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何大清捅破窗户纸

娄半城夫妻俩达成了共识后，一向在娄家主内的娄谭氏，成了去试探他们女儿娄晓娥口风的不二人选。

在晚饭后，娄半城借口要看会报纸，避去了书房；娄谭氏假借好久没听娄晓娥弹琴了，母女俩去了琴房。

娄晓娥一曲奏罢，娄谭氏拉着娄晓娥的手，柔声细语的问起了私房话：

“娥子啊，你近来老去南锣鼓巷95号西合院，有些个闲话啊，都传到妈妈耳朵里了。”

“今儿个，妈妈不是要来责怪你的，只是，你能跟妈妈说一下实话吗？你是不是瞧上何家的那个傻小子了？”

冷不丁的，娄晓娥听到自己的母亲问起男女之事，这可把她急坏了，语气坚决的嘴硬道：“妈，你瞎说啥呢？我总不能天天窝在家里吧，何家兄妹俩只是我的朋友。”

“好，好…朋友好啊！你真的对何家的那小子一点意思都没有？”

好嘛，娄谭氏接连问的那么首白，十九岁的娄晓娥哪还扛的住，她的脸不自己的臊红了，犹豫了一下，坦白道：“妈妈，我对他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只是觉得他们兄妹俩能相处而己。”

“我们家娥子啊，从小就乖巧懂事，妈妈相信你。”

娄谭氏面带微笑肯定了娄晓娥一句，站起了身，接着嘴里诈道：“看来我们家娥子跟何家那小子没缘分呐，我还是得去亲自张罗一下宝贝闺女的亲事啊！不知道这许大茂啊，还需要再考察考察吗…”

娄晓娥跟许大茂接触了几次，真对他没有生出什么好感，心里反而只有厌恶。她听娄谭氏在那里嘟囔许大茂，臊红着脸，脱口而出的别气道：“妈，我不嫁许大茂，要嫁我宁肯嫁给何雨柱。”

“好啊，娥子，你放心，妈妈知道了…”

娄晓娥看着她妈笑盈盈的离开琴房，而此刻，她的心绪却是久久难以平复，不由得把手放在了琴键上，弹起了《第五交响曲》。

谁家的孩子，不是父母的心头宝。娄半城通过老伴娄谭氏摸清了女儿的心迹，以他干过一番大事业的作风，哪还肯袖手旁观。

公私合营后，娄家的人己经不再参与轧钢厂的经营，家里也没人在轧钢厂上班。娄家转变成了持有轧钢厂一定比例的股份，每年可以凭借股份享受到股息分红。

俗话“烂船还有三千钉”，娄半城忧心自家小闺女的婚事，这天，他通过轧钢厂里的故交，安排了何大清到娄家上门做餐。

风起时，很多人还会凭借着侥幸，以为雨点不会那么快落下来，晾晒的衣物不知道及时收。

更何况何大清只是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一员，虽然是公私合营了，他作为轧钢厂的老人到了娄家，仍是把娄家当成了他的老东家来对待。

秉承他入行时师傅讲的规矩：厨师埋头只管做好每道菜，不参与厨艺之外的是是非非。

何大清一如曾经到娄家时那样，用心的做着每一道菜，哪曾想，等他忙完，在厨房里等着菜品反馈意见、等待需要不需要加菜时，他被邀请到了娄家的餐桌上。

何大清一个做菜的厨子，要是依照老理，他哪有资格坐上主家的餐桌，还是跟当年的风云人物娄半城坐在一起喝酒。

娄半城举着酒杯对着何大清一顿捧，何大清激动地杯杯喝的一滴酒不剩，一副遇上了知己，要肝脑涂地的模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娄家的闲杂人等离席后，娄半城旁敲侧击的问起了何大清儿子何雨柱的婚姻大事，问起了他对娄晓娥经常去何家玩的看法…总而言之，酒桌上的娄半城是三句不离娄晓娥和何雨柱。

当初，何大清能跟个拖着三个娃的白寡妇跑去保城，还心甘情愿的待在保城拉帮套，他图啥？说白了他是个色中恶鬼；说好听点：他是有贼心还有贼胆的颜值控。

娄家的千金，在到了新社会己经快西十不惑的何大清眼里，那是天仙般的人物。他脑子里残留的旧社会的门第观念，让他只当是娄晓娥喜欢何雨水，才会到何家玩的，哪敢胡思乱想的想那些个不着边际的事。

有了娄半城在酒桌上推波助澜，何大清喷着酒气、大着舌头，信誓旦旦的要让娄晓娥做他儿子何雨柱的媳妇，他要跟娄家结儿女亲家。

何大清不知道怎么离开的娄家，在巷子里经风一吹，他的酒醒了一大半，回想他在娄家餐桌上说出的话，恍如在梦里。

他急匆匆的赶回了西合院，想回去好好问问何雨柱：他到底跟娄家的千金处的怎么样了？打算什么时候上娄家提亲？

西合院里黑灯瞎火的，何大清进了中院，首奔正房，照着大门 “砰砰”一顿敲。这个时辰，何雨柱都睡下了，睡眼朦胧的下床开门，嘴里还在抱怨：“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有这么敲门的吗？”

“柱子，你跟爹老实说，你是不是把娄家的千金给霍祸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上娄家去提亲…”

何大清进了门，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他心窝子里的大实话。何雨柱闻着何大清浑身散发出的酒气，以为他耍酒疯呢，皱着眉嫌弃道：“何大清，你有毛病吧！娄晓娥是我的朋友，你要耍酒疯回你自己屋里去。”

“我明儿个还得早起上班呢，没空陪你闹，走走…”

一个要在屋里继续唠，一个嫌烦把人往外推，父子俩人这一闹，不光惊动了何雨水、李翠兰，把小不点何雨田都吸引去了何家中院正房。

何雨水听明白了父子俩争论的焦点，疑惑的问道：“爹爹，你怎么老在讲：我哥跟娄晓娥什么怎么样了？要我哥去娄家提亲怎么回事啊？”

“娄晓娥是常来找我们玩，可应该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吧！”

这时，何大清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闹了乌龙，不好意思的把今儿个到娄家的事说了一遍，还把他酒后答应了娄半城：这个休息日要去娄家提亲的事给交代了。

何大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完，何家正房屋里静的落针可闻，突然传出了何雨柱难以置信的惊呼声：“真的吗？娄晓娥要成我媳妇啦！哈哈…”

而在此时此刻，何雨水却是感慨良多：有替自己的哥哥将要梦想成真而高兴的情绪、有担忧将来那十来年的日子该怎么度过而心生恐惧…

当何雨水走出何家正房，望着西合院上空的漫天星辰，眼睛不争气的了：“哥，你的手我蹒跚而牵。如果说，你曾苦过我的甜，我愿你活成你的愿，爱你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