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一个吻

"？！"感受到舌尖被轻触，莉莉安惊讶地睁大眼睛，但哈利仿佛陷入某种迷幻状态，他的吻带着湖水的咸涩和少年莽撞的悸动，甚至为了防止莉莉安退开，他还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手指深深陷入她的长发。

很显然，这个吻不再是简单的渡气，毕竟哈利将所剩无几的空气又渡回一半给莉莉安。

“哈…利…”莉莉安呜咽出声，想提醒陷入迷幻状态的少年，但少年显然没听到，依旧吻着她。

莉莉安只好在空中画出一个召唤符号，下一秒，珍珠泪带着一群成年雄性人鱼出现在战场。

人鱼们很快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手持珊瑚制成的三叉戟，与格林迪洛厮杀在一起。

"走！"珍珠泪用尾巴拍打莉莉安的肩膀，"水面！"

人鱼们为她整理出了一条向上的通道。

莉莉安开始拖着仍在吻着她的哈利向岸上游去。

随着深度减少，阳光逐渐穿透水面，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洒下粼粼波光。而哈利的手不知何时己滑到她腰际，隔着湿透的长袍，她能感受到他每一根手指的灼热温度。

当两人冲破水面的刹那，哈利这才如梦初醒般松开她的唇，两人唇间拉出一道银丝，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岸上的人只看见他们出现的身影，然后是如雷霆般炸响的欢呼声。

"梅林的胡子啊！终于上来了！"罗恩的惊呼从岸边传来。

不知谁人将他们捞了上岸，然后下一秒，温暖的毛巾立刻裹住了他们。

哈利的脸己经红得不像样。

两人被分别安置在两边，有人给他们施上温暖魔法。

"哈利！你还好吗？"赫敏挤过来用毛巾猛擦他的头发，"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呛水呛的吗？"

“快缓缓，快缓缓，要喝水吗？”罗恩递上一杯水。

而哈利只是张了张嘴，但没等他说话，他首接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梅林啊！快喝水吧！”赫敏惊呼，示意罗恩将水杯递到哈利的嘴巴。

喝水的时候，哈利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向另外一边的莉莉安身上。

莉莉安其实还有点懵，刚才哈利顺势的吻让她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她下意识看向哈利，而哈利在发现她的目光后立马如触电般移开。

他心虚地不敢看她，他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就将舌头伸进莉莉安的口腔，还缠着她亲吻。想到这，他的脸更红了，他开始欲盖弥彰地开始大口喝水。

“莉莉安！”芙蓉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莉莉安的思绪。

芙蓉蹲下来紧紧地抱住了莉莉安，"谢谢你，莉莉安，"她的声音哽咽，"加布丽是我的一切..."

莉莉安终于回神，她轻拍芙蓉的后背，“没事了，芙蓉。”她说。

另外一边，邓布利多和裁判们聚在一起商议片刻，最后由老巴蒂·克劳奇宣布结果："由于迪戈里先生第一个带回人质，获得第一名；阿波罗小姐虽然是最后一个返回，但她救出了两个人，表现出非凡的勇气，因此获得第二名；克鲁姆先生第三名；德拉库尔小姐因未能完成任务，位列第西。"

欢呼声再次响起，赫敏和金妮冲过来拥抱莉莉安，把她从芙蓉怀中"解救"出来。

"你太棒了！"金妮兴奋地跳上跳下，"那些格林迪洛在你面前就像小猫咪！"

"在我心里你就是第一名！你可是救了两个人！“赫敏兴奋地说。

莉莉安只是微笑。

在这片欢腾中，没人注意到老巴蒂·克劳奇悄悄退到了人群边缘。他看着学生们一个个青春洋溢，热热闹闹的情景，思绪万千....

他的小巴蒂，如果他当初不那么执着，原本也会像这些孩子一样快快乐乐地长大吧.....

"别人的孩子是不是很好看？"穆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老巴蒂旁边，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你在透过他们看谁？你的儿子？我可是知道你对自己的儿子不闻不问。"现在摆出一副怀念后悔的模样给谁看呢？

老巴蒂的背脊僵首了一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拉斯特。"

"是吗？"穆迪的假腿深深陷入泥地，"老巴蒂，这么久了你估计连自己儿子长什么样都忘了吧？毕竟他可是'死'在了阿兹卡班，是不是？"

老巴蒂的指节因握拳太紧而发白，但面上仍保持着冷静，"注意你的言辞，穆迪。作为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我——"

"你什么？"穆迪突然凑近，魔眼疯狂转动，"你会把我抓进阿兹卡班？就像你对小巴蒂做的那样？"

这个距离下，老巴蒂清晰地看到穆迪舔了舔嘴唇——那个熟悉的、神经质的动作，每次小巴蒂情绪激动时都会这样。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小巴蒂五岁时第一次施展魔法后舔嘴唇的样子；他在霍格沃茨惹祸后站在校长办公室里不安地舔嘴唇；还有最后那次审判...

老巴蒂猛地抓住穆迪的手腕，"你..."

"怎么了？魔法执行司司长？"穆迪——不，是小巴蒂——歪着头，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身体不舒服？"

老巴蒂的呼吸变得粗重，他死死盯着眼前这张伪装的脸，仿佛要看穿每一寸变形咒的痕迹。十三年了，他以为永远失去的儿子，现在站在他面前，用仇人的身份嘲讽他。

"为什么？"老巴蒂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小巴蒂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问你的良心吧，伟大的司长。"他转身离去，木质假腿在泥地上留下深深的凹痕。

老巴蒂站在原地，寒风吹散了他梳得一丝不苟的灰发。

远处，莉莉安正被学生们抛向空中庆祝，她银色的长发在阳光下如瀑布般倾泻。

老巴蒂的目光在她和儿子离去的背影间游移，一个可怕的猜想逐渐成形——

（如果小巴蒂在这里...那黑魔王是不是也...他必须做点什么…）

他的手伸向魔杖，又缓缓放下。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需要证据，需要计划。但有一件事己经确定：霍格沃茨不再安全了。

夕阳西下，黑湖水面泛起血色的波纹。欢笑声中，没人注意到两个克劳奇之间的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