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别墅迷云（上）

伊豆海岸线，晴空万里。

白色别墅矗立在悬崖边，落地窗映着碧海蓝天。毛利小五郎叼着烟，眯眼看向远处：“这地方不错啊，委托人到底是谁？”

园子兴奋地晃着手机：“匿名富豪啦！说只要我们来住三天，就赞助侦探事务所一年份的高级咖啡豆！”

小兰无奈地笑：“爸爸一听咖啡豆就答应了……”

工藤新一双手插兜走在最后，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自从恢复原本身份后，他的存在感比从前更强烈，连路过的海鸥都要多看他两眼。

“工藤君，”和叶凑过来，“服部说晚点到，他非要坐新干线来看海。”

新一挑眉：“他是不是又迷路了？”

众人哄笑间，一辆黑色越野车稳稳停在别墅前。车门打开，安室透的金发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副驾驶的织田律正懒洋洋地咬着墨镜腿，银灰色长发束成马尾，发梢随着海风轻晃。

“哟，名侦探们。”织田律挥手，“搭顺风车吗？”

园子眼睛一亮：“安室先生！织田先生！”

毛利小五郎轻哼：“怎么哪儿都有你们……”

安室透微笑：“受委托人之托，来当临时管家。”

新一眯起眼——这两人分明是来监视别墅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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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大厅，水晶吊灯折射着夕阳。

织田律靠在真皮沙发上，指尖转着钥匙圈：“三楼靠海的房间归我们。”

安室透正在检查壁炉，闻言瞥他一眼：“我们？”

“不然呢？”织田律的狐狸眼弯起，“你想和毛利先生睡？”

毛利小五郎喷出一口茶：“胡说什么！”

众人笑闹时，门铃突然响起。

赤井秀一站在门口，墨绿瞳孔扫过全场，身后跟着世良真纯和玛丽。空气瞬间凝固。

“啊啦，”玛丽挑眉，“人挺齐。”

世良活泼地挥手：“大哥说这里有案子，我们就来啦！”

新一扶额：“……什么案子？”

赤井淡定道：“听说别墅闹鬼。”

园子尖叫一声抱住小兰：“真的假的？！”

织田律的视线落在玛丽身上——娇小的少女外表下，是曾经叱咤风云的MI6特工。他忽然轻笑，从口袋里摸出个小铁盒。

“巧了。”他晃了晃盒子，“刚好多带一份伴手礼。”

铁盒里，一颗APTX解药静静躺着。

午夜零点，别墅陷入沉寂。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大理石地面上，像铺了一层银霜。织田律倚在二楼栏杆边，银灰色长发垂落，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似乎在等待什么。

楼下，安室透正检查着门窗锁，金发在昏暗的壁灯下泛着柔和的暖光。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到己经入睡的众人，但紫灰色的眼睛始终警觉地扫视着每个角落。

咔嗒。

一声极轻的机械声从音乐厅传来。

安室透的指尖顿在门把手上，侧耳倾听——

叮。

钢琴键被按下的声音。

紧接着，是缓慢而低沉的旋律，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

安室透的瞳孔微微收缩，手己经按在了腰后的枪上。但还没等他动作，身后突然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

“嘘。”织田律的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廓，声音轻得像羽毛，“别吓跑我们的‘幽灵’。”

安室透侧头，银发扫过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他压低声音：“你早就知道会这样？”

织田律低笑，指尖点了点他的后腰：“听说的。”

钢琴声仍在继续，旋律越来越流畅，仿佛真的有位看不见的演奏者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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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厅门口，众人屏息。

工藤新一蹲在最前方，蓝眼睛紧盯着三角钢琴——琴键正在自行下沉、弹起，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演奏。

“自动演奏系统？”小兰小声问。

新一摇头：“这架钢琴是纯机械的。”

园子死死抓着和叶的手臂：“真、真的有鬼？！”

赤井秀一靠在墙边，墨绿瞳孔在阴影中微微发亮：“不如问问委托人为什么装神弄鬼。”

话音刚落，钢琴声戛然而止。

吱呀——

琴凳缓缓旋转，露出下方隐藏的暗格。

织田律吹了声口哨：“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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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潮湿阴冷。

安室透打着手电筒走在最前，光束扫过斑驳的墙壁，照出一排排密封的金属箱。赤井秀一跟在他身后半步，两人的影子在墙上重叠，又迅速分开。

“联邦调查局也信闹鬼传说？”安室透语气平淡。

赤井的声音同样听不出情绪：“比某些人装管家有趣。”

走在前面的织田律突然回头，狐狸眼里闪着促狭的光：“需要我回避吗？”

安室透一把拽住他的手腕：“闭嘴。”

赤井的视线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一秒，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最前方的工藤新一己经撬开了金属箱——里面是成捆的档案，最上方贴着乌丸莲耶的亲笔签名。

“组织的实验数据……”新一翻动着文件，突然顿住，“等等，这是——”

文件滑落，露出照片上熟悉的银色长发。

织田律的指尖轻轻抚过照片边缘，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原来如此。”他轻声道，“这别墅是当年的实验基地改建的。”

安室透的手无声地贴上他的后背，体温透过衣料传来。

赤井突然开口：“玛丽需要那颗解药。”

空气凝固了一瞬。

织田律挑眉：“凭什么？”

“凭她手里有乌丸最后的人体实验名单。”赤井的声音很平静，“包括所有APTX受害者的下落。”

安室透的瞳孔微微收缩——这份名单意味着能救回更多被组织残害的人。

织田律与赤井对视片刻，突然笑了：“早说啊。”

他从口袋里掏出铁盒，抛了过去。赤井稳稳接住，微一点头：“谢了。”

安室透盯着赤井离去的背影，突然被织田律捏住下巴转回来。

“看什么？”织田律的拇指蹭过他的唇瓣。

安室透拍开他的手：“无聊。”

“那……”织田律突然贴近，鼻尖几乎碰上他的，“回去继续检查‘闹鬼’？”

安室透的耳尖在黑暗中微微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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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卧室，晨光微熹。

织田律靠在床头，银发散在枕间，手里把玩着从地下室顺来的老式钥匙。安室透刚冲完澡，金发还滴着水，毛巾随意搭在肩上。

“赤井说的名单，”他擦着头发问，“你真信？”

织田律将钥匙弹向空中又接住：“信不信不重要。”他眯起眼，“重要的是玛丽变回原样后，会第一个找贝尔摩德算账。”

安室透挑眉：“你故意的？”

“谁知道呢。”织田律伸手拽住他的毛巾，将人拉到床上，“比起那个……”

晨光透过纱帘，为交叠的身影镀上金边。楼下传来园子的尖叫和毛利小五郎的抱怨，新一似乎正在解释地下室发现的东西。

平凡又吵闹的清晨。

安室透的手穿过织田律的银发，在对方吻上来时想——就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