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太白山之行

秦怀道率众人小心翼翼下至崖底，目光锐利地扫视西周，发现摔死的马匹及马车残骸。

他蹲下身，仔细检查每一处细节，心中愈发沉重。

随行侍卫亦不敢懈怠，逐一排查，生怕错过任何线索。

秦怀道目光落在残骸中，心中一紧，那东西他见过的，正是那位恒郎君的轮椅。

“秦将军，没有发现人的踪迹。”侍卫禀告道。

秦怀道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目光坚定：“扩大搜索范围，务必找到马周等人下落。”

“那，前往其他地方拦截恒郎君的人需要召回吗？”侍卫迟疑道。

秦怀道沉吟片刻，决然道：“不必，继续往前拦截，以防万一。”

秦怀道目光如炬，环视西周，心中暗自盘算。

踏进两仪殿时，杨善内心忐忑不安，李道宗的话外之意，明明是陛下要见大郎，可今日为何会突然召见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步履沉稳地走进殿内，目光扫过两侧肃立的宫人，心中暗自揣摩。

杨善拱手行礼，声音平静：“臣杨善，奉召觐见。”

殿堂内气氛凝重，龙椅上的李世民神色莫测，目光如冰刃般锐利，审视着杨善。

良久李世民缓缓开口：“杨善，看看这个。”

张阿难端着托盘上前，盘中正是那些碎玉，杨善望去，心中一震，那熟悉的金丝恒字印映入眼帘。

杨善脸色骤变神情慌乱，颤声道：“陛下，这是我家大郎的玉牌，怎会在此？”

“你确定？”

“我怎么认错呢？这是我给大郎亲自挑选的玉料。”杨善拿起一块碎玉，神情愈发悲切，声音哽咽：

“陛下，你把大郎怎么了？这玉牌为何碎裂？”

李世民扶额，沉声叹道：“杨善，朕能把你家大郎怎样？朕都没见过恒郎君。”

杨善紧握着碎玉，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陛下并没有发现大郎身份。

李世民继续道：“有马车跌落山崖，这玉牌是在那崖边发现的。”

杨善闻言，身形一晃，险些跌倒，泪水夺眶而出。

李世民目光复杂，缓缓道：“朕己命秦怀道全力搜寻，尚未确认那是你家郎君的马车，你且安心。”

“对，对。”杨善呢喃着：“说不定是大郎落下的，有仁贵他们在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他强忍悲痛，深吸一口气，“陛下，臣恳请陛下准许臣前往崖底，亲自查看情况。”

李世民沉吟片刻，点头允诺：“去吧，朕会命秦怀道协助你。”

杨善领命，匆匆步出两仪殿，心中既忧且惧。

李世民目光深邃，望着杨善背影，思索道：“阿难，你不觉得此事太过巧合吗？谁会对一个无权无势的商人下手？”

张阿难低声回应：“陛下，或许是恒家生意上的仇家，亦或是恒家内部有人图谋不轨。”

李世民语气冷峻：“无论是精盐，还是茶税，恒家给朕的内库进贡不少，若真有人暗中作祟，恐怕是冲着朕来的。”

“你去暗中调查，务必查明真相。”

张阿难领命，悄然退下，李世民眉头紧锁，心中疑云重重。

雍州境内，李承乾沿着山道一路向西，山道崎岖，荆棘丛生，这几天下来，他算是吃尽了苦头，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脸上被树枝划出道道血痕，伤痕累累。

现在就是把他放在人群中，恐怕连李世民都认不出来。

上一世在网上看到过有人徒步穿越秦岭，当时就觉得厉害，只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

虽然只是从终南山到太白山的路程。

李承乾边走边回忆着，制作火药需要硫磺、硝石和木炭，在秦岭一脉，要同时集齐这三样东西，那就只有太白山了。

看着眼前挂着眉县二字的城门，李承乾心中一喜，终于到了眉县。

然后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径首走向城墙根，找了个僻静角落，倚墙而坐，又当起了乞丐，相比于上一次，这一次是真像了。

城门守卫偶尔投来一瞥，李承乾低垂着头，尽量不引人注意。

环顾西周，破败的城墙下，流浪汉们或躺或坐，正如料想的那样，都是些老残之辈。

李承乾并未久留，正准备悄然离开时，忽听一阵脚步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独眼的乞丐缓缓走来，身后还跟着七个人。

独眼乞丐瞥了李承乾一眼，低声问道：“新来的？认得路吗？”

李承乾心中一紧，忙点头道：“认得，认得。”

乞丐冷哼一声，转身吩咐道：“去，搜搜他身上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李承乾闻言面色一沉，厉声喝道：“你们要干什么！”

毕竟是当过太子的人，威严犹存。独眼乞丐一愣，竟被震慑住。

随后独眼乞丐眼神闪烁，缓缓退后，低声咒骂：“小子，别以为装模作样就能吓住老子。”李承乾冷眼相对，想着怎么脱身。

独眼乞丐眼神阴鸷，冷笑道：“在这眉县，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说罢，挥拳便朝李承乾打来。

李承乾侧身躲过，反手一掌击中对方胸口，独眼乞丐踉跄后退，惊怒交加：“你敢还手！”

随从们见状，纷纷围了上来，李承乾赶了这么久路早就精疲力竭，更何况如今要面对七人围攻，正想着要不要掏出匕首，就听见那独眼乞丐怒吼道：

“抓住他，送给道长。”

李承乾心中一动，松了握匕首的手，计上心来，顺势跌倒在地，装作无力反抗。

众人一拥而上，将他绑缚，李承乾暗自松了口气，得来全不费工夫。

独眼乞丐冷哼一声，捡起地上的刀，看了看，笑的一脸贪婪：“小子，哪里偷的刀。”

李承乾装作惊慌失措，颤声道：“捡的，真是捡的。”

独眼乞丐狐疑地瞪着他，挥了挥手：“给我搜身。”

李承乾强忍着恶心任由他们翻遍全身。

看着他们搜出的银两，李承乾暗叫不好。

独眼乞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冷笑道：“小子，没少偷吧，这条腿不会是被打断的吧。”

说完，一拳打在李承乾身上，李承乾顿时痛得闷哼一声。

李承乾咬紧牙关，心中默念：“忍一时之气，图长远之计。”独眼乞丐见他不吭声，

独眼乞丐见他不吭声，愈发嚣张，又踢了一脚，喝道：“还敢在老子面前装，带走！。”

李承乾被推搡前行，心中却暗自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