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故人重逢（3）

"从技术上讲，"邓布利多微笑道，"太阳神后裔确实符合这个分类。不过别担心，我己经安排了一些...干扰，让他们暂时追踪不到这里。”

汤姆不耐烦地打断，"这一切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邓布利多转向汤姆，眼神变得严肃，"因为我知道你是谁，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我知道你的母亲是梅洛普·冈特，父亲是老汤姆·里德尔。我知道你在孤儿院做过的事...以及未来可能做的事。"

汤姆的脸色变得苍白，手指紧握魔杖，"你监视我？"

"不全是。"邓布利多从长袍内袋取出一本破旧的日记本，封面上烫金的"T.M.里德尔"己经褪色，"这是1943年的你交给我的...或者说，试图用来操控我的。"

莉莉安眼睛亮了亮，这成功的提起了她的兴趣，"时间转换？"

"某种形式上的。"邓布利多将日记本放在桌上，"细节不重要。重要的是，汤姆，你站在一个十字路口。而莉莉安的出现...改变了一些既定轨迹。"

汤姆盯着那本日记，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那证明不了什么。"

"确实。"邓布利多点头，"也许这个能。"

他挥动魔杖，空中浮现出一段记忆画面——一个十六岁左右的汤姆·里德尔站在霍格沃茨的奖杯室，对着一个金发男孩念出恶咒。男孩痛苦地蜷缩在地，而年轻的里德尔冷笑着离开。

"那是谁？"莉莉安问。

"我的一位同学。"邓布利多的声音沉重，"因为不小心撞见汤姆在禁书区偷书，被施了永久性沉默咒，再也无法说话。"

汤姆的表情变得阴沉，"所以？证明未来的我是个恶人？"

"证明你有选择。"邓布利多收起记忆，"莉莉安的出现让你提前接触到了更古老、更纯粹的魔法形式...这可能会改变一切。"

壁炉里的火焰突然变成金色，并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邓布利多皱眉，"啊，魔法部的搜查队接近山谷了。比我预计的快。"

他站起身，长袍无风自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留在这里，等搜查结束——大约三天时间。二..."他看向莉莉安，"我可以送你们去一个更安全的地方，但需要你的配合。"

莉莉安与汤姆交换了一个眼神，"什么地方？"

"霍格沃茨。"邓布利多说，"作为我的特别研究助手，和你，"他看向汤姆，"作为提前入学的特殊学生。"

汤姆的眼睛亮了起来，"霍格沃茨？现在？"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邓布利多走向书架，取下一本厚重的典籍，"当然，你们也可以拒绝，继续逃亡...但魔法部的嗅探师己经覆盖了半个英国。"

莉莉安思考了片刻，"如果我们去霍格沃茨，有什么条件？"

"聪明的问题。"邓布利多赞许地点头，"条件很简单：汤姆必须遵守校规，不再对同学使用黑魔法；而你，莉莉安，需要分享一些关于古代魔法的知识...作为我对抗黑魔法的研究资料。"

汤姆冷笑，"你想利用我们。"

"我想给你们一个机会。"邓布利多纠正道，"当然，选择权在你们手中。"

莉莉安看向汤姆，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问："你怎么想？"

汤姆的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霍格沃茨有最完善的魔法图书馆...而且比逃亡舒服多了。"

莉莉安轻轻点头，转向邓布利多，"我们接受。但有个条件——你不能干涉我如何教导汤姆。"

邓布利多沉思片刻，"只要不涉及黑魔法或危害他人，可以接受。"

壁炉再次发出金色光芒，这次的鸣叫更为急促。邓布利多迅速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小袋闪闪发光的粉末，"那就决定了。通过飞路网去我的办公室——口令是'柠檬雪宝'。"

莉莉安接过飞路粉，却突然问道："最后一个问题，阿不思...1899年分别时，我有没有告诉你我们会再见？"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透过半月形眼镜凝视着她，"你说'当星星再度排列成猎户座的形状时'。"他轻声说，"今年冬天，它们就会。"

莉莉安微笑着撒出飞路粉，绿色的火焰腾空而起。她拉着汤姆的手，一起踏入火中。

"霍格沃茨，邓布利多办公室！"

在火焰吞噬他们的最后一刻，莉莉安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安全屋中的邓布利多。老巫师的表情既充满希望，又隐含忧虑，仿佛看着一颗即将坠落的星星，却不知它会引发山火还是照亮黑夜。

然后，一切都变成了旋转的绿色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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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火焰散去时，莉莉安和汤姆跌跌撞撞地落在一间宽敞的圆形办公室里。汤姆立刻弯腰干呕起来——飞路旅行对初学者来说可不是什么愉快体验。

"我第一次用飞路网时吐在了一个教授的鞋上。"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当然，那时我还是个新生。"他的脸上出现怀念的表情。

莉莉安转身，看到邓布利多己经通过另一处壁炉回到了办公室。他的长袍上沾满了银色粉末，显然用了比飞路网更快捷但更凌乱的旅行方式。

汤姆勉强首起身子，脸色苍白但眼神锐利，"这是哪里？"

"我的办公室。"邓布利多挥动魔杖，两杯冒着热气的巧克力凭空出现，"喝点这个，对飞路眩晕有帮助。"

莉莉安接过杯子，目光扫过这个奇妙的房间：墙上挂满了会动的肖像，一个个都在假装睡觉却不时偷瞄他们；银色的仪器在角落的细长桌上旋转喷烟；一只鲜红色的鸟栖在镀金栖木上，好奇地歪头看着他们。

"福克斯。"邓布利多注意到莉莉安的视线，"我的凤凰伙伴。他最近刚重生，有点过分活泼。"

仿佛为了证明这点，福克斯突然飞起，在空中划出一道金红色的轨迹，最后落在莉莉安肩上。它亲昵地用喙梳理她的银发，发出悦耳的鸣叫。

"他喜欢你。"邓布利多微笑道，"凤凰对纯净的灵魂总是很敏感。"

汤姆冷哼一声，故意把巧克力杯放得很响。福克斯转头看了他一眼，黑眼睛中闪烁着某种深不可测的光芒，然后飞回了栖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