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血色重逢（下）

地下实验室，惨白的灯光刺眼。

织田律的银发散在手术台上，手腕被金属镣铐扣住，冰凉的触感让他微微皱眉。投影幕中乌丸莲耶的轮椅缓缓靠近，枯瘦的手指想要抚过他的脸颊，像一条毒蛇游走。

“终于回来了。”老人的声音沙哑，带着病态的愉悦，“我最好的作品。”

织田律的睫毛颤了颤，终于“醒”了过来。他懒洋洋地抬眼，狐狸眼里盛着戏谑：“院长，这么多年还惦记我？”

乌丸莲耶低笑，他身后亮起，显示出一排排实验数据：“APTX4869的最终版需要你的血清——唯一能抵抗神经毒素的抗体。”

画面切换，童年照片浮现——孤儿院的白色走廊，年幼的织田律站在玻璃舱前，身后是同样银发的男孩。

琴酒的呼吸微不可察地一滞。

“你和黑泽阵是唯二完美的实验体。”乌丸莲耶的指尖敲击轮椅扶手，“可惜他不听话，成了杀手，而你……逃了。”

织田律歪头，看向琴酒：“原来你记得了啊。”

琴酒的绿眼睛暗沉如渊，没有回答。

乌丸莲耶继续道：“我服下药物延缓衰老，但需要你的血完成永生。”他按下按钮，机械臂从天花板降下，针尖泛着冷光，“这次不会让你跑了。”

织田律的指尖轻轻敲击镣铐——三、二、一

——

轰！！！

“谁？！”老人暴怒。

爆炸声从走廊传来，整个实验室剧烈震动！警报刺耳，红光闪烁，乌丸莲耶的投影扭曲一瞬，随即切断。

琴酒突然举枪，却不是对准织田律——他连开三枪，所有监控设备应声爆裂！

织田律挑眉：“哇哦，叛变了？”

琴酒拽起他的衣领，声音压得极低：“……闭嘴，快走。”

织田律的瞳孔微微扩大。

琴酒己经松开他，转身朝门击，为他和突入的安室透清出一条路。安室透的金发在红光中格外醒目，紫灰色的眼睛锁定织田律，枪口还冒着烟。

“玩够了？”他一把扯开镣铐。

织田律活动手腕，轻笑：“等你来英雄救美呢。”

守卫涌来：“杀了他们！”

更多的守卫涌来，琴酒站在走廊中央，银发被气流掀起，像一面决绝的旗帜。他的枪口对准昔日的同伙，绿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走。”他对织田律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安室透拽住织田律的手腕：“撤！”

织田律最后看了琴酒一眼，突然甩出藏在袖口的匕首——

“叮！”

匕首击落瞄准琴酒后心的狙击弹。

琴酒怔住。

织田律眨眨眼：“扯平了。”

两人冲进通风管道，身后爆炸声连绵不绝。安室透的掌心温热，紧紧扣着他的手指：“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到？”

“嗯哼。”织田律的银发蹭过他的耳廓，“毕竟你身上有我的定位器。”

安室透耳尖一热：“……什么时候放的？”

“上次你睡着的时候。”

管道尽头是出口，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安室透突然转身，将织田律按在墙上，呼吸交错：“回去再算账。”

织田律低笑，指尖划过他的喉结：“怎么算？严刑拷问？”

安室透低头，吻住他的唇。

远处，实验室在火光中坍塌，琴酒的身影消失在烟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