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灵魂的对峙

"真的是你！"哈利的声音在空旷的密室中回荡，他踉跄着向前两步，"快，快来帮我，这里太危险了！有人想关闭霍格沃茨，这是我们都不愿意的！"

汤姆·里德尔静静地站在斯莱特林雕像的阴影下，修长的手指间把玩着一根魔杖——哈利的魔杖。他那张英俊的面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苍白，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哈利焦急地看向昏迷的金妮，又转向里德尔，"我们需要唤醒她，然后赶紧离开！那条蛇怪随时可能——"

"这个小女孩永远不会醒了。"里德尔的声音轻柔得像丝绸滑过刀刃，"你没感觉到吗？她的生命力正在消失...看，她手上拿着日记本，生命力正流向日记本呢…"

哈利僵住了，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什么？"哈利想拿开金妮手里的日记本，但是日记本丝纹不动——他己经无暇顾及日记本是怎么出现在这里了，他现在只能看到金妮近乎苍白青紫的皮肤和冰冷的体温。

"我说，"里德尔向前迈了一步，魔杖在他指间优雅地旋转着，"她快死了。也怪她倒霉，在我写标语的时候撞上来了…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刚好需要一个复活的容器…"

哈利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机械地摇头，"不，我们会有办法的...我的魔杖呢？"他的目光落在里德尔手上，"哦，你帮我收起来了，谢谢，把魔杖给我吧。"他伸出手，声音里带着强装的镇定。

里德尔却后退两步，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你还没搞明白吗，哈利·波特？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

"什么？都什么时候了，就别开玩笑了！"哈利的声音开始发抖，"快点把魔杖给我！再等下去伏地魔和蛇怪就来了！"

密室里突然响起一阵低沉的笑声。里德尔的黑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多么感人啊...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到现在还在担心伏地魔。"他缓缓举起魔杖，"但你说错了一点——"

石壁上的火把突然剧烈摇晃，斯莱特林雕像的嘴巴开始缓缓张开。里德尔的声音与某种鳞片摩擦石面的声响混在一起：

"我就是伏地魔。"

哈利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不可能...伏地魔是..."

"是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里德尔轻声说，"五十年前，当我还叫汤姆·里德尔时，就打开了密室。而现在，我要完成当年未竟的事业——清除霍格沃茨里所有不配学习魔法的人。"

雕像的嘴完全张开了，一条巨大的蛇怪缓缓滑出。它的鳞片在火光下泛着翡翠般的幽光，黄色的竖瞳首勾勾地盯着哈利。

“别看它的眼睛！”哈利慌忙低下头。

"你知道吗，哈利？"里德尔的声音突然变得亲切，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我一首在观察你。我们有很多共同点——都是孤儿，都在麻瓜那里受尽虐待，都被霍格沃茨选中..."

蛇怪发出嘶嘶的声响，里德尔也用同样的语言回应。哈利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杀死他】。

"但有一点不同，"里德尔的声音突然变冷，"你活下来了。那个愚蠢的咒语反弹了，却让我——伟大的伏地魔——变成游魂！而今天，我要用你的死，来完成我的重生！"

"杀了他！"里德尔厉声喝道。

“停下！”哈利用蛇佬腔说。

“没用的，波特，它只听从我的命令。”汤姆冷笑。

蛇怪张开血盆大口向哈利冲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耀眼的金光从哈利眼前迸发——

“哦？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是莉莉安。

莉莉安手上是金光幻化而成的锁链，此时正绑在蛇怪身上，让它无法向哈利前进一步。

“莉莉安！”哈利赶紧跑到莉莉安身后，“是他！汤姆·里德尔！一切都是他干的，他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他就是伏地魔！”

莉莉安眼睛眯了眯，看向汤姆，“你就是伏地魔？”

汤姆只是看着她手上的金光锁链，眸光暗了暗，下一秒，他冷笑道：“没想到救世主还有帮手呢…”

“呵——区区一个魂器罢了。"莉莉安也冷笑一声。锁链随着她的手指收紧，蛇怪发出痛苦的嘶鸣。

哈利震惊地看着这一幕，"魂器？"

"一种黑魔法造物，"莉莉安解释道，"将灵魂分裂藏匿其中。这个日记本就是他的魂器之一。"

里德尔的表情扭曲了，"你怎么敢——"他突然挥动魔杖，"阿瓦达索命！"

绿光划破黑暗，莉莉安却只是抬起左手。一道金色屏障在她面前展开，杀戮咒撞上去像水滴落入大海，连涟漪都没激起。

"省省吧，伏地魔。"莉莉安的声音带着神性的回响，"你的攻击对我来说就是挠痒痒。"

她右手猛地一扯，锁链爆发出刺目光芒。蛇怪在金光中痛苦翻滚，鳞片开始片片剥落。

"不！"里德尔尖叫着，英俊的面容开始扭曲，"那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遗产！"

"一条被诅咒的爬虫罢了。"莉莉安的金眸越来越亮，"现在，该结束这场闹剧了。"

“哈利，接住分院帽。”莉莉安头也没回向哈利说道。

突然一声喙叫，福克斯不知从何处飞来，将一顶破旧的帽子丢在哈利手上。

“拿出帽子里面的剑，哈利！”莉莉安说。

哈利把手插进帽子里，摸到了剑，抽出——

蛇怪正好挣脱了部分锁链，张开血盆大口向哈利扑来。哈利下意识闭眼挥剑——

"嘶啊啊啊！"伴随着一声惨叫，蛇怪的毒牙被齐根斩断。黑血喷涌而出，溅在石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不——”里德尔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你以为砍掉蛇怪的毒牙就行了吗？”他扑向金妮手上的日记本，"我还可以——"

"Expulso！（爆炸咒）"莉莉安将里德尔击飞了。

里德尔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不！你不能——"

"永别了，汤姆。"莉莉安表情淡漠，“哈利，捡起那个毒牙破坏日记本！”

哈利扑向毒牙，拿起来就往日记本上戳，日记本开始渗出血液。

而里德尔的身体也开始渗出血液，金光闪过，他如同被风吹散的沙画，在凄厉的哀嚎中化为虚无。

与此同时，蛇怪也轰然倒地，化作一堆灰烬。

密室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金妮微弱的呼吸声。

哈利跌坐在地上，喘着气。

莉莉安蹲在金妮身边，轻轻抚过她苍白的脸颊。一缕金光从莉莉安的指尖流入金妮体内，她将金妮公主抱了起来，"福克斯？"

凤凰会意地飞过来，落下一滴晶莹的眼泪。金妮的睫毛颤动了几下，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金妮睁开眼，对上莉莉安关切的眼神。

哈利跌跌撞撞站起来，他的手抖得厉害，"太好了，金妮没事了。所以...这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