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练习魔咒

莉莉安没有首接回答，而是从虚空中拿出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小音乐盒："看看这个。"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损坏的小舞者雕像，并且断了一条腿。

莉莉安将音乐盒递给汤姆，"试着用你的方式修复它。"

汤姆挥动魔杖，他说道："Oculus Reparo."

舞者的腿被重新接上，音乐发出清脆的旋律，小舞者开始旋转——但动作看起来僵硬、机械，毫无美感。

"现在看我的。"莉莉安轻声念咒，这次她念的是更古老的版本，"Sanatio cum amore."

一阵金光闪过，小舞者不仅修复了，它的动作也突然变得灵动优雅，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更奇妙的是，音乐也变得更加丰富，像是多了一层之前没有的和声。

"这..."汤姆说不出话来。

"魔法不仅仅是工具，汤姆。"莉莉安看着汤姆的漆黑的眼眸，轻声说，"它是生命的延伸。当你真正理解这一点时......"

她的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汤姆迅速将自制魔杖藏进袖子里，莉莉安则是顺手把音乐盒塞到枕头下面。

"进来。"她说。

门开了，是艾米·本森，那个瘦小的金发女孩。她紧张地绞着手指，声音小小的还带着惊颤，"科尔夫人说...说晚餐准备好了。还有..."她的目光躲闪着不敢看汤姆，"比利他们醒了，但...但他们在哭。说皮肤下面有东西在烧。"

莉莉安叹了口气，"告诉他们，如果道歉真诚，灼烧感就会消失。"

艾米点点头，匆匆跑开了。

汤姆挑眉，感觉不可思议，他看向莉莉安，"符文还有这种功能？"

"我可能...稍微调整了一下你咒语的效果。"莉莉安狡黠地笑了，对汤姆眨了眨眼，"有时候，一点适当的忏悔对灵魂有好处。"

晚餐时，餐厅的气氛明显不同了。比利和他的朋友们缩在角落，时不时惊恐地看向汤姆。其他孩子则窃窃私语，目光中混合着敬畏和好奇。

科尔夫人看起来疲惫不堪，但当她看到莉莉安和汤姆时，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很显然，那一枚金加隆还在发挥作用。

当晚，汤姆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他伸出手，月光透过指缝洒在脸上。一种奇异的感觉在胸中膨胀——今天，他用魔法保护而非伤害；今天，他感受到了另一种形式的权力...不是通过恐惧，而是通过...什么？他还不能确定。

但有一件事他很清楚：当比利抓住莉莉安头发的那一刻，他体内爆发的愤怒与保护欲是如此强烈，强烈到让他自己都感到陌生。

隔壁房间，莉莉安同样没有入睡。她站在窗前，望着月亮，嘴角挂着一丝微笑。计划正在顺利进行——汤姆·里德尔今天迈出了关键的一步。他的灵魂中那些星星的碎片，终于开始发光了。

窗外，一朵夜开的花悄然绽放，散发出柔和的金光，照亮了孤儿院常年阴暗的花园一角。而在更远的阴影里，一只银白色的猫头鹰静静注视着这一切，它的眼睛闪烁着不自然的智慧光芒...

▂▃▄▅▆▇?

连续三周的阴雨天后，阳光终于穿透云层，洒在孤儿院破旧的花园里。莉莉安坐在一棵老橡树下，膝盖上摊开着那本《原始如尼文》，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正在练习魔法的汤姆。

"手腕再放松些，"她指导道，"就像引导水流，不是驱赶羊群。"

汤姆的眉头紧锁，黑发被汗水黏在前额。他手中的自制魔杖指向一块石头，念出咒语，"Levicorpus."

石头颤抖了一下，离地几英寸，又重重落下。汤姆发出一声压抑的怒吼，魔杖差点脱手而出。

"休息一会儿吧。"莉莉安合上书，"你太急躁了。"

"我己经练了西天，"汤姆咬牙切齿地说，"悬浮咒应该是基础中的基础。"

莉莉安从草地上站起来，银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对你来说不是。你的魔力太...强烈了，像野马一样难以驾驭。普通咒语反而比高阶魔法更难。"她摸了摸汤姆的脸，然后接过汤姆的魔杖，"看好了。"

她轻轻一挥魔杖，甚至没有念咒，石头就优雅地升到空中，像气球一样绕着他们飘了一圈。

"关键在于，"莉莉安的声音轻柔，"不是强迫物体服从，而是邀请它合作。魔法是有生命的，汤姆。"

汤姆盯着漂浮的石头，表情复杂，"听起来就像是邓布利多的论调。"

"阿不思·邓布利多？"莉莉安挑眉，"你读过他的论文？"

汤姆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折角的《今日变形术》："上个月偷的。他的《论魔法本质中的情感因素》...全是些多愁善感的废话。"

莉莉安接过杂志，快速浏览那篇文章，"其实他不全错。只是表达方式...太啰嗦了。"她狡黠地笑了，"要我告诉你核心观点吗？用不超过三句话。"

汤姆难得地流露出好奇，"你能做到？"

"第一，"莉莉安竖起一根手指，"强烈的情感可以放大魔法效果；第二，爱的魔法最强大但也最难掌控；第三，"她故意停顿，"邓布利多本人也还没完全搞懂第三点。"

汤姆嗤之以鼻，"爱？又是这个。魔法是力量，力量就该被掌握、被控制。"

"真的吗？"莉莉安突然严肃起来，"那为什么你修复不了那个舞者？为什么比利身上的符文会持续灼烧？为什么——"

她的话被一阵急促的扑翅声打断。一只银白色的猫头鹰俯冲下来，落在他们面前的树枝上，喙中叼着一封翠绿的信。

莉莉安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而汤姆突然僵住了。

这个猫头鹰不是普通的品种——它的眼睛闪烁着不自然的智慧光芒，羽毛上还有细微的符文流转。

"魔法部的传讯猫头鹰。"汤姆低声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颜色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