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章：时光玩笑（2）

莉莉安却依然镇定，甚至有些...无聊，"汤姆，亲爱的，帮我个忙。"

"踢那本日记。"

汤姆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向地上的黑皮本子。伏地魔发出愤怒的嘶吼，但为时己晚——日记被踢飞的瞬间，黑色丝线断裂了。莉莉安立刻恢复了原状，而伏地魔的身影开始闪烁不定。

"不！这个时间点还不行！"他咆哮着，"我需要更多——"他看向汤姆，“你会后悔的！汤姆·里德尔！——”

"拜拜~"莉莉安做了个夸张的挥手动作，伏地魔如同被擦除的粉笔画一样消失了。

庭院恢复平静，只有那本日记还躺在地上。汤姆小心地捡起它，发现内页全是空白。

"记忆世界里的物品带不出去。"莉莉安解释道，"不过有趣的是，未来的你居然找到了干扰时间线的方法。"

汤姆盯着空白的日记，"他想窃取你的力量。"

"噢，小汤姆。"莉莉安突然捏了捏他的脸颊，"你永远这么野心勃勃。不过这次还算有创意。"

远处传来嘈杂声，教授们正组织学生撤离。莉莉安看了看天色，"我们该回去了。这个记忆点己经被污染了。"

她拿出青铜圆盘，但汤姆按住她的手，"等等。如果未来的我能找到这里，说明我们之后还会遇到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在意伏地魔刚才喊的他会后悔那句话。

莉莉安歪着头想了想，"有道理。那不如..."

她突然露出恶作剧的笑容，抽出魔杖在日记本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合上它塞回原处。

"写了什么？"汤姆好奇地问。

"下次见面时你会知道的。"莉莉安神秘地眨眨眼，"现在，抓紧了。"

圆盘再次发光，1899年的霍格沃茨如烟雾般消散。当视线重新清晰时，他们回到了黑湖边，月光依然温柔地洒在水面上。

汤姆第一时间检查自己的身体——恢复了原本的年龄和衣着。不远处的尖叫棚屋安静如常，仿佛时间只过去了几分钟。

"所以，"汤姆转向正在整理头发的莉莉安，"未来的我成了没有鼻子的疯子，还试图偷你的力量？"

莉莉安耸耸肩，"基本上是这样。不过别担心，那个未来己经改变了。"

"你怎么确定？"

"因为我刚才在他的日记上写了'鼻子是装饰品吗？'"莉莉安得意地说，"如果他真的读到，就会花更多时间研究怎么保住鼻子而不是追杀我。"

汤姆想保持严肃，但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你是个疯子。"所以她并在意未来的他追踪她的力量，只是在意他未来好不好看？

"活了那么多年总得有点娱乐。"莉莉安变出两杯热可可，递给汤姆一杯，"不过说真的，你未来那个造型...需要找个好点的造型师。"

她果然在意他未来的样貌。汤姆想。

他们并肩坐在湖边，分享着一盒从记忆里带出来的会尖叫的馅饼。汤姆突然问道："为什么帮我？你明明可以轻易消灭他。"

莉莉安的金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唔，虽然你未来会有点丑，但是现在的你比他有意思多了。而且..."她咬了一口馅饼，"猫咪抓伤神明才有意思，不是吗？"

远处，霍格沃茨的灯火依然明亮。不知哪个调皮的学生放了一束烟花，在夜空中炸出金色和红色的火花。

汤姆看着莉莉安被烟花照得忽明忽暗的脸，低下眼睑，掩藏住眼底一闪而过的一丝什么。

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交织在湖岸的鹅卵石上，像两个默契的共谋者，又像一对...别的什么。

汤姆突然站起身，向莉莉安伸出手，"再来一次。"

"什么？"

"记忆旅行。"汤姆的黑眼睛中闪烁着莉莉安从未见过的光芒，"我想看看你其他时代的'恶作剧'。"

莉莉安的笑容比烟花还要明亮。她握住汤姆的手，青铜圆盘在他们之间闪闪发光：

"这次带你去公元前300年的雅典。我曾在宙斯神庙的祭酒里加过气泡剂..."

夜风拂过湖面，两人的笑声融入星光。在某个遥远的未来，一本黑皮日记静静地躺在废弃的教室里，其中一页上突然浮现出一行字：

「 鼻子是装饰品吗？——L.A 」

字迹旁边，还画了个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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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的晨光比伦敦更加刺目。莉莉安赤脚踩在帕特农神庙的大理石台阶上，感受着公元前300年的阳光穿透她的白袍。汤姆站在她身旁，黑发被地中海的风吹得凌乱，眼睛却亮得惊人——他正在记忆一座活着的古希腊城市。

"看那边，"莉莉安指向广场中央，"那是年轻的亚里士多德在和学生辩论。我往他酒里加过蝾螈胆汁，他的胡子绿了一周。"

汤姆的嘴角抽动，"你在这装过神谕者吗？"

"当然！"莉莉安变出一顶月桂冠戴在头上，"我在德尔斐神庙当了五十年假先知，预言全是胡编的。'当蓝色的乌鸦飞过卫城...'之类。"

她拉着汤姆溜进一条小巷，顺手从水果摊摸了两个无花果。摊主大声咒骂，却看不见隐身状态下的两人。

"所以这些人都只是记忆？"汤姆咬了口无花果，汁水顺着下巴滴落。

"记忆的投影。"莉莉安纠正道，"但尝起来是真的，对吧？"

他们来到一处露天剧场，演员们正在排练《俄瑞斯忒亚》。莉莉安突然跳到舞台上，抢过主演的黄金面具。

"看我的！"她即兴表演起来，"我是阿波罗的使者！特此宣告——所有悲剧改为喜剧，立即生效！"

演员们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具自动漂浮，台词突然变得滑稽可笑。一个老头吓得当场晕倒。

汤姆抱臂靠在柱子上，看着她，"你总是这样胡闹？"

"不然呢？"莉莉安转着面具跳下舞台，"永生很无聊的，小汤姆。特别是当你见过一百次瘟疫、两百场战争后..."

她突然停下，指向港口，"看那个红头发的水手，正在修船的那个。"

汤姆眯起眼，"怎么了？"

"那是忒修斯，后来发现了新航线的那个。"莉莉安的声音罕见地柔和下来，"我给了他一张错误的海图，结果他歪打正着发现了西西里。"

她拉着汤姆坐在橄榄树下，变出一壶葡萄酒，"有些意外会变成好事，有些人会...超出预期。"

汤姆接过酒杯，目光却一首落在莉莉安脸上，"比如我？"

"比如你。"莉莉安的金眸映着阳光，"我本以为你只是个有趣的小玩具，结果你...挺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