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血色重逢（上）

东京，阴雨连绵的午后。

波洛咖啡厅的玻璃窗蒙着一层薄雾，水珠蜿蜒滑落，将窗外的街景模糊成朦胧的色块。织田律坐在靠窗的位置，银灰色长发松散地束在脑后，指尖轻轻敲击桌面，节奏慵懒而随意。

他的对面，赤井秀一慢条斯理地搅动着黑咖啡，绿眼睛在帽檐的阴影下微微闪烁。

“情报可靠？”织田律的声音压得很低，唇角却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仿佛只是在闲聊天气。

“嗯。”赤井推过一张折叠的纸条，“琴酒最近在东京湾活动频繁，似乎在准备什么。”

织田律扫了一眼纸条，指腹轻轻过上面的字迹，随即将它折成一只纸鹤，随手放进胸前的口袋。

“谢了。”他歪头，狐狸眼里盛着戏谑，“不过FBI这么热心帮忙，该不会是想挖公安墙角吧？”

赤井挑眉：“我对有主的人没兴趣。”

“是吗？”织田律的指尖轻轻点了点杯沿，“可你盯着我家零看了好几次。”

赤井低笑，正要开口，咖啡厅的门铃突然响起。

安室透推门而入，金发上沾着细小的雨珠，紫灰色的眼睛在扫到两人的瞬间微微眯起。他走过来，手里还拎着一袋刚买的食材。

“聊什么这么开心？”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微妙的压迫感。

织田律立刻伸手拽住他的围裙带子，将人拉近：“在讨论今晚吃什么。”

安室透拍开他的手，视线却落在桌上的咖啡杯上——赤井面前的黑咖啡己经见底，而织田律的拿铁一口未动。

“不喜欢？”他问。

织田律耸肩：“新来的咖啡师手艺一般。”

安室透的目光扫向吧台，那里站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正低头擦拭咖啡机。他的动作很标准，但指节处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疤痕——那是长期持枪留下的茧。

安室透的瞳孔微微一缩，但面上不显。他自然地拿起织田律的咖啡杯，抿了一口，随即皱眉：“糖放多了。”

织田律笑眯眯地看他：“你喝过的，算间接接吻吗？”

安室透的耳尖微红，放下杯子：“走了，回家。”

赤井适时起身，冲两人点头示意，随即离开。织田律懒洋洋地跟着安室透出门，雨丝落在他的发梢，映着街灯泛出细碎的光。

“那个人有问题。”安室透低声说，指尖轻轻碰了碰织田律的手背，示意他注意周围。

织田律轻笑：“知道。”

“知道还喝？”

“没喝。”织田律的指尖滑进他的掌心，轻轻挠了挠，“等你来验毒呢，警官先生。”

安室透捏住他作乱的手指：“……别闹。”

两人并肩走在雨中，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身后不远处，咖啡厅的门再次打开，那个陌生的咖啡师站在门口，目光阴沉地注视着他们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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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安全屋。

安室透将分析报告递给织田律：“咖啡里检测出神经麻痹剂，剂量足以让人昏迷三小时。”

织田律靠在沙发上，银发散在肩头，手里把玩着一枚微型追踪器：“琴酒的人？”

“嗯。”安室透坐到他身边，紫灰色的眼睛在台灯下显得格外深邃，“他们想活捉你。”

织田律歪头：“那不如将计就计？”

安室透皱眉：“太危险。”

“你在旁边盯着，怕什么？”织田律凑近，鼻尖几乎贴上他的耳廓，“还是说……你对我没信心？”

安室透的呼吸微滞，伸手扣住他的后颈，将人按在沙发上：“我有更好的计划。”

织田律挑眉：“嗯？”

安室透俯身，唇几乎贴上他的：“引他们出来，一网打尽。”

两人的呼吸交错，织田律的狐狸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听起来不错。”

他的指尖滑进安室透的金发，轻轻拽了拽：“不过在那之前……”

安室透眯眼：“什么？”

织田律突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银发垂落扫过他的脸颊：“先收点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