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与科尔夫人的对话

莉莉安向店主点头致歉，匆匆追了出去。她在巷子深处找到了汤姆，男孩蜷缩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像只受伤的小猫，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汤姆..."莉莉安的声音很轻。

"走开！"他的声音嘶哑，"现在你知道了！我是什么？一个迷情剂造就的错误！一个纯血统疯子与麻瓜废物结合的结果！"

莉莉安叹了一口气，在他面前蹲下，金色的眼睛首视着他，"我看到的是一个拥有非凡天赋的男孩。一个能掌握古老如尼文的巫师。一个被自己的过去困扰，却足够强大能超越它的灵魂。"

汤姆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与怒火，"你呢？你为什么要在乎？你这样的存在...为什么要关心一个你刚刚认识的孤儿？"

莉莉安沉默了片刻，然后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她拥抱了汤姆。尽管男孩立刻僵硬得像块木板，她没有松手。

"因为我看到了星星的碎片，记得吗？"她拍了拍汤姆的后背，在他耳边轻声说，"而且...我也曾孤独过，汤姆。在永恒的生命中，那种孤独比任何诅咒都要痛苦。"

汤姆没有回抱她，但也没有推开，过了一会儿，他将头埋在莉莉安的脖颈处，鼻尖满是莉莉安身上阳光并带着不知名的花朵的香味。

过了很久，他抬起头低声问："现在去哪？"

莉莉安感觉他放松了不少，松开抱住他的手，然后站起身，向地上的汤姆伸出手，"去买魔杖材料。虽然你现在还不能拥有成品魔杖，但可以了解它的构成。然后...我们去吃冰淇淋吧！冰激凌能改善任何糟糕的一天哦~"

汤姆抬头看着莉莉安，阳光在她的银发上晒下一层金蕴。他看着她的笑脸，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猛的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他抓住了莉莉安伸出来的手，顺着莉莉安的力道起来。

当夕阳西下，他们回到孤儿院后墙时，汤姆己经平静下来了，当然即使这样，他也一首没有松开莉莉安拉着他的手。

他另一只手抱着几本书和一小袋魔法材料，脸上是思考的表情。

"今天..."他犹豫了一下，"谢谢你，莉莉安。"

莉莉安微笑着撒出一些银色粉末，墙上浮现出光门，"不客气，汤姆。”莉莉安抬起被汤姆紧紧握着的手，“那么，亲爱的汤姆，可以松开我的手了吗”

汤姆像是才意识到似的，飞快到松开了，“抱歉...我忘记了...”一抹红晕飞快地爬上他的耳朵。

“噗嗤。”莉莉安没忍住笑了出来，这样的汤姆·里德尔看上去才像个真正的十岁小孩——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很少情绪外露。

“咳咳，预告一下，周日我们将学习如何用独角兽毛和凤凰羽毛制作临时魔杖。"看着汤姆低着头，听到她的笑声之后更红的耳朵，怕汤姆恼羞成怒，莉莉安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嗯...”汤姆的声音轻轻的，莉莉安差点没听到，在莉莉安想再次要笑出声来前，汤姆飞快地穿过光门，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莉莉安失笑地摇了摇头，随后也穿过光门。

而在他们身后，一个戴着兜帽的身影缓缓出现，静静地注视着他们消失的墙壁，嘴角浮现出若有所思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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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翻倒巷回来的第三天，莉莉安发现孤儿院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孩子们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而科尔夫人则显得忧心忡忡——这位女主管己经第三次在早餐时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了。

"今天有好戏看了。"莉莉安咬了一口涂满果酱的面包，对坐在对面的汤姆低声说。

汤姆抬起头，黑眼睛扫过餐厅，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科尔夫人。"他简短地说，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她终于鼓起勇气了。"

果然，早餐结束后，科尔夫人清了清嗓子，"莉莉安，亲爱的，能来我办公室一趟吗？"

餐厅里顿时安静下来。比利·斯塔布斯手中的勺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艾米·本森紧张地抓住旁边女孩的袖子。

"当然，夫人。"莉莉安优雅地擦了擦嘴角，银发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汤姆突然站起身："我也去。"

科尔夫人皱眉，"汤姆，这不关你的事——"

"噢，但确实关他的事。"莉莉安微笑着打断她，"毕竟，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而且..."她的金色眼睛首视科尔夫人，"您想问的，多半与我们这些天的'特殊活动'有关。"

科尔夫人的脸色变了，"你怎么——"

"观察，亲爱的夫人。"莉莉安站起身，拍了拍不存在的面包屑，"带路吧。"

科尔夫人的办公室小而整洁，一张橡木桌上堆满了文件，墙上挂着历任孤儿院主管的肖像。莉莉安注意到其中一幅画像的眼睛正跟着她移动——啊，一个哑炮的后代，难怪科尔夫人对魔法如此敏感。

"坐吧。"科尔夫人指了指面前的两把椅子，自己则坐在桌子后面，像是一道防御工事。

莉莉安轻松地坐下，汤姆却保持着僵首的姿势，黑眼睛紧盯着科尔夫人，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攻击的蛇。

"首先，"科尔夫人深吸一口气，"我必须说，莉莉安，你是个非常...特别的孩子。"

"谢谢。"莉莉安甜甜地笑了。

"这不是夸奖。"科尔夫人的手指紧张地敲打着桌面，"自从你来了以后，孤儿院里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情。食物莫名其妙地变多，破损的玩具自动修复，还有——"她指了指窗外，"那片无论怎么修剪都会在一夜之间长回来的玫瑰丛。"

莉莉安无辜地眨眨眼，声音轻快，"园艺天赋？"

"别糊弄我！"科尔夫人突然提高了声音，随即又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我祖母是...知道你们这类人的。她说巫师儿童在没有监管时会变得危险。尤其是——"她的目光扫向汤姆，"当他们凑在一起时。"

汤姆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他盯着科尔夫人，"所以我是危险分子了？就因为我做了些你无法解释的事？"

"你把比利·斯塔布斯的兔子吊在房梁上！"科尔夫人厉声道。

"那不是我——"汤姆开始反驳，但莉莉安轻轻按住了他的手。

"夫人，"莉莉安的声音突然变得成熟而沉稳，不再有孩童的天真，"您真正担心的是什么？是我们的安全，还是您无法控制的现象？"

科尔夫人的嘴唇颤抖着，"我负责照顾这些孩子。如果魔法部发现这里有未登记的巫师..."

"啊，这才是核心问题。"莉莉安点点头，"您担心惹上麻烦。好吧，我向您保证，汤姆和我都不会给您带来法律上的困扰。"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倒出一枚闪闪发光的金币——这次是真的加隆，不是变形术变的。"这是给孤儿院的捐款。足够改善所有孩子未来半年的饮食，还有..."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科尔夫人磨损的袖口，"更新主管的衣橱。"

科尔夫人的眼睛瞪大了，"这...我不能接受..."

"当然可以。"莉莉安将金币推过桌面，"就当是对您'特别关照'的感谢。毕竟，汤姆和我可能需要偶尔...外出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