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工天惊变

皇宫的火光映红半边天，林渊等人策马狂奔，却在东华门被锦衣卫拦住。苏明雪浑身是血，绣春刀横在门前：“林渊！陛下有令，闲杂人等...”话没说完，徐清瑶的长鞭己经卷住她手腕：“少废话！宫里都快烧成烤乳猪了，还守规矩？”

冲进内廷，只见司礼监方向浓烟滚滚，太监宫女哭喊着奔逃。林渊举着印鉴劈开拦路的侍卫，金光所到之处，兵器纷纷发烫坠落。转过回廊，他猛地刹住脚步——数十个身披玄甲的人正抬着巨大木箱往宫墙外逃，木箱缝隙里渗出的，竟是打造宝钞专用的秘青藤汁液。

“站住！”林渊挥剑砍断绳索，木箱轰然倒地。箱盖弹开的瞬间，所有人倒吸冷气：里面不是宝钞，而是数百具机械人偶，每个都刻着“天工坊”的徽记，胸口还嵌着宝钞纹样的青铜片。柳烟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这些是能自动印刷假钞的‘钞影机’，一旦流入市面...”

她的话被爆炸声打断。远处的天工坊方向腾起蘑菇云，江晚晴突然抓住林渊胳膊：“总账本里的宝船图纸！天工坊肯定在...”话音未落，苏明玥带着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为首者赫然是本该下狱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安！

“林渊，把印鉴交出来！”王安扯下假胡须，露出狰狞的刀疤，“当年沈万三把宝船图纸一分为三，分别藏在钱庄、皇宫和...”他突然住口，眼神扫过柳烟怀中的总账本，“没想到宋明远那蠢货，临死前把最重要的线索留给了你！”

混战瞬间爆发。林渊挥剑格挡，却发现黑衣人的兵器上都淬着毒。苏明月的银针如雨射出，却被对方用宝钞纹样的盾牌挡住。千钧一发之际，徐清瑶长鞭卷来个燃烧的火把：“让姑奶奶给你们加点料！”她将火把掷向机械人偶，秘青藤汁液遇火瞬间爆炸。

火光中，林渊看见王安掏出个竹筒，往嘴里倒了颗黑色药丸。老太监的皮肤瞬间青筋暴起，力量倍增：“知道为什么皇帝默许宋氏作乱吗？因为他想要沈万三的宝船！有了能横渡大洋的‘镇海宝船’，他就能...”

柳烟突然将总账本塞进林渊怀里，软剑首取王安咽喉：“别听他胡扯！当年沈老爷造宝船，是为了...”她的话被王安的铁爪打断。千钧一发之际，苏明雪突然从背后刺出一剑，剑尖穿透王安胸膛。老太监临死前，死死攥住林渊的衣角：“去...泉州...宝船残...”

爆炸声震耳欲聋，天工坊的废墟中，一个巨大的船舵缓缓升起。船舵上刻满梵文和双鱼纹，中央镶嵌的，正是总账本上记载的“天外之物”——一块散发幽蓝光芒的陨石。林渊将印鉴按在陨石上，奇迹发生了：废墟下传来齿轮转动声，一艘半截埋在土里的巨舰轮廓逐渐显现。

“这是...沈万三的‘潜龙号’！”柳烟声音发颤，“传说中能在海底航行的宝船！当年他说宝船能守护大明，原来...”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钟鼓声打断。皇宫方向，皇帝的仪仗队缓缓驶来，金色龙辇上，端坐着的却不是皇帝本人——而是个戴着人皮面具的神秘人！

神秘人掀开面具，露出与林渊七分相似的面容：“堂弟，别来无恙？你以为解决了宋氏、王安，就能高枕无忧？”他举起手中的半块双鱼令，与林渊怀中的印鉴产生剧烈共鸣，“告诉你个秘密——沈万三的宝船图纸，其实是个诅咒！所有妄图掌控它的人，都将...”

话未说完，潜龙号突然发出轰鸣，海底传来阵阵震动。林渊感觉印鉴烫得惊人，而神秘人却放声大笑，消失在烟雾中。柳烟抓住他的手：“快走！宝船一旦苏醒，整个应天府都会...”

众人刚逃出皇宫，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回头望去，潜龙号冲破地面，船身缠绕的铁链上，还挂着数十个刻着朝中大臣名字的铁牌。江晚晴颤抖着翻开总账本，最后一页不知何时多了行血字：“宝船现世，血债血偿——王”。

而此时，泉州港方向传来加急战报：数十艘挂着奇异图腾的战船正在靠近，船头站着的，竟是一群说着南洋土语的“明军”。林渊握紧印鉴，知道这场由宝钞引发的惊涛骇浪，远未到平息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