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三位大爷

林阳站在院子里，看着三大爷阎埠贵一边和刘大妈寒暄，一边不动声色地捞好处，心中不禁感慨。

这三位大爷虽然各有各的毛病，但真正让院子里的人感到难以忍受的，其实还是这位三大爷。

一大爷易中海，虽然是个伪君子，惯用道德绑架来维持自已的形象，但他毕竟有一定的分寸。

他的八级钳工身份不仅让他在轧钢厂里有了稳固的地位，也让他在院子里有了“隐形福利”。

毕竟在这个讲究邻里互助的年代，院子里的人总是有求于他，哪怕心里不满，也不得不低头。

易中海也明白，凡事过犹不及，如果真的做得太过分，大妈的嘴一张，满街道的人都会知道他的所作所为，这对他的名声百害而无一利。

至于二大爷刘海中，他是个典型的官迷，总喜欢在院子里摆弄自已的官威。虽然大家心里都清楚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工人，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力，但碍于他那张整日挂着官腔的嘴，大家见到他也会奉承几句。

其实，刘海中并没有对院子里的其他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最多就是心里不舒服罢了。毕竟，他的七级工身份在那个年代也算是稀缺资源，院子里的人难免有求于他，表面上奉承几句，也不算什么大事。

至于他举报娄晓娥一家的行为，放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根本算不上什么大错。

但三大爷阎埠贵就不同了。林阳心里清楚，院子里的人对阎埠贵的厌恶，远比对其他两位大爷更深。

阎埠贵每天守在院子门口，专门薅邻居们的小便宜。虽然他拿的东西不多，但日积月累下来，那种无时无刻不在被人觊觎的感觉，最让人膈应。

大家无亲无故，凭什么他就可以天天占别人的便宜？阎埠贵能当上三大爷，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大家对老师这个职业的尊重，再加上易中海为了维护大爷的整体权威，也会时不时帮衬他一把。

可就算如此，院子里的人早已心生不满，要不是他拿得确实不多，或许早就有人忍不住要掀翻他的“宝座”了。

想到这里，林阳不禁露出一丝冷笑。阎埠贵以为他那点小聪明能在院子里立足，但实际上，他不过是在易中海的羽翼下苟延残喘罢了。

要不是接下来国家接连发生大事，再加上院子里何雨柱和许大茂的矛盾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才让大家没有太在意他的行为。

不然随着时间推移，院子里的矛盾日益加深，阎埠贵这只癞蛤蟆迟早会有踩不住脚的时候。

林阳缓缓收回目光，轻声自语道：“可惜了，易中海这个人，确实是滴水不漏。”

而在这时，何雨柱也下班回到四合院，身为轧钢厂厨师的他，下班比其他轧钢厂工人要晚一些。

何雨柱走进四合院，看到阎埠贵站在门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他大步走上前，带着几分调侃地说道：“哟，三大爷，今天又在这儿守着呢？这天也不早了，您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回家歇着去吧，小心明天膝盖又疼了，您可别怪我没提醒啊。”

阎埠贵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但他毕竟是个老油条，立刻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讪讪道：“哎呀，傻柱啊，我这不是看着院子里的人陆续回来，顺便和大家伙聊聊天嘛，您这话说的，三大爷我这身体还硬朗得很呢。”

何雨柱冷哼一声，带着几分挖苦接道：“是啊，您这精神头是挺足的，不过天天守在门口，光是薅大家几根菜和葱，也不能当饭吃啊。三大爷，您也得悠着点，别把这院子里的人都薅怕了，那可就没人给您送葱送蒜了。”

阎埠贵被他的话噎得一时无言，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忙不迭地挥了挥手道：“瞧你这话说的，我哪敢啊，我这不是图个乐呵嘛。大家伙也都知道，三大爷我就喜欢热闹，和大家伙拉拉家常，顺便讨个吉利嘛。”

何雨柱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他，径直走进了院子。他心里明白，阎埠贵这种人，嘴上说得好听，实则背地里打的都是自已的小算盘。这种人，不点穿他还好，一旦点穿了，只会让他更恼火。

林阳看着踏进四合院的何雨柱，心中不由得涌起复杂的情绪。对于这个哥哥，何雨水的心情一直是矛盾的。小时候，何雨柱是她唯一的依靠，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何雨柱的行为越来越让她感到陌生和失望。

“现在的何雨水或许还没有感受到太多，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对这个所谓的哥哥只会越来越冷漠。”林阳默默地想着。

他对何雨柱没有太多感情，何雨水的记忆告诉他，何雨柱虽有兄妹之情，却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甚至不止一次地选择了让何雨水吃亏。

想到这里，林阳收回了目光，不再关注何雨柱。他知道，未来的日子里，何雨柱的一系列行为将逐渐将两人之间的感情推向深渊，甚至让何雨水选择远离四合院，不再回来看望这个曾经的“亲人”。

“与其现在纠结这些，倒不如先去确认易中海是否真的拿了何大清寄回来的钱和信。”林阳心中有了决定。

林阳熄了房间里的灯，轻轻靠在床上，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何雨柱虽然毒舌，但毕竟还是何雨水的亲哥哥。

可惜的是，这份亲情在未来的日子里，只会随着何雨柱的种种行为而逐渐消耗殆尽。林阳想着这些，不由得感到一丝淡淡的无奈。

何雨柱站在房间外，见到妹妹的房间熄了灯，心里虽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

他站在门口略微停顿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转身走向自已的房间。妹妹已经长大了，虽然好奇她今天为什么没有去上学，但是有些事情他也不好多问，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了。

林阳躺在床上，思绪渐渐平静下来。尽管心中还有些放不下的事情，但眼皮却越来越沉重，最终还是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林阳一早就醒了过来。院子里还弥漫着一丝凉意，他简单地梳洗了一番，便走出房间。院子里的大妈们早已起床，正三三两两地在一起聊着天。看到林阳出来，她们纷纷侧目，略带好奇地瞥了他一眼。

“雨水啊，今天怎么又没去上学？”一位大妈随口问道，语气中带着些许关切。

林阳笑了笑，淡淡地回道：“今天有点事儿，先办点其他的。”

大妈们见他不愿多说，也没有追问，毕竟院子里的人都有各自的难处，谁也不好多问。

洗漱完毕后，林阳感觉肚子有些饿，便顺着街道走去，寻了一家小吃摊。摊主是个和善的中年妇女，见林阳模样清秀，态度也格外热情。林阳要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杂酱面，边吃边思索着今天的计划。

他知道，想要确认易中海是否私吞了何大清寄回来的钱和信，邮局是唯一的线索。吃完早餐后，他便径直朝着邮局的方向走去。

林阳走进邮局，迎面而来的是阵阵纸墨的气味，混杂着些许尘埃的味道，邮局里的灯光略显昏暗，但整个大厅却井然有序。林阳看了一眼排队的人群，略微调整了一下呼吸，便安静地站在了队伍末尾。

轮到他时，林阳来到柜台前，面对着一个看起来已经在这里工作多年的中年女工作人员。她戴着一副老花眼镜，正低头整理着信件。林阳微微一笑，礼貌地说道：“您好，我想问一下，每个月有没有从保定寄到都城来的信件，寄件人叫何大清，收件人是何雨柱或者易中海？”

女工作人员听到这话，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起头，眼睛从镜片后面看向林阳。她的表情带着几分谨慎和疑惑，似乎在努力回忆这个名字。片刻后，她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你说的这个何大清，每个月寄钱的信件……我好像有点印象。”她的语气中带着些不确定，但显然是对这个名字有所记忆。

林阳的心跳稍微加快了一些，他知道这是一个重要的线索。“请问您能帮我确认一下吗？这是我家里的一些事情，我需要知道这些信件的情况。”他压低了声音，尽量表现得诚恳而真挚。

女工作人员仔细打量着林阳，显然在权衡是否应该透露更多信息。她问道：“你是何大清的什么人？还有，这些信件和你有什么关系？”

林阳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询问，随即回答道：“何大清是我家里的亲戚，这些信件涉及到家里的一些问题，我必须要弄清楚，钱是不是都到了该到的地方。”

工作人员听了，显得有些犹豫，但毕竟林阳的态度诚恳，再加上她对这类家里长短问题并不感兴趣，于是说道：“你稍等一下，我去查查记录。”

林阳点了点头，看着她走向一旁的柜子，开始翻阅一些记录本。

“这里确实有从保定寄来的信件，寄件人是何大清，收件人是易中海。不过……”她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怎么继续说下去。

林阳屏住了呼吸，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不过，这些信件和那个何雨柱没有关系。”她继续说道，声音压得很低，“易中海每次都是亲自来取的，信件一到他就会过来取走。”

林阳向工作人员道了谢，转身走出邮局，基本上可以确定，易中海确实是每个月都收到了何大清寄来的钱。

这些年来，他也扮演着何雨柱的“保护者”角色，但实际上，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何大清寄来的钱，是否真的如他所说，用在了何雨柱身上？这件事情只有当事人自已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