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终局博弈

泉州港的硝烟还未散尽，林渊站在礁石上，印鉴与双鱼令在掌心发烫。柳烟赤脚踩过湿漉漉的甲板，火铳枪管还冒着青烟：“指挥使的船队沉了，但他在京城布的局才刚开始——看到那些烟了吗？”她指向北方，数十股黑烟冲天而起，正是应天府钱庄的方向。

苏明月脸色骤变：“是钱庄的狼烟！有人在抢印鉴！”话音未落，徐清瑶突然扯开衣襟，露出缠在腰间的青铜钥匙：“早料到有这手！沈若璃临死前塞给我的，说能打开钱庄最隐秘的金库！”她的指尖抚过钥匙上的云雷纹，“不过得用沈家血脉才能...”

“我来！”林渊割破手掌，鲜血滴在钥匙孔。奇迹发生了——钥匙自动旋转，化作一道金光没入地底。片刻后，海面升起巨大的青铜浮岛，上面密密麻麻排列着数百个刻着双鱼纹的宝箱。江晚晴颤抖着打开最近的箱子，里面不是金银，而是整整一箱宝钞印制母版。

“这些是...”林渊瞳孔骤缩，母版边缘刻着细小的梵文，与周文渊密室里的火器零件如出一辙。更惊人的是，箱子底部压着张人皮面具，面具上的面容竟与当今皇帝一模一样。柳烟突然抓住他胳膊：“不好！指挥使死前说过，有人要...”

她的话被震耳欲聋的炮声打断。十余艘挂着皇家龙旗的战船破浪而来，船头站着的却不是皇帝，而是本该死去的太子！他身着黄金甲胄，手中握着仿制的印鉴，身后跟着的士兵个个背着刻有“宝钞提举司”字样的火药桶。“林渊！把真印鉴交出来！”太子狂笑，“知道为什么我能死而复生吗？因为陛下早就...”

千钧一发之际，苏明玥的战船突然杀出，箭雨射向太子船队。女魔头摘下头盔，脸上多了道狰狞伤疤：“太子殿下，您的替身戏该落幕了！指挥使大人说了，要留着林渊的血...”她的话被林渊的怒吼打断：“都别吵了！看看海面！”

众人低头，只见海水正诡异地分成两半，露出海底巨大的青铜阵图。阵图中央，沈万三的全息投影缓缓升起：“后世子孙听着，我留下的不仅是财富，更是个赌局——若掌权者滥用宝钞，这海底的百万斤火药，足以...”投影突然转向太子，“而现在，该做个了断了！”

林渊举起真印鉴，与双鱼令产生共鸣。金光所到之处，太子手中的仿制印鉴轰然碎裂。更惊人的是，海底火药库的引信竟自动熄灭。太子脸色骤变，拔出长剑冲向林渊：“不可能！我才是...”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苏明月的银针己经封了他的穴位。

混乱中，柳烟突然冲向青铜浮岛的中央宝箱。当她打开箱子时，所有人都愣住了——里面装着的不是别的，正是沈万三写给朱元璋的密信。信中详细记载了“替身计划”的真相，以及宝钞秘钥的真正用途：“宝钞非钱，乃民心之秤，若失衡，则以印鉴...”

“原来如此！”林渊突然明白，将印鉴高高举起。金光化作万千丝线，缠绕在所有战船的宝钞火药桶上。丝线所过之处，火药变成金粉，宝钞化作蝴蝶。更神奇的是，百姓们自发点燃的火把汇聚成河，顺着金光流向应天府。

当最后一缕硝烟散去，林渊站在废墟上，望着手中的印鉴。印鉴表面浮现出新的纹路，竟是百姓安居乐业的图景。柳烟倚着火铳，似笑非笑：“现在怎么办？皇帝、太子、指挥使都完了，该你当...”她的话被江晚晴突然的惊呼打断。

远处，皇帝的仪仗队缓缓驶来。而走在最前方的，竟是本该被苏明玥杀死的苏明雪。她手持金牌，声音响彻海面：“奉陛下旨意，林渊护国有功，特封宝钞提举司都指挥使，总领天下钱庄！另有旨意...”她突然看向柳烟，“沈氏后人柳烟，欺君犯上，本该...”

“慢着！”林渊突然拦住，“陛下可知，沈万三留下的宝钞秘钥，真正的用途是什么？”他将印鉴递给苏明雪，“请转交给陛下——宝钞之重，不在权，不在钱，而在天下苍生。”

夕阳西下，林渊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江晚晴轻轻靠在他肩头，徐清瑶大大咧咧地勾住他脖子，苏明月则别过脸偷偷红了眼眶。柳烟将火铳抛进海里，笑着转身：“走吗？听说京城新开了家钱庄，缺个会搞钱的东家...”

应天府的钟声响起，新的宝钞开始流通。这一次，上面印着的不再是龙纹，而是百姓耕种、商贾往来的鲜活图景。而林渊知道，属于他的传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