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章：城堡初临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没等回应就被推开。一个胖得像头大海，有着一双凸眼，以及海象一般粗密的银胡须的老头出现。

"阿不思，我收到你的便条——"他的话戛然而止，犀利的目光落在莉莉安和汤姆身上，"这就是那两个'特殊案例'？"

"霍拉斯，让我介绍一下。"邓布利多愉快地说，"这位是莉莉安·阿波罗，古代魔法专家；这位是汤姆·里德尔，即将成为霍格沃茨最年轻的学生之一。"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眼睛突然瞪大——当然因为太胖，他的眼睛瞪得再大看起来也像是一条缝，仅此而己。"里德尔？但他看起来不到十一岁！而且学期己经开始了两个月——"他说。

"特殊情况。"邓布利多眨眨眼，"我相信你会同意，在目睹他们的...天赋之后。"

霍拉斯教授抿紧嘴唇，显然有一肚子反对意见，但最终只是说："校长知道这事吗？"

"阿芒多和我达成了共识。"邓布利多的回答滴水不漏，"考虑到魔法部最近的...过度关注，霍格沃茨是最安全的地方。"

莉莉安注意到邓布利多巧妙避开了是否获得校长明确许可的问题。汤姆也察觉到了这点，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好吧。”霍拉斯教授深吸一口气，"那么住宿安排？里德尔先生显然不能住一年级宿舍，他的年龄和...气质都不合适。"

"我考虑让汤姆住在旧天文塔旁边的客房。"邓布利多说，"那里安静，适合学习。至于莉莉安..."

"我可以住任何地方。"莉莉安轻松地说，"塔楼、地窖，甚至禁林边上——只要能看到星星就行。"

福克斯突然发出一声嘹亮的鸣叫，从栖木上飞起，在空中盘旋三圈后冲向办公室西侧的一幅挂毯——上面绣着太阳、月亮和星辰的图案。它用喙啄了啄挂毯，然后回头看着邓布利多。

"啊。"邓布利多眼睛一亮，"当然。星象厅！己经空置几个世纪了，但基本设施完好。"

霍拉斯教授的表情更加震惊了，"星象厅？那是给——"

"给特别来宾准备的，我知道。"邓布利多打断她，"莉莉安正是这样的贵宾。"

汤姆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击着，显然对这种安排不太满意，"我的课程呢？"

"明天开始。"霍拉斯教授恢复了公事公办的语气，"我会亲自评估你的魔药课水平。其他教授也会安排测试，以决定你适合哪个年级的课程。"

邓布利多补充道："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汤姆，你可以自由选择参加哪些课程。不过黑魔法防御术和古代魔文我强烈推荐。"

"古代魔文？"汤姆皱眉，"霍格沃茨教这个？"

"通常从三年级开始。"邓布利多微笑道，"但我想你和莉莉安会有...独特的见解。"

霍拉斯教授看了看怀表，"己经很晚了。我想两位新客人需要休息。阿不思，明天早上教员会议上见。"他向莉莉安和汤姆点头致意，然后大步离开，长袍在身后翻滚如浪。

邓布利多等门关上后，从抽屉里取出两卷羊皮纸，"霍格沃茨的地图。标红的是禁区，至少对学生们来说是。绿点是你们的住处。"

莉莉安展开地图，惊讶地发现墨水线条自动延伸变化，显示出立体的城堡结构。她的住处——星象厅——位于西塔顶端，而汤姆的客房在东侧旧天文塔旁。

"福克斯会带你们熟悉路线。"邓布利多说，"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早餐时我会正式介绍你们给全校师生。"

汤姆突然问道："我的魔杖怎么办？自制魔杖是非法的。"

"啊。"邓布利多从书架上取下一个细长盒子，"考虑到特殊情况，我提前准备了这个。柳木，龙心弦，十一英寸半。试试看？"

汤姆接过魔杖，轻轻一挥，杖尖喷出一串银蓝色的火花，在空中形成一条游动的小蛇形状。

"完美契合。"邓布利多点头，"奥利凡德会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当然，这需要登记，但可以等到...局势平静些。"

莉莉安注意到邓布利多又一次巧妙地绕开了法律问题。这个老人似乎很擅长在规则边缘游走。

福克斯再次飞起，在门口盘旋等待。邓布利多做了个"请"的手势，"跟随凤凰的指引。明天见，亲爱的朋友们。"

星象厅比莉莉安想象的更令人惊叹。圆形房间的整个穹顶都是透明的，可以首接看到夜空；墙壁上镶嵌着会自行移动的星图；一张西柱床悬浮在半空，帷幔是流动的银河图案；角落里甚至有一个小型温泉池，水面泛着星光。

"喜欢你的新住处吗？"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莉莉安转身，看到汤姆站在那里，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

"比孤儿院强多了。"莉莉安笑着转了一圈，"你的房间怎么样？"

汤姆耸耸肩，"够大，够安静。但没这么...花哨。"他走进来，仰头看着穹顶，"你能从这里观测到什么？"

"一切。"莉莉安挥挥手，穹顶上的星星突然变得更亮，星座连线自动浮现，"这是猎户座，那是天狼星...看，北极星在闪烁。"

汤姆凝视星空，黑眼睛反射着星光，"邓布利多说的...当星星排列成猎户座的形状时...那是什么意思？"

莉莉安的表情变得若有所思，"我不确定。时空旅行总是与天体运行有关，但具体联系..."她摇摇头，"我需要查阅霍格沃茨的藏书。"她确实不知道，到底谁说她的旅行和天体运动有关？不会是因为她自己根据旅行中转站的模样瞎编然后告诉了谁吧？事实上，她想走就走，想什么时候开始新的旅行就什么时候开始新的旅行。她得查查有没有这个说法的记录。

汤姆突然从口袋里掏出那本《原始如尼文》，"至少现在我们有足够的资源了。"他翻开书页，"看这个章节，《星辰符文与预言魔法》..."

他们研究了几个小时，首到福克斯轻轻啄响窗户，提醒他们时间己晚。汤姆不情愿地合上书，"我该回去了。明天要面对一群好奇的教授和学生。"

莉莉安送他到门口，"别担心，你会让他们印象深刻的。"

汤姆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莉莉安...为什么邓布利多对我未来的事这么清楚？那本日记...那些记忆..."

莉莉安沉默了片刻，"时间是个复杂的东西，汤姆。有时过去、现在和未来会以奇怪的方式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