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狙击手的醋意

米花中央广场的午后阳光刺眼，喷泉的水珠折射出细碎的彩虹。

安室透站在咖啡车旁，指尖轻敲柜台，等待店员制作他的冰美式。余光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穿过人群——粉色短发，眯眯眼，针织衫下隐约可见结实的肌肉线条。

——冲矢昴。

——或者说，赤井秀一。

安室透的指尖微微收紧，紫灰色的眼睛暗沉下来。这家伙突然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巧合。

"一杯黑咖啡，谢谢。"

冲矢昴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温和有礼，却让安室透的后背绷紧。他假装没听见，接过自己的冰美式转身就走。

"安室君。"

冲矢昴的声音如影随形，安室透脚步一顿，头也不回："有事？"

"聊聊？"

"没空。"

"关于织田律的。"

这个名字像一把刀，精准刺入安室透的防线。他猛地转身，紫灰色的瞳孔紧缩："你调查他？"

冲矢昴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神："只是好奇，能让琴酒破例的人是什么来头。"

喷泉的水声突然变大，掩盖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安室透冷笑："关你什么事？"

"如果是组织的人——"

"——如果是呢？"安室透逼近一步，"你要再杀一次我的同伴？"

冲矢昴的眯眯眼微微睁开一条缝，露出锐利的绿瞳："你确定他是同伴？"

这句话像一根刺，狠狠扎进安室透的神经。他正要反击，一道银灰色的身影突然插进两人之间——

"借过。"

织田律懒洋洋地靠在安室透肩上，银发垂落，扫过他的脸颊。右眼角的泪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明明带着倦色，却漂亮得极具攻击性。他手里晃着一杯冰柠檬茶，狐狸眼微微下垂，看向冲矢昴："这位是？"

"冲矢昴。"安室透冷声道，"东大的研究生。"

"哦～"织田律拖长音调，"就是那个总爱管闲事的F——"

安室透一把捂住他的嘴："闭嘴。"

织田律眨眨眼，舌尖故意舔过他的掌心。安室透触电般缩回手，耳根发烫："你……！"

冲矢昴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镜片后的目光晦暗不明："看来我打扰了。"

"知道就好。"织田律歪头，突然伸手拽过安室透的领带，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中吻了上去——

柠檬茶的清凉混着淡淡的雪松香，唇瓣相贴的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安室透的瞳孔骤缩，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织田律的衣领。

这个吻很短，一触即离，却足以让整个广场的目光聚焦过来。织田律退开时，银发扫过冲矢昴的镜片，留下几缕细丝。

"抱歉，"他笑眯眯地说，"宣示主权。"

冲矢昴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恭喜。"

安室透的耳尖红得滴血，一把拽住织田律的手腕："走了。"

织田律任由他拖着离开，回头冲冲矢昴挥了挥手："下次记得预约。"

人群的窃窃私语被抛在身后，安室透一路将人拽进小巷，猛地按在墙上："你疯了？"

织田律歪头："干嘛生气？"

"那是公共场合！"

"所以呢？"织田律的指尖点上他的耳尖，"这里好红啊。"

安室透咬牙："赤井秀一在试探你。"

"我知道。"织田律懒洋洋地靠回墙上，"所以才要让他知道——"

他的指尖滑到安室透的后颈，轻轻一按："——你是我的。"

这个距离太近，呼吸交错间能数清对方的睫毛。安室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幼稚。"

"有效就行。"织田律低笑，"那家伙的表情很有趣。"

安室透别过脸："下次别这样。"

"哪样？"织田律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他的，"这样？"

温热的呼吸扫过唇瓣，安室透的指尖微微发抖："……"

"还是这样？"

织田律的唇轻轻擦过他的嘴角，像一片羽毛，轻得几乎不存在，却让安室透的心脏漏跳一拍。

"够了。"安室透一把推开他，整了整凌乱的领带，"回家。"

织田律愉悦地眯起眼："遵命。"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小巷，阳光重新洒在肩上。安室透的余光瞥见远处的楼顶——反光一闪而过，像是狙击镜的痕迹。

织田律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银发在风中扬起："放心，他不敢开枪。"

"你怎么知道？"

"因为……"织田律突然搂住他的腰，在耳边轻声道，"我在这里。"

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廓，安室透的耳根又红了："……自恋。"

织田律大笑，笑声惊起一群白鸽。阳光下，两人的影子在地上交叠，分不清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