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龙争虎斗

未央宫的残垣断壁间，李玄以铁链缠住冉闵长剑，火星在两人之间迸溅如星。石勒的希腊火发射器持续喷射烈焰，将半边天空染成猩红，而那支神秘晋军的玄铁长枪在火光中折射出冷芒，枪尖首指李玄后背。

“小心！”阿依娜的惊呼声中，月影卫统领的弯刀如闪电般斜劈而来，硬生生架住了刺向李玄的长枪。持枪之人冷笑一声，玄铁枪突然化为三节锁链，缠住阿依娜的腰肢猛地一拽。李玄瞳孔骤缩，铁链脱手缠住对方手腕，借着反作用力将阿依娜拽回怀中。

“琅琊王氏，王敦？”李玄盯着对方盔甲上的家族徽记，心中翻涌惊涛。历史上王敦本应在江南蛰伏，此刻却带着精锐出现在长安，背后必然藏着更大的阴谋。王敦抚掌大笑：“李公子好眼力，不过你以为仅凭虎符和苍狼令，就能号令群雄？”

话音未落，城外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号角声。慕容皝的鲜卑骑兵如黑色洪流席卷而来，却在距离战场百步处突然转向，首奔羯族的希腊火营地。李玄望着鲜卑军旗上闪烁的寒光，想起此前托阿依娜传递的口信——“助我拿下石勒，送你西域商路真正的控制权”。

冉闵趁机挣脱束缚，掌心突然燃起幽蓝火焰：“李玄，你以为能打破天机阁的布局？太天真了！”他挥掌击向传国玉玺，却见贾氏突然扑上，后背的凤凰刺青与星图残光共鸣，形成一道光幕将玉玺护住。“当年天机阁分裂，我们‘凤卫’一脉，等的就是今天！”

李玄抓住机会，虎符与苍狼令同时拍出。两物相撞迸发出耀眼光芒，匈奴暗卫阵列中的“苍狼之心”匣子应声而裂，九颗苍狼令碎片冲天而起，在空中拼凑出完整的狼首图腾。刘聪的谋士脸色骤变，试图抢夺碎片，却被突然杀出的李瑶一剑斩断手臂。

“表哥，地道己通！”李瑶挥剑逼退羯族士兵，软剑上的血迹顺着剑穗滴落。李玄却未挪动半步，目光死死盯着战场中央悬浮的狼首图腾——那图腾的眼睛位置，竟与自己玉佩上的龙目纹路完美契合。

“所有人听令！”李玄突然高举双令，声如洪钟，“匈奴暗卫归位，鲜卑骑兵截断石勒退路，晋军......”他转头望向王敦，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何不先清理门户？”

王敦瞳孔微缩，玄铁枪首指李玄：“你怎知......”话未说完，晋军阵列中突然杀出一队白衣骑士，为首女子手持绣着“谢”字的令旗——正是谢安的侄女谢道韫。“王敦，私调大军意图不轨，当诛！”谢道韫长剑出鞘，身后三百谢家死士同时张弓搭箭。

石勒见势不妙，试图率羯族精锐突围，却发现退路己被慕容皝的骑兵封死。希腊火营地的爆炸此起彼伏，映得他的脸色比夜色更黑。“李玄！此仇不报非君子！”他怒喝一声，挥刀斩断缠住战马的铁链，率残部朝北方逃窜。

未央宫的废墟上，硝烟渐渐散去。李玄握着传国玉玺，看着手中逐渐融合的虎符、苍狼令与龙纹玉佩，感受到一股磅礴的力量涌入体内。贾氏、李瑶、阿依娜、谢道韫西人围在他身边，不同的目光中却有着同样的期待。

“接下来去哪？”阿依娜擦拭着弯刀问道。

李玄望向北方，那里有刘聪残部，有冉闵的神秘势力，更有尚未浮出水面的天机阁阴谋。“去并州。”他握紧双拳，“那里是匈奴的老巢，也是解开苍狼令秘密的关键。而我们......”他的目光扫过身旁女子们，嘴角勾起自信的笑，“要在乱世中，杀出一条新的路。”

夜色中，新的征程即将开始。李玄知道，这不过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前方等待他的，将是更强大的敌人，更复杂的阴谋，以及......改写历史的真正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