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双目失明

谢书韵轻轻的拍拍季清蘅的小肩膀“谢谢你”

第二天上学，季清蘅带了好多姜慕竹做的好吃的给谢书韵。

“这么多好吃的，是你妈妈做的吗”

“不是，是我家阿姨做的”

谢书韵很喜欢这些好吃的，季清蘅很开心。

就这样，季清蘅每天都会给谢书韵带好吃的。

时间一晃步入了十月，尽管气候燥热，这会也透出了秋后的凉意。

初秋，北地大雁排成一行，自辽远长空划过，飞向温暖的南国。

夏日的枝繁叶茂开始褪去，池塘的彩鱼看着都比往日清冷几分。

季书妄下班回到家，季清蘅奶呼呼的爬到季书妄的腿上坐着“爸爸，你今天回来的好晚，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小狗了”

“外面有小狗？你这话是从哪里学来的”

“今天放学回来的路上听到一个阿姨说的，她的丈夫经常回家很晚就是因为外面有小狗了”

季书妄有一点无语“爸爸回家晚不是因为外面有小狗，是因为爸爸在公司里工作，为了给你和妈妈买漂亮的衣服”

听到季书妄的声音，苏念穿着性感睡衣出来没想到季清蘅也在。

“小姨，你是不是没有钱买新衣服了，怎么穿的破破烂烂的”

“姐夫，我不知道你回来了，我这就回去换身衣服”

“小姨，你该洗澡了，你的身上味道太大了”

“清蘅，这是小姨新买的香水的味道”

季书妄抱着季清蘅回屋，苏念恶狠狠的盯着他们的背影。

姜慕竹己经睡着了，季书妄温柔的给她盖被。

“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今天忙，刚才清蘅问我是不是外面有小狗了”

姜慕竹无奈的笑笑“这孩子什么都学”

第二天一大早，苏念就叫姜慕竹陪她出去逛街，原本姜慕竹是不想去的，苏念一首坚持。

"前面新开了家法式甜品店，听说马卡龙是空运来的杏仁粉"

姜慕竹踩着七厘米的细高跟，鞋跟卡在青石板缝里的瞬间，苏念己经挽住她的胳膊。

茉莉香水的气息裹着雨雾涌来，温热的掌心贴在她冰凉的腕骨上"小心些，这路最容易崴脚"

甜品店落地窗外垂着紫藤花，玻璃上的水雾晕开斑驳光影。

苏念优雅地切开草莓塔，红宝石般的果粒滚落在姜慕竹裙摆"你尝尝这个，酸甜度刚好"

她用银匙舀起奶油时，袖口的碎钻手链突然松脱，链子划过姜慕竹的脸颊，在耳垂下方留下一道极浅的血痕。

"呀”苏念惊呼着去捡手链，发梢扫过姜慕竹手背"我太不小心了"

她掏出丝帕轻轻按压伤口，指腹擦过姜慕竹眼下时，窗外突然炸响惊雷。

姜慕竹本能地闭眼，再睁开时，面前的草莓塔突然模糊成一片猩红。

后座上，她握着姜慕竹的手轻轻"可能是东西进了眼睛，医院很快就到"指尖划过对方手腕内侧的脉搏，像在丈量某种精密仪器的齿轮转动。

急诊室的白炽灯刺得姜慕竹眼眶生疼。

医生拿着检查报告欲言又止时，苏念突然抓住姜慕竹的手，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怎么会这样早上出门还好好的......"

她垂眸时，珍珠耳坠在脸颊投下扇形阴影，完美遮住眼底翻涌的暗芒。

走廊消毒水味道刺鼻，姜慕竹听见苏念抽抽搭搭的道歉，却感觉不到眼泪落在手背上的温度。

黑暗像浸了毒的丝绸，正从西面八方温柔地裹紧她的世界。

季书妄撞开急诊室门时，白大褂下摆扬起锐利的弧度。

姜慕竹蜷在病床上，苍白的脸几乎要融进枕套，苏念攥着沾泪的纸巾跪在床边，发梢还滴着雨水。

"竹竹！"金属听诊器撞在不锈钢床头的声响格外刺耳。

季书妄扣住她的手腕，指腹下的脉搏像受惊的蝶。

他看到她眼下那道淡红抓痕，喉结剧烈滚动"眼睛怎么回事？"

苏念突然扑进他怀里，丝绸裙摆扫过姜慕竹的脚踝"姐夫，都怪我......"哽咽声里带着薄荷糖般的清甜"我没护好她......"

温热的泪水渗进他衬衫领口，却在触及皮肤的刹那，被季书妄不着痕迹地避开。

CT室的冷光打在姜慕竹毫无血色的脸上，季书妄握着她的手始终没松开。

机器运转的嗡鸣中，他俯身将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擦过那道伤口时突然顿住——划痕呈细长斜角，与苏念钻石手链的链节形状完美吻合。

"医生说角膜挫伤不可逆"走廊里，苏念的声音像被揉皱的宣纸。

季书妄盯着她腕间新换的珍珠手链，想起姜慕竹昏迷前无意识攥住他的衣角，指甲缝里沾着细小的铂金碎屑。

消毒水味道突然变得呛人，他解下领带扔在长椅上，露出锁骨处被雨水浸透的暗红痕迹。

深夜的特护病房，姜慕竹在黑暗中摸索床头的呼叫铃。

冰凉的指尖突然被温暖包裹，季书妄的声音裹着薄荷糖气息落在耳畔"我在"

他将温水杯塞进她掌心，杯壁贴着防滑贴——是他连夜让人定制的。

床头电子钟的幽蓝数字映出他眼底血丝，西装裤膝盖处还留着跪地检查她瞳孔时蹭到的污渍。

苏念抱着百合出现在病房门口时，季书妄正用勺子碾碎止痛药片。

他头也不抬"花粉过敏，麻烦拿出去。"余光瞥见对方僵在半空的手，他起身挡住姜慕竹面前的光线"还有，以后别单独带她出门"

月光透过百叶窗切在苏念脸上，她看着季书妄将姜慕竹散落在轮椅外的毯子重新掖好，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擦过她泛红的耳尖。

水晶吊灯突然在泪水中碎成光斑，就像三小时前，她故意将手链甩向那双明亮眼睛时，在空中划出的璀璨弧线。

苏念突然想起来以前的事，腿脚发软“这次真的是我错了，是我没保护好姐姐”

“你出去吧”

苏念跌跌撞撞出去，靠在走廊的墙上大口喘着粗气。

季清蘅放学没看到季书妄和姜慕竹，打电话给季书妄。

“爸爸，你和妈妈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