘴上绝对是客客气气的一口一个“您”或者“您呢”。

再说，这一世的何雨水，只要在家，可盯紧着何雨柱呢，不管是易中海还是秦淮茹这类别有心思的人，根本近不了何雨柱的身。

所以啊，这一世的何雨柱，在街坊们眼里只是一个素人，既没有男女方面的作风问题，也没有动不动跟人干架的混不吝名声，除了讲讲他从小遭遇的苦难，讲不出其他的来。

娄半城和娄谭氏听着请的人跟他们反馈完了情况，娄谭氏看着以前做媒婆行当的人离开了娄家，担忧道：“老娄，这样的人家，我家晓娥要是嫁过去是要吃苦头的，我得管着晓娥了，不能随着她性子来。”

闻言，娄半城淡定的看了娄谭氏一眼，平静的说出了他的看法：“不不…我觉得这小伙子很好，十来岁就知道要照顾好襁褓里的妹妹，说明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呐！”

“我娄家不缺钱，也不图什么势，我们家要的是：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一个真心实意对咱家晓娥好的人。”

“他从小吃尽了苦，这么苦的出身，好啊！我们娄家是有条件，可我们的出身是难题啊！”

“我们把他当亲儿子对待，将来啊，他还不得用命护着咱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