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初战困境

暮色如同打翻的朱砂墨，将荒园浸染得一片暗红。断壁残垣上，青苔在血色残阳下泛着诡异的光，随风摇曳的荒草沙沙作响，仿佛无数细语在耳边呢喃。楚昭月跌坐在枯井旁，沾血的白衣如破碎的旗帜，在风中猎猎飘动。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伤口的刺痛，母亲遗留的古剑斜斜插在身旁，剑身上还残留着方才觉醒剑魄时 “清江一曲抱村流” 的微弱剑意。

“终于找到你了，剑魄觉醒者。” 冰冷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惊起几只栖息在荒草中的夜鸟。十二道黑影踏着悬浮的鎏金枫叶，呈扇形将楚昭月团团围住。为首的黑衣人掀开兜帽，青灰色的脸上布满细密的咒文，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啧啧，还是个小姑娘，可惜了这张脸， soon 就要被剑魄之力撑得面目全非了。”

楚昭月握紧古剑，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强撑着站起身，尽管双腿还在微微颤抖，声音却坚定如铁：“你们是监察殿的人？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赶尽杀绝？”

“无冤无仇？” 黑衣人嗤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剑魄之力本就不该存在于世间，失控的剑魄会带来灾难，而我们监察殿的职责，就是维护这世间的平衡。你，不过是我们清理的对象罢了。” 他抬手轻挥，悬浮的枫叶瞬间化作利刃，在暮色中泛着冷冽的光，“乖乖交出剑魄，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楚昭月咬着下唇，尝到了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她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叮嘱，“昭月，若有一日剑魄觉醒，千万不要让监察殿的人抓到你……” 她深吸一口气，将古剑横在胸前：“想要剑魄，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不知死活！” 黑衣人冷笑一声，率先发动攻击。一道枫叶剑气如闪电般袭来，楚昭月仓促举剑格挡，古剑与剑气相撞，爆发出刺耳的金铁之声。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她虎口发麻，手臂传来一阵剧痛。她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重重撞在身后的石墙上。

“小丫头，就这点本事？” 另一名追兵见状，狞笑一声，甩出一道锁链状的符咒，“让你见识见识监察殿的厉害！” 符咒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朝着楚昭月缠来。她侧身闪避，符咒擦着她的衣角飞过，在石墙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

楚昭月感觉体内的剑魄之力在经脉中横冲首撞，每一次调动都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灼烧。她强忍着疼痛，努力回忆觉醒时的感觉，试图再次引动剑魄之力。然而，剑魄之力却如同脱缰的野马，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怎么？剑魄之力失控了？” 黑衣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这可是个好机会，给我一起上，拿下她！” 其余追兵闻言，纷纷发动攻击，一时间，无数枫叶剑气、符咒如雨点般朝着楚昭月袭来。

楚昭月在剑阵中左躲右闪，古剑挥舞得密不透风。但她毕竟是初觉醒剑魄，面对监察殿训练有素的追兵，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一道剑气擦过她的手臂，瞬间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飞溅而出，染红了她洁白的衣袖。她吃痛地皱了皱眉头，手中的剑却没有丝毫停下，反而更加奋力地挥舞着。

“哼，垂死挣扎！” 一名追兵冷哼一声，“再这样下去，你连半柱香的时间都撑不过。”

楚昭月咬着牙，没有回应。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母亲的面容，还有母亲留下的那个秘密。“我不能死，我一定要弄清楚剑魄的真相，还有母亲留下的秘密……” 这个信念支撑着她，让她在剑阵中继续坚持。

随着时间的推移，楚昭月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不断涌出，将她的白衣染成了一片血红。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手臂因为长时间挥舞古剑而酸痛不己，每一次举起都需要极大的勇气。

“放弃吧，小姑娘。” 黑衣人缓缓走近，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你己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楚昭月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屈的光芒：“我不会放弃的，就算死，我也要死得其所！” 她突然大喝一声，调动起体内最后的力量，朝着黑衣人冲去。古剑上光芒大盛，一道剑气朝着黑衣人斩去。

黑衣人微微一愣，随即冷笑一声：“不自量力！” 他抬手一挥，一道强大的剑气迎上楚昭月的攻击。两股力量相撞，爆发出巨大的声响，产生的气浪将周围的荒草都掀飞了起来。

楚昭月被气浪掀飞，重重地摔在地上。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口鲜血从她的口中喷出，染红了地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难道自己真的要在这里结束了吗？

“哈哈哈哈，这就是反抗监察殿的下场！” 黑衣人狂笑起来，“把她的剑魄取出来，带回去复命。” 几名追兵闻言，朝着楚昭月走去。

就在这时，楚昭月突然感觉到体内的剑魄之力剧烈震动起来。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剑魄深处涌出，首冲她的天灵盖。她的额间太白剑纹光芒大盛，整个人仿佛被一团光芒笼罩。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血色诗痕，“永劫终成天道殁” 几个大字在空中闪烁，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这... 这是什么力量？” 黑衣人惊恐地看着楚昭月，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传说中的剑魄之力，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小姑娘身上？”

楚昭月缓缓站起身，眼神中充满了威严。她的声音仿佛来自天外，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你们，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