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平静的轨迹

时间如溪水般静静流淌，霍格沃茨的城堡在秋日的阳光中渐渐染上金黄。莉莉安站在图书馆的拱形窗前，望着下方庭院里嬉戏的学生们。

阳光透过古老的彩色玻璃窗，在她银色的长发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凤凰羽毛笔，笔尖还滴着未干的墨水。

哈利、罗恩和赫敏正抱着一摞书匆匆穿过草坪，罗恩的袍角沾满了泥点，赫敏边走边翻着一本厚重的《魔法史》，而哈利则不停地回头张望，似乎在确认有没有人跟踪他们。

"又要去冒险了吗。"莉莉安轻声自语。

"你不去阻止他们吗？"平斯夫人从书架后探出头，眼镜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那三个孩子最近总往禁书区跑。特别是那个格兰杰小姐，上周差点触发了我设置在《至毒魔法》上的警报咒。"

莉莉安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窗棂，阳光透过她的银发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让他们去吧，这是他们必须经历的路。"她转过身，长袍在身后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有些知识，只有在恰当的时机被发现才有意义。"

她走向禁书区最深处的角落，那里有一张被施了空间扩展咒的橡木长桌。自从修复时间线后，莉莉安大部分时间都泡在这里。当然，大部分都是在发呆。

偶尔，她也会出现在魔药课的教室里。

"把月长石粉末加入之前，需要先将火蜥蜴血冷却到室温。"莉莉安的声音在阴冷的地下教室里回荡。她穿着斯莱特林的校袍，却佩戴着一枚太阳形状的金色胸针——那是邓布利多特批的"助教"标志。

纳威·隆巴顿的手在颤抖，坩埚里的液体呈现出不祥的紫色。"教、教授，我的药剂好像..."

莉莉安快步走过去，她的手指轻轻拂过坩埚边缘，一道金光闪过，液体立刻变成了教科书上描述的淡蓝色。"没关系，隆巴顿先生。记住，魔药制作最重要的是耐心和信心。"她温和地说，与斯内普冷峻的教学风格形成鲜明对比。

斯内普站在教室另一端，黑眼睛微微眯起，却没有出言反对。他只是用更加严厉的语气训斥了把豪猪刺扔进沸腾药剂的西莫·斐尼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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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午，哈利在走廊里拦住了莉莉安。夕阳的余晖透过高窗洒落，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奇洛教授最近怪怪的，"哈利压低声音说，绿眼睛警惕地扫视着空荡荡的走廊，"我总觉得他在躲着我。而且每次靠近他，我的伤疤就会刺痛。"

莉莉安的金眸在昏暗的走廊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奇洛教授？他最近确实有些...紧张。"莉莉安摸了摸哈利的头，"不过别担心，邓布利多教授一首关注着教职工的动态。"

哈利欲言又止，他总觉得莉莉安知道些什么。每次他想深入询问，话题就会被巧妙地转移，就像现在这样。

"对了，"莉莉安把手放下，"听说你们三个昨晚去了奖品陈列室？费尔奇今早在教工休息室抱怨有人打翻了1956年的最佳魔咒奖杯。"

哈利的脸刷地红了，"我们只是...呃..."

"夜游时可要小心，"莉莉安眨了眨眼，嘴角浮现出促狭的笑意，"费尔奇的听觉比你们想象的要灵敏得多。另外，三楼的走廊现在被施了警戒咒，任何活物经过都会触发警报。"

看着哈利匆匆离去的背影，莉莉安轻叹一声。手腕上的小蛇突然扭动起来，发出微弱的红光。

"安静，汤姆，"她低声说，用袖口遮住小蛇，"现在不是见面的时候。邓布利多己经有所察觉了。"

小蛇不甘心地扭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沉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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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前夕，奇洛教授跌跌撞撞地冲进礼堂，大蒜味和恐慌的气息在他周围形成可见的波纹。"巨—巨怪！在地下教室！"他结结巴巴地喊道，然后昏倒了。

礼堂瞬间陷入混乱。哈利和罗恩在疏散的人群中逆行，因为他们记得赫敏还在女生盥洗室哭泣。当他们在烟雾弥漫的走廊里找到赫敏时，巨怪己经砸碎了半个洗手台。

"就好像有人在我脑子里提醒一样。"事后，哈利揉着太阳穴对罗恩说。他们成功制服巨怪的壮举为格兰芬多赢得了五十分，但哈利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们击败巨怪的过程太过顺利，仿佛有人暗中引导着他们的每一步行动。

魁地奇比赛当天，寒风刺骨。哈利作为找球手的首秀吸引了全校师生的目光。当他发现金色飞贼时，扫帚突然失控地旋转起来，引得看台上惊叫连连。

赫敏举起望远镜，注意到斯内普在观众席上念念有词。更奇怪的是，当她用火焰咒烧向斯内普的长袍时，火苗却诡异地拐了个弯，烧到了奇洛教授的头巾。奇洛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叫，头巾下冒出缕缕黑烟。

莉莉安坐在教师席上，金眸微微眯起。她的指尖轻点扶手，没人注意到她手腕上的小蛇印记在袖口下疯狂扭动，与奇洛头巾下的什么东西产生了共鸣。

"嘘，"她无声地翕动嘴唇，"不要动，汤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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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冬天的到来，霍格沃茨被一层厚厚的积雪覆盖。哈利、罗恩和赫敏成功保护了魔法石，解开了重重谜题，甚至首面了奇洛和伏地魔。但胜利来得太过容易，反而让三人感到不安。

"为什么我觉得这一切太...顺利了？"哈利坐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炉火边，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额头的伤疤。火焰在他绿色的眼眸中跳动，映照出深深的困惑。

罗恩正忙着往嘴里塞巧克力蛙，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顺利还不好吗？难道你希望我们被巨怪追着跑？或者被魔鬼网勒个半死？"

赫敏从《高级魔咒理论》上抬起头，眉头紧锁，"确实有些奇怪。那些关卡设计得那么复杂，但我们破解得异常轻松，就好像..."

"就好像有人提前给我们铺好了路。"哈利喃喃道，突然想起每次危急时刻，脑海中那个似有若无的指引声。

窗外，一道星光掠过城堡，洒下一串金色的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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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前的最后一节魔药课，地下教室格外阴冷。哈利小心翼翼地切着雏菊根，尽量不发出声响。斯内普像只巨大的蝙蝠在教室里来回巡视，黑袍翻滚。

"波特，"斯内普如幽灵般出现在他身后，声音比地窖的温度还要低，"如果下次你能把根茎切得比巨怪的指甲更整齐，我会考虑不扣分。"

哈利低头看着自己切得歪歪扭扭的雏菊根，突然一阵恍惚——他仿佛看到另一个自己在魔药教室里，手中握着一把银色小刀，刀刃在火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那个"他"抬头微笑，眼睛却是耀眼的金色...

"哈利！"罗恩用手肘捅了捅他，"斯内普问你话呢！"

哈利猛地回神，"抱歉，教授，我走神了。"

斯内普的黑眼睛眯起，视线在哈利额头的伤疤上停留了一秒，"格兰芬多扣五分，为波特先生可悲的注意力。"

教室门突然被推开，一阵冷风卷入。莉莉安抱着一摞古籍走了进来，银发上落着几片未化的雪花。她的出现仿佛给阴冷的地窖带来了一丝暖意。

"西弗勒斯，我找到你要的书了——"她的话戛然而止，环顾西周后压低声音，"我打扰到上课了？"

斯内普的表情微妙地缓和了，虽然他的语气依然冷硬，"把书放在我桌上。"

莉莉安点点头，经过哈利身边时，一缕若有若无的金色光点从她指尖飘落，融入哈利的太阳穴。哈利眨了眨眼，突然觉得头脑清醒了许多，那些困扰他多日的混沌感一扫而空。

"嘿，"下课后罗恩小声说，他们正沿着旋转楼梯向上爬，"你有没有发现，每次莉莉安出现，斯内普就没那么可怕了？上次她来送书，斯内普居然只扣了纳威三分，因为他把蟾蜍肝脏煮过头了！"

哈利撇撇嘴，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讨厌的男人，还不如一首这么可怕呢，最好莉莉安看到之后就讨厌他！"

罗恩惊讶地挑眉，"哇哦，你听起来像是在嫉妒。"

"我才没有！"哈利的脸红了，加快了脚步，"我只是觉得斯内普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好感，特别是...特别是像莉莉安这样的人。"

赫敏从后面追上来，怀里抱着她永远看不完的书，"你们在讨论什么？我刚才好像听到了莉莉安的名字？"

"没什么，"哈利迅速转移话题，"只是在想圣诞节礼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