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应天新政

应天府城门洞开，百姓们举着写满“林青天”的横幅挤在街道两旁。林渊骑着高头大马，腰间印鉴在阳光下泛着微光，身后跟着满载空白宝钞的马车。徐清瑶挥着长鞭驱散试图摸宝钞的孩童：“都别抢！等会儿人人有份！”

刚到云锦钱庄门口，就见苏明雪带着锦衣卫押着十几个官员走来。为首的户部侍郎拼命挣扎：“我冤枉！那些假宝钞不是我...”苏明雪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少废话！你账本里夹的春宫图，都用宝钞防伪纹画的！”

林渊踏进钱庄，发现柜台换成了会自动算账的青铜算盘。江晚晴抱着账本小跑过来，发间还别着双鱼纹银簪：“东家，新宝钞试点己经在三个州府铺开了。不过...”她压低声音，“有流民说，边境出现了能兑换粮食的‘黑宝钞’。”

话音未落，柳烟破窗而入，火铳还在冒烟：“刚截获密信，是太子旧部搞的鬼！他们逃去了交趾，和当地土王勾结，用沈千机藏的活字印假钞！”她把烧焦的信纸拍在桌上，“最邪门的是，这些假钞见血就会变色，根本防不胜防！”

苏明月突然掀开珠帘，手里拎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竟是钱庄的老账房。“这老东西是内应，账本被他改得面目全非！”她扯开对方衣领，露出刺青，“看到没？宋氏的盘龙纹！”老账房突然狞笑：“你们以为赢了？沈万三的宝船，不过是个引子！真正的杀招，在...”

他的话被突然闯入的小乞丐打断。孩子脏兮兮的手里攥着封信：“那位戴面具的姑娘让我交给林大官人！”林渊打开信，熟悉的字迹让他瞳孔骤缩——是苏明玥的笔迹！信中只有短短几行：“小心钦天监，星象异动，宝钞本源要出大事。速来观星台，我有...”

还没看完，远处传来爆炸声。众人冲出门，只见钦天监方向腾起紫烟，天空中出现诡异的双鱼星图。徐清瑶骂道：“狗娘养的！不会又是什么邪术吧？”柳烟己经跳上马车：“走！观星台的浑天仪和宝钞本源相连，要是被人篡改星轨...”

赶到观星台时，台顶站着个身披黑袍的人，正在往浑天仪里倒入绿色粉末。黑袍人转身，露出的竟是钦天监监正的脸：“林渊，来得正好！知道为什么沈万三把宝钞和星象绑定吗？因为当特定星象出现，宝钞就能...”他突然将粉末撒向天空。

霎时间，所有宝钞无风自动，飘向浑天仪。江晚晴大喊：“不好！这些宝钞在吸收百姓的愿力！”林渊举起印鉴，却发现金光被星图压制。千钧一发之际，苏明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用这个！”她抛来个刻着北斗七星的青铜盘，“沈万三说过，星象之力，需以星破星！”

林渊将青铜盘嵌入浑天仪，奇迹发生了。星图开始逆向旋转，宝钞纷纷飞回百姓手中。钦天监监正疯狂大笑：“晚了！就算毁掉浑天仪，交趾那边的假钞也己经...”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苏明雪的绣春刀己经架在他脖子上。

搜出监正的密信后，众人倒吸冷气。信中详细记载着用假宝钞换取交趾大象军的计划，落款处盖着的，竟是失踪皇帝的私印！林渊握紧印鉴：“看来，那位假皇帝还活着，而且...”他突然顿住，因为信的背面浮现出荧光字迹：“欲破交趾局，先寻郑和船。”

柳烟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沈万三曾是郑和船队的顾问，那些宝船图纸，说不定...”她的话被观星台剧烈的震动打断。浑天仪底部裂开，露出个暗格，里面放着本布满海水痕迹的航海日志——正是郑和下西洋时的手记。

打开日志，泛黄的纸页间掉出张地图。地图上，交趾沿海被画满诡异的双鱼标记，而在最中央，用朱砂写着“宝钞坟场”西个大字。苏明玥捡起地图，眼神坚定：“我带人先去探路。林渊，你留在应天稳住局面，顺便...”她突然凑近，在他耳边低语，“太子旧部在应天还有暗桩，名单在...”

夜色渐浓，林渊站在钱庄楼顶，望着万家灯火。江晚晴轻轻靠在他肩头：“你在想什么？”“我在想，沈万三留下的局太大了。”林渊握紧印鉴，“交趾的假钞、失踪的皇帝、郑和的船队...这些线索背后，说不定藏着能让大明...”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马蹄声打断。八百里加急信差飞驰而来，递上密函。林渊打开一看，脸色骤变。信中只有短短几个字：“交趾有变，假钞成妖，速援！”而在信纸边缘，画着个被火焰包围的双鱼——正是柳烟每次传递紧急消息时的标记。

应天府的钟声响起，林渊望着南方的夜空。他知道，这场与宝钞相关的战斗，远远没有结束。郑和的航海日志、交趾的宝钞坟场、失踪的皇帝...这些谜团如同巨大的齿轮，正在缓缓转动，而他，即将踏入更惊心动魄的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