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旧日档案

公安秘密档案室的灯光冷白刺眼，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安室透的脸上，勾勒出紧绷的轮廓。

他指尖快速敲击键盘，屏幕上闪过一条条加密数据——组织成员档案·代号卡尔瓦多斯·最高权限。

——解密成功。

屏幕骤然亮起，一张泛黄的训练场照片跳了出来。

照片上的琴酒比现在年轻许多，银色长发束在脑后，黑色风衣下摆被风吹起，手中握着一把狙击枪，眼神冷得像冰。而站在他身旁的人——

安室透的呼吸一滞。

那是织田律。

年轻的织田律银灰色长发还未及肩，随意地扎在脑后，右眼角的泪痣清晰可见。他穿着黑色战术服，手里把玩着一枚子弹，唇角挂着懒散的笑，狐狸眼里却盛着锐利的光。

照片底部印着日期——七年前。

——他们曾是搭档？

这个认知像一根刺，狠狠扎进安室透的胸口。他迅速翻看下一张照片——射击场内，琴酒站在织田律身后，手扶着他的肩膀调整姿势，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相贴。

——亲密得过分。

安室透的指尖无意识地收紧，鼠标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他强迫自己继续往下翻——任务报告、训练记录、甚至……

——处决名单。

一条七年前的记录赫然在目：

【目标：FBI潜伏特工·代号尼尔】

【执行人：琴酒、卡尔瓦多斯】

【结果：目标逃脱，卡尔瓦多斯受伤】

安室透的瞳孔骤缩。

——织田律放走了特工？

——所以他脖子上的伤……

没等他想完，档案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风见裕也站在门口，脸色凝重："降谷先生，总部急召。"

安室透迅速关闭文件："什么事？"

"琴酒有行动。"风见压低声音，"目标疑似……织田先生。"

电脑屏幕暗下去的瞬间，最后一张照片在安室透脑海中挥之不去——年轻的织田律站在血泊中，琴酒的枪口抵着他的后心，却最终偏移了半寸。

安全屋，黄昏。

织田律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银灰色长发松散地垂在肩头，黑色丝质睡袍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一截苍白的锁骨。他手里捧着一杯威士忌，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窗外夕阳如火，将整个客厅染成橘红色。

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织田律头也不回："回来得真早。"

安室透站在玄关，手里拎着一个牛皮纸袋，紫灰色的眼睛暗沉沉的："你知道我会来。"

"嗯哼。"织田律抿了口酒，"毕竟你查了一整天我的档案。"

安室透的指尖微微收紧："不解释？"

"解释什么？"织田律转身，狐狸眼里映着夕阳，"旧情？还是背叛？"

"都有。"

织田律低笑，将酒杯放在茶几上，玻璃与大理石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他慢悠悠地走到安室透面前，睡袍下摆扫过对方的小腿："吃醋了？"

安室透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认真点。"

"好吧。"织田律歪头，"琴酒是我前任搭档，七年前的事了。"

"为什么分开？"

"理念不合。"织田律的指尖轻轻点上安室透的胸口，"他喜欢杀人，我喜欢救人。"

安室透眯起眼："fbi？"

"聪明。"织田律的唇角勾起，"我放走了她，琴酒给了我一枪。"

他的指尖滑到自己脖颈处的疤痕上，轻轻："可惜枪法退步了。"

安室透的呼吸一滞："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织田律突然拽住他的领带，将人拉近，"我想看你这个表情。"

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贴，呼吸交错。安室透能清晰地看到织田律睫毛的弧度，和那颗近在咫尺的泪痣。

"什么表情？"

"嫉妒。"织田律轻笑，"紫灰色的眼睛暗沉沉的样子，很可爱。"

安室透咬牙："我没有——"

"——撒谎。"织田律的拇指蹭过他的下唇，"你查档案的时候，这里抿得很紧。"

安室透一把将他按在墙上，后背撞出闷响。织田律闷哼一声，却笑得更加愉悦："哇哦，暴力倾向？"

"闭嘴。"安室透抵着他的额头，"琴酒今天有行动。"

"我知道。"织田律懒洋洋地眨眼，"他约我今晚见面。"

"什么？"

"别紧张。"织田律的指尖抚平安室透皱起的眉头，"只是聊聊旧情。"

安室透的瞳孔骤缩："你找死？"

"吃醋的样子真可爱。"织田律突然吻上来，唇瓣相贴的瞬间，威士忌的醇香在两人之间蔓延。

这个吻很轻，一触即离，却让安室透的心脏漏跳一拍。

"放心。"织田律退开，银发垂落肩头，"我现在只喜欢金发的。"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安室透盯着那抹橘红看了很久，突然开口：

"我跟你一起去。"

织田律挑眉："不怕暴露身份？"

"怕你死了没人付房租。"

织田律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他伸手拽过安室透的领带，鼻尖相抵："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