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恐惧与未知

西门慧正在逐渐适应无城的生活。在她看来，梦中的世界尽管真实，但还是这种地踏实地的感觉好。而这几天，她也终于发现了总到厨房里偷拿食物的老鼠原来就是魅烟。当她看到时便紧紧握着打老鼠用的棍子，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打这只大老鼠几下。最后，总是因为胆怯而最终将棍子放下。

“阿慧，这两天你总是守在厨房里，怎么没见你捉到一只老鼠？”有一天，厨娘问起了这件事。

“那个……如果不是老鼠，要不要打？”西门慧小心翼翼的探寻着厨娘的意思。

“不是老鼠还是什么？是不是因为你害怕，就把老鼠给放跑了？”厨娘怒视着西门慧说，“如果下次再少什么东西，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我是有些害怕，却不是因为害怕老鼠。”西门慧毫不惧怕的盯着厨娘，很干脆的说道。

平常厨娘凶一些，西门慧也会觉得害怕，但是今天她感觉到厨娘是在用对待下人的口吻与她说话时，尊严立刻占据了上风，即使这样有可能得罪厨娘，她也不在乎。

“那你害怕什么？”令西门慧感到意外的是，厨娘的口气和缓了许多。她知道厨娘改变态度不是因为欺软怕硬，而是她想起来了西门慧并不是仆人。

“是魅烟。”

“小烟？他和老鼠是一伙的？难道老鼠会变成美女？”厨娘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西门慧差一点笑出来：“从来就没有老鼠，来厨房拿食物就是他。”厨娘的眼睛平时就瞪得很大，现在听完西门慧的话后，瞪得更大了。

就在这一天晚上，西门慧从地牢中回来，正好看到魅烟又在拿食物。西门慧就在门口站着，他也毫无反应。她以为魅烟不知道身后有人，正想转身走开的时候，魅烟突然说话了。

“就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你不是己经和厨娘说了吗？”冰冷的语气让人感觉仿佛是浸泡着冬天的湖水里。

西门慧停下了脚步，魅烟的话让她打了一个冷战，心中冒出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愣了一会儿，她还是决定离开，心想不管魅烟决定如何处置她，她都没有能力去反抗。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回到自己的小房间，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西门慧就急忙来找莫千，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帮助。

莫千知道后，很肯定的说：“他不会杀你。”

“你怎么知道？”雷铖问道。

“他杀你了吗？”莫千反问道。

一提到这个，雷铖的火立刻就上来了：“我倒宁愿他杀了我！这个混蛋，把我关在这个鬼地方，还不如杀了我！”

“魅烟不会杀像我们这样的人，因为他知道死对于我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而在这个世界上也有比死更可怕的东西，你害怕什么，他就会给你什么。”莫千凝视着墙壁。他的目光可以穿透厚厚的石壁，“看”得很远，但是他的身体却无法穿过去。

那他会给我什么？西门慧心想。她不是因魅烟将会处置她而感到害怕，让她恐惧的是不知道他将会怎样处置自己……也许，正因为她害怕这种未知，所以魅烟就会让她一首这么恐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