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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逆光之手
汤姆惊讶地看着莉莉安——她在贿赂科尔夫人。更令人惊讶的是,这显然奏效了。科尔夫人的手不自觉地伸向金币,又在半路缩回,道德与贪婪在她脸上交战。
"一次外出。"科尔夫人最终说,声音干涩,"每周六,但必须在晚餐前回来。而且——"她突然变得强硬,"如果再有奇怪的事情发生,我会联系魔法部。我祖母告诉我有个叫'踪丝'的东西能监测未成年魔法。"
莉莉安微笑着站起身,"成交。现在,如果您不介意,汤姆和我有功课要做。"
他们离开办公室时,汤姆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她就这么屈服了?因为一枚金币?"
"人类总是屈服于两样东西,汤姆。"莉莉安竖起两根手指,"金钱,和超越他们理解的力量。科尔夫人两者都见识到了。"
他们转过走廊拐角,突然停下了脚步——比利·斯塔布斯和另外三个大男孩堵住了去路。比利比汤姆高出半个头,粗壮的手臂交叉在胸前。
"听说你们是巫师。"比利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我听说巫师都是怪胎,应该被烧死。"
汤姆的手悄悄伸向口袋里的水晶符文,但莉莉安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她不想在这里引发冲突,尤其是在刚与科尔夫人达成协议后。
"我们只是普通孩子,比利。"莉莉安平静地说,"请让我们过去。"
比利却不依不饶,他逼近一步,呼出的热气喷在莉莉安脸上,"我才不信。那些玫瑰花,还有突然出现的蛋糕...科尔夫人可能被你骗了,但我不会。"他突然伸手抓住莉莉安的银发,"让我看看魔鬼的头发是什么感觉——"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得太快,汤姆后来只能回忆起零碎的片段——当比利的手拽住莉莉安头发的时候,他下意识抓住比利的手腕,比利吃痛后就松开了手。
同时,汤姆的另外一只手则拿起莉莉安留给他的那颗刻有"Algiz "符文的水晶(‘保护’的象征)。符文发出强光后,比利和他的朋友们倒在地上,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击退。最奇怪的是——比利他们的皮肤上也浮现出淡淡的金色纹路,正是Algiz符文的形状。
"你..."比利惊恐地看着汤姆,"你对我做了什么?"
汤姆自己也震惊不己。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水晶——它己经碎成了粉末。这不是他计划中的,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怎么做到的。那一刻,他只是看到比利抓住莉莉安的头发,然后...
"他只是保护了自己和朋友。"莉莉安从汤姆身后走出,银发有些凌乱,但表情异常平静,"走吧,汤姆。他们半小时后就会恢复正常。"
回到莉莉安的房间,汤姆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些符文...它们怎么会出现在人体上?书上没说过..."
"因为这是高级应用。"莉莉安坐在床边,示意汤姆也坐下,"Algiz不仅是一个符号,它代表着生命本身的神圣性。你本能地用它来保护而非伤害——这很了不起,汤姆。"
汤姆皱起眉头,"我只是...不想看他碰你。"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低,"为什么你不自己阻止他?你能轻易做到的。"
莉莉安金色的眼睛凝视着他,"因为有时候,我们需要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力量。尤其是你,汤姆·里德尔。"她轻轻触碰他仍然紧握的拳头,"今天你选择了保护而非伤害。感觉如何?"
汤姆沉默了。奇怪的是,那种感觉确实不同——不是操纵比利兔子死亡时的冰冷满足,而是一种温暖的、扩张的感觉,像是胸口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不坏。"他最终承认道。
莉莉安笑了,她的声音也染上笑意,"比诅咒兔子好,对吧?"
汤姆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我告诉过你,我能看到很多事。"莉莉安站起身,从床下拖出一个木箱,"既然今天你展现了这样的天赋...我想是时候给你看看这个。"
箱子里是一组精心制作的小木棍,每根都镶嵌着不同的魔法材料——独角兽毛、龙心弦、凤凰羽毛...
"自制魔杖的初级版。"莉莉安拿起一根,"虽然比不上奥利凡德的作品,但足够练习基础咒语了。选一根你感觉最亲近的。"
汤姆小心翼翼地触碰每根魔杖,首到拿起一根黑胡桃木镶嵌凤凰羽毛的,突然感到一股暖流顺着手臂蔓延。
"就是它了。"莉莉安点点头,"凤凰羽毛...有趣的选择。这种材料最难驾驭,但一旦认准主人,就会展现出非凡的忠诚。"
汤姆挥了挥魔杖,一道金色的火花喷出,在天花板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星座图案。
"很好。"莉莉安也拿起一根魔杖,"现在,第一课:修复咒。Oculus Reparo."
她指向床头柜上一个破旧的茶杯,魔杖尖端射出一道蓝光,茶杯立刻恢复如新。
汤姆的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教我。"
整个下午,他们都在练习这个咒语。起初,汤姆的修复效果只能维持几秒钟,物品又会重新裂开。但随着时间推移,他的控制力越来越强。当夕阳西下时,他己经能让一只断裂的羽毛笔完全复原了。
"进步神速。"莉莉安赞许地说,"不过..."
"不过什么?"
莉莉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的魔法里还缺少一些东西。看我的。"
她再次施展修复咒,但这次,魔杖尖端的蓝光中夹杂着丝丝金线。被修复的茶杯不仅完好如初,表面还浮现出细小的、会流动的花纹。
"这是什么?"汤姆好奇地问。
"情感注入。"莉莉安轻声解释,"不仅仅是修复物体,而是将一部分自己的...关怀注入其中。试试看?"
汤姆皱眉,有些疑惑,"情感与魔法有什么关系?"
"一切。"莉莉安说,"最强大的魔法都源于强烈的情感——爱,恨,悲伤...但最难掌握的是如何将温柔而非暴力注入咒语。"
汤姆尝试了几次,但修复的物体依旧只是简单地复原,没有额外的效果。最终,他恼怒地放下魔杖,"这没有意义。只要物品修复了,为什么还要在乎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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