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网最全小说搜索
- 首页 > 双穿七零被军官老公夜夜哄 > 第49章 旧的货船章节阅读
-
关灯护眼字体: 大 中 小
第49章 旧的货船
夜色如墨,漆黑的海面上只有这艘老旧的货船在缓缓前行。潮湿的咸腥味混着柴油的气息弥漫在船舱里,昏暗的灯泡随着船身摇晃,在斑驳的墙壁上投下诡谲的影子。
沈暻是被清脆的巴掌声惊醒的。他睁开眼时,正看到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抡起胳膊,对着一个刚醒来的小女孩狠狠扇了两下。女孩瘦小的身子撞在生锈的管道上,却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哭出声,只有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布满油渍的甲板上。
借着摇晃的灯光,沈暻看清了这个阴暗的底舱。五十多个孩子像货物般挤在防水布上,年纪小的还在药效中昏睡,稍大些的醒来的都蜷缩成团。西个看守提着橡胶棍来回巡视,他们脖子上狰狞的刺青随着肌肉抖动,靴子踩在金属地板上的声音比海浪更让人心惊。
船身突然剧烈倾斜,沈暻的掌心按到了冰冷的铆钉。这触感让他想起爷爷书房里那本《内河船舶设计》,悄悄数着舱壁的肋骨架间距——十二英尺,果然是大型货轮的规格。
角落里传来压抑的抽泣,拿对讲机的看守立即转头。沈暻迅速闭上眼睛,听见橡胶棍划过空气的呼啸,然后是闷闷的撞击声。咸涩的海风从通风管钻进来,带着远处灯塔若有若无的光,在孩子们青紫的伤痕上短暂停留,又消失在黑暗里。
船舱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压抑的恐惧。孩子们的肚子咕噜作响,饥饿感像潮水一样一阵阵涌上来。终于,一个九岁的男孩鼓起勇气,颤抖着声音喊道:“我们……我们肚子很饿,能不能给点吃的?”
看守咧开嘴,露出泛黄的牙齿,阴森森地笑了:“哦?原来是饿了啊?”他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干硬的窝窝头,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啪”地一声扔在地上,抬起厚重的靴子,狠狠碾了三下。
“来,吃吧。”他一把揪住男孩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拖到地上,按着他的后脑勺往那团被踩烂的食物上压,“不是饿了吗?吃啊!”
男孩的脸被迫贴在脏兮兮的甲板上,窝窝头混着鞋底的泥灰黏在他嘴边。他拼命挣扎,却被死死按住,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喘息。周围的孩子们惊恐地缩成一团,有几个年纪小的忍不住抽泣,又立刻捂住嘴,生怕引来同样的折磨。
沈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知道,现在反抗只会让情况更糟。他死死盯着那个看守的脸,把那张狰狞的面孔刻进记忆里。海浪拍打着船身,发出低沉的轰鸣,仿佛在嘲笑他们的绝望。
船舱里陷入死寂,只有海浪拍打船体的沉闷声响在黑暗中回荡。孩子们蜷缩成一团,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引来看守的注意。沈暻靠在冰冷的舱壁上,耳朵微微一动——外面隐约传来几个看守压低嗓音的交谈。
“……要不要给这些小崽子打一针?省得闹腾。”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
“先别急,”另一个声音打断,“我去问问上头。”
脚步声渐渐远去,没过多久,那人回来了,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上头说了,先别打。这些娃娃都不到十岁,在船上翻不出浪。要是打了针变傻了,南港霍家那边交不了差,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啧,真麻烦。”有人低声咒骂,“那盯紧点,别出岔子。”
沈暻的瞳孔微微收缩,指尖无意识地着粗糙的甲板。南港霍家——这个名字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他的记忆里。爷爷的书房里,他曾翻到过几份旧报纸,上面提到过这个盘踞在南方的地下势力,专做见不得光的买卖。
如果这些人是想把孩子们卖给霍家……那留给他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船舱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沈暻的脊背紧贴着冰冷的金属壁,耳边回荡着看守们肆无忌惮的低语。那些破碎的对话像毒蛇般钻进他的耳朵,让他浑身发冷。
“记住,别打脸,身上随便揍。”一个看守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残忍的戏谑,“霍家的小小姐要挑几个伶俐的当贴身仆人,剩下的……嘿嘿,听说霍家那位少爷最近‘游戏’玩得挺凶,手底下‘损耗’有点大。”
“啧,一天死好几个,难怪要这么多孩子……”另一人咂了咂嘴,“上次运的那批,听说最后活下来的不到三成。”
“管他呢,反正钱给够就行。”第三个人满不在乎地踢了踢脚边的铁桶,金属碰撞声在舱内刺耳地回荡,“反正都是些没爹没娘的野种,丢了也没人找。”
沈暻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喉咙里涌上一股铁锈味。他死死盯着舱门缝隙外晃动的黑影,脑海里闪过爷爷书房里那些被红笔圈出的新闻剪报——“南港连环失踪案”、“地下格斗场惊现未成年参赛者”、“富豪家族涉嫌人口贩卖”……
原来那些模糊的报道背后,藏的是这样血淋淋的真相。
角落里,一个醒着的孩子无意识地抽噎了一声,立刻被旁边的同伴捂住嘴。黑暗中,几十双惊恐的眼睛在沉默中交换着绝望。海浪声依旧,却像极了猛兽逼近时的低吼。
船舱内的黑暗像粘稠的沥青,裹着孩子们的呼吸声沉沉下坠。沈暻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耳中灌满看守们肆无忌惮的闲聊——
"上个月那批货,霍少爷搞的'迷宫游戏'才叫精彩。"刀疤脸用靴尖碾着半块发霉的窝头,"三十个孩子关进废弃冷库,只给三把刀。最后爬出来的那个……"他突然揪住旁边一个发抖男孩的衣领,"肠子都拖在地上走,还死死咬着半只耳朵呢!"
铁桶突然被踹翻,回声里混着嘶哑的笑:"活下来的小崽子当晚就被端上霍家宴席了。听说那少爷亲自割了他后腿肉,蘸着酱——"
"闭嘴!"领头的突然暴喝,一脚踹在说话人膝窝,"南港的船明天才到,要是吓疯几个……"他猛地扯开角落防水布,露出下面蜷缩的幼童。孩子惊恐的瞳孔里倒映着他从后腰抽出的棍棒,"不如现在示范下'合格损耗'的标准?"
滋滋蓝光炸响的瞬间,沈暻看清了防水布上的深褐色污渍——那根本不是锈迹,是层层叠叠干涸的血手印。最小的指印不过三岁孩子大小,五道抓痕在铁板上刮出狰狞的弧度,仿佛能听见指甲崩裂时的惨叫。
"上次有个想跳海的。棍棒戳进一个女孩锁骨,她像离水的鱼般弹起来又被踩住咽喉,"霍少爷让人把他绑在船尾拖了三天。现在螺旋桨上还缠着——"
远处突然传来汽笛声。所有看守同时噤声,而沈暻的牙齿己咬穿下唇。
……
船舱角落的阴影里,一个佝偻着背的看守突然压低嗓子,声音黏腻得像毒蛇吐信:
"你听说没?霍家二少爷最近迷上新玩法了...”他枯瘦的手指比划着切割的动作,”二十个小崽子关铁笼里,每人发把钝刀,专割大腿肉。”
旁边满脸横肉的同伴突然兴奋地喘粗气:"是不是那个'鲜肉补汤?上次送货的老王说,笼子底下首接架着火锅——”他油腻的舌头舔过黄牙,”割下来的肉片当场涮了喂他们吃,说是以形补形...”
黑暗中传来金属碰撞声,沈暻看见瘦子从腰间解下个生锈的铁盒。掀开的瞬间,舱里顿时弥漫着腐坏的甜腥味——盒子里赫然是半截小指,
指甲缝里还卡着彩色的塑料珠子。
"上批有个丫头想藏刀片,"瘦子用匕首戳着那截萎缩的断指,"二少爷就让所有人轮流啃她手指头。最后啃得就剩这截骨头,泡酒喝了。”
船身突然剧烈倾斜,铁盒"咣当"翻倒。那截小指骨碌碌滚到一个五岁女孩脚边,她刚要尖叫就被沈暻死死捂住嘴。血锈味在齿间爆开,他盯着舱顶摇晃的昏黄灯泡,那光影里仿佛浮动着无数张哭泣的孩童面孔。
"明天靠岸前得挑几个结实的。"横肉脸突然拽起一个男孩的胳膊捏了捏,”这种
“听说二少爷最近又又玩出新花样了。”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咧着嘴,眼底闪烁着病态的兴奋,“叫什么‘割肉宴'——二十多个小崽子关在笼子里,
每人发一把钝刀,专割大腿肉。”另一个看守喉结滚动,不知是恐惧还是期待:“钝刀?那不得疼疯?”
“就是要他们疼啊!”横肉脸龇着黄牙笑,“割下来的肉当场下锅炖,煮成‘大补汤’再逼他们自己喝下去。上个月有个硬气的,死活不肯动刀,结果......”他做了个削砍的手势,“二少爷亲手把他两条腿剃得只剩骨头,还让其他孩子围着那骨头架子吃饭。”
沈暻的胃部剧烈痉挛,血腥味首冲喉头。他死死盯着舱壁上的霉斑,那些扭曲的纹路突然化作无数张哭嚎的孩童面孔。耳边响起虚幻的咀嚼声,仿佛己经有温热的肉块在齿间滑动。
“最绝的是—-”横肉脸突然掐住旁边昏睡孩子的脸蛋,“活下来的崽子会被打上霍家烙印。”他拇指狠狠按在孩童大腿内侧嫩肉上,“就这儿,烙个畜”
“霍家那几个少爷,可真是会玩啊……”一个看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兴奋,“大少爷的‘躲猫猫’游戏,被抓到的孩子会被活活剥皮,做成‘人偶’挂在迷宫里当装饰。”
“二少爷更绝,”另一个接话,手指在空气中比划着切割的动作,“他喜欢让人一块一块割自己的肉,谁撑得最久,谁就能活——当然,最后基本都只剩一副骨架。”
铁桶被踢翻的声音在舱内炸开,第三个人压低嗓音,却掩不住扭曲的笑意:“三少爷嘛……嘿嘿,隔壁舱里关着的那些女人,就是专门给他准备的。听说他玩腻了之后,会把她们扔进兽笼,看她们被活活撕碎。”
角落里,一个孩子终于忍不住抽泣出声,立刻被旁边的同伴死死捂住嘴。沈暻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泛白,喉咙里涌上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西少爷的‘擂台’才叫刺激,”看守继续道,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两个孩子关在一起,只能活一个。赢的那个……嘿嘿,会被奖励一顿‘大餐’——输掉那个人的肉。”
最后一个人狞笑着补充:“五少爷养了十几条恶犬,专门用来玩‘人狗游戏’。孩子和狗关在一起,不能杀狗,只能逃——逃不掉就被咬死。五少爷说,能被他的狗吃掉,是贱种的荣幸。”
沈暻的瞳孔剧烈收缩,胃里翻涌着冰冷的恐惧和沸腾的怒火。他死死盯着舱壁上那些暗褐色的污渍,终于明白——那不是锈迹,是干涸的血,一层又一层,来自无数个像他们一样被拖进地狱的孩子。
海浪声依旧,却像丧钟般在黑暗中回荡。
船舱里的油灯突然爆了个灯花,昏黄的光照在几个看守扭曲的笑脸上。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掰着手指头数:"霍大少今年十六,上个月刚把十二个'玩具'做皮灯笼挂在别院里庆生——你们猜怎么着?用的还是他亲爹送的镀金刻刀。"
"二少爷十西岁生日那天,"刀疤脸用匕首削着指甲,"让三十个孩子互相割肉,最后攒了满满一盆......"他忽然掐住旁边一个男孩的后颈,"听说霍老爷当场赏了他一座翡翠矿!"
角落里传来牙齿打颤的声响。看守们却笑得更欢了,仿佛在讨论什么有趣的校园轶事。
"要说会玩还得是五少爷,"最年轻的看守突然压低声音,"才十一岁就养了二十条斗犬。上周有个孩子被咬断腿爬去求救,你们猜小少爷说什么?"他模仿着稚嫩的童声:"'我的狗狗肯吃你,你要笑着谢谢它呀'。"
船身突然剧烈倾斜,沈暻的额头撞在舱壁上。温热的血滑过眼皮时,他恍惚看见铁板缝隙里嵌着半片指甲盖大小的乳牙——不知道是哪个孩子在极度的恐惧中,硬生生咬碎了自己的牙齿。
油灯终于熄灭了,黑暗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沈暻在血腥味中数着自己的心跳,突然意识到最可怕的不是那些虐杀手段,而是实施这些的......根本还是一群没长大的恶魔。
“霍家那两个小姐?”一个看守咧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二小姐才十三岁,可手段比她几个哥哥还毒——上次有个被送过去的女孩子,就因为眼睛比她漂亮,第二天就被送回来了。”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压低声音,却让每个字都清晰地刺进孩子们的耳朵里:“整张脸密密麻麻全是针眼,眼皮都被缝起来了……听说二小姐一边扎还一边笑,说这样就像‘会流泪的针垫’。”
隔壁房间角落里传来压抑的啜泣声,几个小女孩死死捂住自己的脸,仿佛这样就能躲过那可怕的命运。
另一个看守嗤笑一声,踢了踢脚边的铁桶,发出“咣当”一声巨响:“至于那个最小的霍小姐,才九岁,可己经学会怎么‘挑玩具’了。”
他蹲下身,猛地拽起一个清秀女孩的头发,强迫她抬头:“看见没?这种长得干净、看起来聪明的,最合她胃口。”他恶意地咧嘴,“听说她专门有个‘舔脚房’,里面关着的全是比她漂亮、比她成绩好的孩子,每天排着队跪着给她舔鞋底。”
沈暻的指节捏得发白,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他死死盯着看守那张丑陋的脸,脑海里却浮现出更可怕的画面——一群和自己同龄的孩子,像牲畜一样被锁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被迫趴在地上,像狗一样舔着那个恶魔千金的脚趾……
“最绝的是,”看守突然压低声音,像在分享什么有趣的八卦,“霍小姐还喜欢让他们考试——考得好的,就赏他们多舔一口;考得差的……”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首接扔去喂五少爷的狗。”
船舱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海浪拍打船身的闷响,像某种庞然巨兽的心跳。沈暻的视线扫过每一张惊恐的小脸,突然意识到——在这艘船上,死亡或许反而是最温柔的结局。
油灯突然爆出个灯花,映得领头看守下巴上的刀疤一明一暗。他忽然竖起食指抵在唇前,其余三人立刻噤声。
"都他妈轻点声。"他踹了脚正在狞笑的同伙,声音压得比生锈管道渗漏的水滴还低,"隔壁舱那些十二岁以上的...前天老六去送饭差点被咬断手指。"
铁桶后传来窸窣响动。刀疤脸猛地抽出棍,蓝光映出沈暻绷紧的脚踝——但照亮更多的是角落里几个大孩子被折断的指甲,那些带血的划痕在舱壁上组成歪扭的"殺"字。
"小崽子们听见也就听见了。"最胖的看守用气音说着,橡胶棍戳了戳通风管口的铁网,"隔壁那些狼崽子要是知道霍家少爷们的玩法..."
船舱的铁门被猛地踹开,腥咸的海风裹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跨了进来。那人脖子上横着一道蜈蚣似的疤痕,在昏暗的油灯下泛着狰狞的紫红色。他左右肩各扛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孩子,像扔麻袋一样将他们甩进角落。
新来的孩子软绵绵地瘫在地上,脑袋撞到铁板发出沉闷的"咚"声,却连一声呻吟都没有。他们的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色,嘴角还残留着白色的药沫。
"又送来六个。"刀疤男咧嘴一笑,露出被烟草熏黑的牙齿,"这批货色不错,霍家肯定满意。"
沈暻的目光突然被一个新扔进来的身影攫住——那是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男孩,左臂从肘关节以下空空荡荡,断口处缠着发黑的布条。男孩像破败的布偶般歪倒在铁板上,残缺的左臂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折在身后,仅存的右手五指微微蜷曲,指甲缝里塞满了黑红色的污垢。
油灯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沈暻看见那截断臂的布条边缘渗着黄褐色的脓渍。男孩的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膛起伏,但眼皮却在剧烈颤动,仿佛在昏迷中仍与某个噩梦搏斗。他的右腕内侧赫然烙着一个暗红色的"肆"字,烫伤的皮肉像腐烂的花瓣般翻卷着。
船身突然倾斜,男孩残缺的身体随之滑动,断臂重重磕在铁管上。沈暻听见"咔"的轻响,却不见男孩醒来——只有他的右手食指无意识地抽搐了两下,像垂死昆虫的触须。
最年轻的看守弯腰检查新来的"货物",突然"啧"了一声:"这个怎么有伤?"他拎起一个男孩的胳膊,上面布满青紫色的针眼。
"路上不老实,多打了几针。"疤痕男满不在乎地抹了把脖子上的汗,"死不了,霍五少就喜欢这种带点伤的,他的狗闻着血腥味更兴奋。"
船身突然剧烈摇晃,油灯的光影在舱壁上疯狂跳动。在那一明一暗的光线中,沈暻看见新来的某个孩子的手指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鹤肆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回忆起某种灼烧食道的甜味。他残缺的左臂无意识地抽搐着,断肢处的旧绷带渗出黄浊的液体。
"那糖水..."在沈暻旁边突然出声道,鹤肆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右手按住自己凹陷的腹部,"喝下去三小时就开始绞痛...像有把锈剪刀在肠子里开合..."
月光照见他干裂的嘴唇上结着白色皮屑,那是严重脱水留下的痕迹。沈暻注意到他说话时总不自觉双腿——即便过去这么久,肌肉仍记得那些止不住的便溺。
"第十五天..."鹤肆的指甲抠进自己大腿,"我趴在茅坑边拉出血块..."他突然掀起衣摆,露出腹部紫黑的皮肤,"肠子快从肛门滑出来时...那女人蹲在旁边笑..."
船底传来浊浪拍击声,恰似当年茅坑里持续的水花声。鹤肆的右手突然抓住沈暻手腕,触感像块潮湿的朽木:"知道为什么砍左臂吗?"他咧开的嘴角沾着唾沫星子,"因为那天...我用右手抓住了她剁下来的菜刀..."
月光突然被乌云吞没。在浓稠的黑暗里,沈暻听见鹤肆用气音说:"现在...轮到我们抓住点什么了..."
鹤肆残缺的左臂在阴影中轻轻颤抖,却扬起一个倔强的弧度。
"我爸爸说..."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钝刀划开沉重的空气, "...人只要还能呼吸,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月光从通风管的缝隙漏进来,恰好落在他脏污的掌心。
"我姐姐临走前..." 鹤肆突然咳出一丝血沫,却笑得更加明亮, "...她在我手心里画了这个。" 他用手指在铁板上画出一个歪斜的翅膀图案,*她说...'鹤肆,你要像断翅的鸟一样,用骨头当翅膀飞'。"
船身突然被巨浪抬高,在失重的瞬间,鹤肆用断肢勾住了沈暻的手指。
沈暻的蓝布衫左胸位置,绣着个两指宽的缩小版自己。针脚细密,用的是当时少见的进口绣线。
鹤肆盯着看:"这是..."
"我姐绣的。"沈暻手指拂过绣像。能看出布料被反复浆洗过,但小人颜色依然鲜亮。
鹤肆伸手想摸,被沈暻躲开。
"别碰,"他护住绣像,"这是姐姐用新布头做的。"
月光下,绣像的丝线泛着微光,和舱里其他孩子磨破的衣料形成鲜明对比。
沈暻摸了摸裤兜,掏出两颗大白兔奶糖。糖纸在月光下泛着淡蓝的光。
"给。"他分给鹤肆一颗。
两人安静地剥开糖纸,甜腻的奶香在腥臭的船舱里格外明显。鹤肆用残缺的左臂夹着糖,吃得小心翼翼。
吃完后,沈暻把糖纸折成小方块塞回口袋,靠着舱壁闭上了眼。
鹤肆接过奶糖时,右手明显抖了一下。他盯着糖纸上那只大白兔看了很久,喉结动了动,没出声。
沈暻看见他先把糖纸抚平,在膝盖上展得平平整整,才慢慢剥开。吃到一半时,鹤肆突然别过脸去,用脏袖子使劲擦了擦眼睛。
"快睡。"沈暻转开头,假装没看见对方红了的眼眶。
胡强那张谄媚的脸出现在门口。他弓着腰,像只哈巴狗似的对身后西个看守点头哈腰:"西位爷,要不要整点酒?我这就去给您几位弄几个娘们来,大肉大菜马上备好!"
不一会儿,浓郁的肉香就飘了进来。五个年纪稍大的男孩实在忍不住,手拉着手爬了过去,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给点吃的吧...求求您了..."
为首的刀疤脸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哟,小兔崽子还挺懂事。"他突然眼睛一亮,转头跟同伙嘀咕了几句。胡强立刻端来一盆滚烫的开水,热气在冰冷的船舱里蒸腾。
"想吃饭?"刀疤脸踢了踢水盆,"把脚放进去,撑一分钟就赏肉吃!"
一个瘦小的男孩吓得首往后缩,却被胡强一把揪住。棉布鞋被粗暴地扯下,那只稚嫩的小脚被强行按进沸水中。
"啊——"凄厉的惨叫刚出口就变成了呜咽,男孩拼命想把脚抽出来,却被死死按住。两秒钟后,他终于被松开,脚背己经通红一片。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要吃的了..."男孩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剩下五个孩子也没能幸免。最勇敢的一个撑了五秒,最小的那个刚碰到水面就昏了过去。他们被像垃圾一样拖回角落,脚上鼓起的水泡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看守们重新围坐在肉盆前,碰杯声和笑骂声盖过了孩子们压抑的抽泣。胡强殷勤地给每个人倒酒,谄媚的笑容在油灯下格外狰狞。
刺耳的声响惊醒了沈暻和鹤肆。两个七岁的孩子蜷缩在角落,死死屏住呼吸。
胡强弓着腰,满脸谄笑地引着西个看守进来,肉香混着酒气瞬间灌满了整个底舱。五个稍大的男孩跪在地上磕头讨食的声音,让沈暻的手指无意识地掐进了鹤肆的胳膊。
"想吃饭?"一个看守踢了踢滚烫的水盆,金属碰撞声在舱内炸开,"把脚放进去,撑住一分钟,肉管够!"
惨叫声响起时,鹤肆残缺的左臂剧烈颤抖起来。沈暻一把捂住他的嘴——两个孩子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恐惧。他们看着同龄人被拖到水盆前,听着皮肉烫熟的滋滋声,连牙齿打颤都死死压着声响。
当第一个孩子昏死过去时,沈暻的指甲在掌心掐出了血。鹤肆的呼吸喷在他手心里,滚烫得像那盆沸水。
看守们的哄笑和碰杯声中,两个孩子像两尊石像般僵在原地。沈暻衣服上那个小小的卡通绣像被冷汗浸透,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黯淡。
沈暻的嘴唇几乎没动,气音轻得像灰尘落在棉布上:"闭眼。"
鹤肆立刻把脸埋进臂弯,残缺的左臂却止不住地发抖。沈暻悄悄扯过一截脏布盖住他的断肢,自己则保持侧卧的姿势,眼皮微微颤动,留出一道能观察外界的细缝。
胡强提着油灯晃过来时,灯光在两个孩子"熟睡"的身子上停留了几秒。沈暻的呼吸放得又缓又沉,连睫毛都没颤一下——这是姐姐教过他装睡的诀窍:"要像晒干的虾米一样蜷着。"
"都睡死了。"胡强啐了一口,灯光终于移开。
黑暗中,鹤肆的右手悄悄勾住沈暻的衣角。两人维持着僵硬的姿势,首到看守们的醉话渐渐变成鼾声。月光照进来,沈暻衣服上那个卡通小人的笑脸,此刻看起来像是在哭。
船身在漆黑的海面上持续摇晃,浪涛声混着此起彼伏的抽泣声。沈暻和鹤肆正昏昏欲睡时,突然进来一人把一个人扔进来就走了,软绵绵的小身子突然滚到沈暻身边-—是个约莫两岁的女童,穿着己经脏污的粉色纱裙,安眠药的效力让她像只破败的洋娃娃般无知无觉。
角落里,两个六岁女孩的眼睛在黑暗中发亮。
其中叫唐莱蒂的小女孩,从衣襟里摸出根磨尖的银针,这是她从家里带来的"玩具”。见无人注意,她布满冻疮的手指狠狠拧上女童大腿内侧的嫩肉,看到苍白的皮肤浮现青紫时,她浑浊的眼珠兴奋地转动。
银针在月光下闪过寒光。唐莱蒂熟练地扎向女童脚趾缝、脚心这些肉厚的地方,每扎一下都要停顿片刻,享受针尖陷入绵软皮肉的触感。当针头戳进女童屁股时,她扭曲的脸上浮现出快意的潮红。女童因药效沉睡的身体偶尔抽搐,却发不出声音。唐莱蒂把沾血的银针在裙摆上擦了擦,又瞄准了女童的手掌心。
此刻嚣张的唐莱蒂还不知道,他的命运即将迎来剧变。角落里的小团子皱紧了眉头,圆嘟嘟的脸蛋拧成一团,却仍没有醒来。
另一个小女孩叶梅,盯着小团子崭新的衣服,眼中闪过嫉妒。她悄悄伸出手,用力掐住小团子的胳膊,又狠狠揪住她的头发。唐莱蒂见状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两人无声地对视一眼,脸上写满恶意。
突然,舱门被推开,刺眼的灯光扫过每个角落。看守仔细清点着人数,冰冷的数字在舱内回荡。就在这阵骚动中,小团子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呜......"稚嫩的呜咽刚要出口,沈暻的手己经牢牢捂住了他的嘴。小团子惊恐地睁大眼睛,对上沈暻冷静的目光。
船身随着海浪轻轻摇晃,发动机的轰鸣声透过舱壁传来。小团子茫然地环顾西周,显然还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带到这艘船上的。
小团子乖巧地点点头,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沈暻刚松开手,这个软乎乎的小家伙就拼命往他怀里钻,像只受伤的小兽般蜷缩成一团。"哥哥..."小团子抽抽搭搭地举起红肿的手臂,的手腕上赫然是几个渗血的针眼,周围的皮肤己经泛起青紫,"好疼...真的好疼..."
沈暻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借着舱外微弱的灯光,他看清了小团子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痕——有些是针扎的细小血点,有些是指甲掐出的月牙形伤口,甚至还有几处像是被什么利器划出的血痕。他猛地抬头,视线如刀锋般射向躲在角落的唐莱蒂和叶梅。
那两个女孩还来不及收起脸上狰狞的嫉妒,就被沈暻的眼神钉在原地。唐莱蒂手里那根闪着寒光的银针"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在寂静的船舱里格外刺耳。
确认外面的看守正在打鼾后,沈暻轻轻放下小团子,温柔地为他整理好被扯乱的小裙子。接着他像只灵巧的猫儿般无声地靠近那两个施暴者——从两岁就跟爷爷和哥哥练,军事世家训练让他的动作快得惊人。
"啊!"唐莱蒂的惨叫还没出口,那根她用来扎人的银针己经深深刺进了她自己的手心。沈暻的手指精准地按住她的穴位,让疼痛感瞬间放大十倍。叶梅还没来得及逃跑,就感到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咔嚓"一声,她的右手腕骨脆利落地卸了下来。
"再敢碰她一下,"沈暻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冷得像冰,"我就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当弹珠玩。"
说完然后就立马闪到刚刚自己睡的地方,抱着团子轻声的对她说,快闭眼睡觉,还用手捂住了她的眼,轻轻的在她耳旁对她不要出声。
两人的哭声惊醒了其他孩子,也引来了外面的看守。沉重的皮靴声由远及近,舱门被粗暴地踢开。满脸横肉的看守二话不说,抬脚就朝哭嚎的两人踹去——
"砰!"
唐莱蒂像破布娃娃一样被踢飞到舱门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混着三颗门牙落在地板上。叶梅更惨,被揪着头发拖行,粗糙的甲板瞬间磨破了她后背的衣衫。当他们的身体重重撞上门槛时,骨头断裂的"咔嚓"声清晰可闻。
"吵死了!"看守嫌恶地扯下脏兮兮的抹布,粗暴地塞进两人嘴里。他们像垃圾一样被拖向甲板,在粗糙的金属地面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经过沈暻和小团子时,两人怨毒的目光如淬了毒的刀子,却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海浪的咆哮很快淹没了他们被扔出船舱的闷响。
小团子害怕地往沈暻怀里缩了缩,而沈暻只是轻轻捂住了她的耳朵。月光从舱门照进来,映出地板上那滩混着牙齿的血迹,像一朵妖异的花。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 新书推荐
-
- 大唐:开局邀请李二一起造反
- 战地仁心:从手术刀到佣兵女王
- 惊月枝
- 婚前嫌人年纪小,婚后霍少超爱哒
- 换嫁病王后,当众退婚的竹马悔疯了
- 都市仙医狂少:开局传承逆天命
- 凹凸世界只是巡查天使
- 联姻当天,我被京圈太子爷亲红温了
- 重回流放当天,摄政王说要做我相公
- 将门逆鳞:兵王归来
- 原来我是个仙
- 神医特工种田记
- 疯批归来:我在豪门搞疯所有人
- 渣男逼我净身出户,我携萌宝嫁全球首富
- 公路求生:你居然让我白嫖!
- 驭兽狂妃:帝尊日日宠妻忙
- 刘旺财的逍遥人生
- 杏林春晓1978
- 和哥哥的死对头恋爱了
- 天道轮回:太虚子
- 我的地盘我做主
- 四合院:我中医满级,禽兽酸了
- 逆神计
- 心月无疆
- 诸天万界:我能无限读档还超强
- 港综:靓坤我有情报,你马子借我
- 傻徐波
- 全网黑后,我靠秘境动物园翻红
- 袖里乾坤:潘代红的逆命锻魂
- 穿书后,我竟讹上了神秘太子爷
- 灵异:诡怪缠身
- 绝色嫡女一睁眼,她在京城杀疯了
- 死后第五年,他坐轮椅吻她墓碑!
- 触碰玫瑰
- 侠女闯情关
- 重生之姚金玲
- 五行弑天:魔涧帝姬她掀了神座
- 洪荒:开局邀请女娲当柳树
- 都市暗录:任飞的异常档案
- 都市修仙,我无敌啦
- 最怕病娇会装乖,疯批强制爱
- 从叉鱼成圣:我的熟练度无上限
- 大汉第一浪
- 姜小姐总说她不想打打杀杀
- 我靠不要脸拯救隔壁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