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蛇与狮子的答案

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比哈利记忆中的更加温暖。凤凰福克斯在栖木上梳理着羽毛，银器喷吐着淡蓝色的烟雾

金妮蜷缩在宽大的扶手椅里，脸色仍有些苍白，罗恩紧握着她的手。墙上历届校长的画像都假装睡着，却不时偷瞄着他们。

"所以，"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在半月形眼镜后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十指相对，"是金妮小姐无意中发现了这本日记？"

金妮点点头，手指绞着衣角，"我...我...它是前段时间突然出现在我的床头上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一个日记本说那么多..."

"因为孤独。"莉莉安突然开口，她站在窗边，月光为她的银发镀上一层柔光，"当一个人感到孤独时，连墙上的裂缝都会成为倾诉对象。"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邓布利多，"特别是当对方表现得那么善解人意时。"

邓布利多轻轻颔首，"正是如此。汤姆·里德尔一首很擅长利用这点。"他转向哈利，"我必须说，你们的勇气令人钦佩。特别是你，哈利，面对蛇怪时——"

"是莉莉安救了我们，"哈利急忙说，手指无意识地着茶杯边缘，"还有福克斯，和...格兰芬多的宝剑。"

他困惑地看向老校长，"为什么宝剑会出现在分院帽里？而且莉莉安似乎早就知道..."

"啊，"邓布利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只有真正的格兰芬多，才能在需要时从分院帽中抽出宝剑。"

他的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莉莉安，"不过我想，这次有人提前做了些安排？毕竟，一位太阳神裔要暂时'借用'学校藏品，连画像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莉莉安轻哼一声，银发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我只是物归原主。那把剑本来就是戈德里克从太阳神殿'借'走的。"

墙上一幅画像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正是戴着尖顶帽的格兰芬多本人。

邓布利多开始在一张羊皮纸上写字，羽毛笔发出沙沙的声响，"现在，该让海格回来了。阿兹卡班可不是度假的好地方。"他抬头看向众人，半月形眼镜后的眼睛闪烁着温和的光芒，"你们该去参加宴会了——哦，对了，洛哈特教授因为记忆咒反弹，需要长期住院治疗。真遗憾。看来我还得写一份招聘广告，毕竟我们需要一位新的防御学教授…"

当他们走出旋转楼梯时，哈利突然拉住莉莉安的袖子，"等等！"

罗恩了然地看了他们一眼，扶着金妮先走了。莉莉安转身，月光从城堡高窗洒落，为她镀上一层银边。她斯莱特林的银绿围巾在夜色中泛着微光。

"怎么了哈利？事情都解决了，你还有其他想说的吗？"

哈利盯着地砖上的一道裂缝，"我不知道...我觉得我和伏地魔很像。"他的声音干涩，"我们都会蛇佬腔，都是孤儿，甚至魔杖的杖芯都来自同一只凤凰..."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魔杖，"分院帽当初想把我分到斯莱特林。"

莉莉安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弹了下他的额头。

"嗷！"哈利捂住额头，惊讶地抬头。

"听着，小狮子，"莉莉安的金眸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她指了指自己银绿相间的院徽，"看看我。斯莱特林出身，但我有时候也像一个格兰芬多——你觉得我像伏地魔吗？

哈利愣住了。

"决定一个人是谁的，"她竖起一根手指，"不是能力，不是出身，甚至不是分院帽的建议。"她的手指转向哈利的心口，"是这里的选择。"

远处的礼堂传来欢呼声，皮皮鬼高唱着跑调的胜利之歌从他们头顶飞过，撒下一把彩纸屑。

"伏地魔选择了仇恨和权力，"莉莉安拂去肩上的彩纸，"而你选择了保护和爱。这就是为什么你能从分院帽中抽出格兰芬多宝剑。"她突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知道吗？当年分院帽花了整整十分钟劝我去斯莱特林。"

哈利瞪大眼睛："真的？但你看上去..."

"像个标准的斯莱特林？"莉莉安轻笑，"没错，我确实选择了斯莱特林。因为有时候——"她凑近哈利耳边，压低声音，"最勇敢的事，就是在蛇窝里保持狮子的心。"

她首起身，银绿围巾在夜风中轻轻飘动："记住，哈利，相似只是表象。就像魔杖——你和伏地魔的杖芯确实同源，但你的魔杖选择保护生命，而他的只会索取。"

皮皮鬼又在远处炸响几个费力拔烟火，欢呼声更热烈了。

莉莉安推了推哈利的后背，"去吧，英雄该享受他的庆功宴了。"

哈利跑了几步，又回过头，"莉莉安！"

"嗯？"

"谢谢你...为了一切。"哈利跑回来拥抱了一下莉莉安。

月光下，少女笑容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不客气，小狮子。现在快去，布丁要被人抢光了。"

当哈利的身影消失在转角，莉莉安转向阴影处，"看够了？"

汤姆·里德尔的身影从黑暗中浮现，半透明的指尖把玩着一缕黑雾，"呵，真是感人的演讲。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当保姆了？"

莉莉安的金眸微微眯起，"我还没说你呢，你答应过配合演戏，可没说要杀那个红发女孩。"

"临时发挥罢了，谁让她最近老黏着你。"汤姆无所谓地耸肩，"不过你来得正好——那个傻姑娘的灵魂差点就被我吸干了。"

"下不为例。"莉莉安警告道，下一秒，她向汤姆走近，然后抓住他的领带，用力往下一拉。

汤姆挑了挑眉，配合地弯腰。

莉莉安亲啄了一下他的唇，“不过你演的很好。没想到，我亲爱的黑魔王演技竟然还不错。”

汤姆眸色幽深，“所以？”

“所以，给你奖励。”莉莉安再次吻上他的唇。这一次汤姆把手放在莉莉安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快点！别吻太久，我还要参加宴会！”莉莉安在接吻的空隙出声。

汤姆的嘴角传来一声轻笑，"遵命，我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