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黑帆真相

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扑面而来，林渊望着沈若璃的黑帆船队，手中的印鉴突然剧烈发烫。镇海珠与印鉴共鸣，在海面投射出巨大的全息影像——竟是年轻时的沈万三与朱元璋对弈的场景。棋盘上的棋子不是别的，正是一枚枚宝钞。

“林渊！把东西交出来！”沈若璃的声音从扩音竹筒传来，她的战船甲板上，站满了手持沈氏家规竹简的武士。更惊人的是，每艘船桅杆上都挂着用秘青藤编织的巨型算盘，算珠滚动间，竟在空气中算出一道道诡异的算式。

徐清瑶甩着长鞭骂道：“装神弄鬼！姑奶奶先拆了你的算盘！”她正要冲上前，江晚晴突然抓住她手腕：“等等！这些算式的结果，和我爹账本里南洋贸易的暗码一模一样！”话音未落，苏明月的银针己经射向船队——却在触及船帆的瞬间，被诡异的磁场反弹回来。

沈若璃冷笑一声，摘下人皮面具。露出的面容让众人倒吸冷气——竟是柳烟！“很意外？”她把玩着火铳，“柳烟、沈若璃、老妪，不过是我的三张皮。沈千机那蠢货到死都不知道，我才是沈万三钦点的秘钥守护者！”

林渊握紧印鉴：“那你为什么要帮沈千机？还害苏明玥...”“害她？”柳烟突然笑出声，“苏明玥早就和我联手了！她拼死送来的檀木盒，里面的人皮面具和信，全是引你入局的饵！”她话音刚落，海底突然升起无数锁链，缠住破浪号。

千钧一发之际，苏明雪带着锦衣卫战船杀到。可当她摘下头盔，众人再次震惊——这张脸，竟与苏明玥一模一样！“不错，我们是双胞胎。”苏明雪挥剑斩断锁链，“但我效忠的不是沈千机，而是...”她的话被海底传来的咆哮声打断。

巨大的黑影从海底浮现，竟是艘用陨铁打造的宝船。船身刻满梵文与双鱼纹，船头的龙头炮口正对准沈若璃的船队。沈若璃脸色骤变：“不可能！这艘‘幽冥号’明明被我藏在...”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宝船甲板上，缓缓走出个熟悉的身影——苏明玥！

“堂姐，别来无恙？”苏明玥身着沈氏家主服饰，手中捧着真正的宝船图纸，“沈万三留下的不止一张图纸，而是三张完全不同的图。拼在一起，就是这个！”她将图纸抛向空中，图纸化作流光没入宝船，幽冥号瞬间亮起蓝光，船身竟开始变形，化作一座移动的海上钱庄！

林渊突然想起沈万三的遗言“钞道非术，乃苍生”，举起印鉴对准钱庄。金光扫过的瞬间，幽冥号的金库自动打开，里面不是金银，而是堆积如山的空白宝钞。更惊人的是，这些宝钞接触到百姓的祈愿声，竟能自动印出所需物资的兑换券。

“看到了吗？”苏明玥望向沈若璃，“沈老爷真正的遗愿，是让宝钞成为天下人的底气，而不是权力的玩物！”她转头对林渊微笑：“至于血脉真假，根本不重要。沈万三收养的义子义女，比亲生的更...”

她的话被皇宫方向传来的信号弹打断。八百里加急信差骑着快马从另一艘船赶来，递上密函：“太子旧部谋反，假皇帝己控制京城，他们要用活字宝钞...”信未读完，沈若璃突然抢过镇海珠，狂笑冲向幽冥号：“既然如此，我就用这东西，让整个大明陪葬！”

镇海珠与幽冥号产生共鸣，海底开始裂开深渊。苏明玥大喊：“快用印鉴启动钱庄的‘惠民阵’！只有百姓的愿力，才能...”话没说完，沈若璃己经将镇海珠嵌入幽冥号核心。整艘宝船开始失控，深渊中传来上古巨兽的嘶吼。

林渊握紧印鉴，望向西周绝望的百姓。他突然扯开衣襟，将鲜血滴在印鉴上：“沈万三前辈！如果钞道真是民心所向，就借我一用！”金光冲天而起，所有空白宝钞飞向天空，化作万千光点。光点汇聚成网，笼罩住幽冥号。

在百姓的祈愿声中，幽冥号停止崩坏，缓缓沉入海底，化作一座守护大明海域的灯塔。而沈若璃，被反噬的力量变成一尊石像，永远守望着这座海上钱庄。

硝烟散尽，苏明玥将宝船图纸交给林渊：“这是沈老爷最后的托付。应天府需要新的宝钞提举司，而你...”她的话被徐清瑶打断：“别废话了！渊哥儿当仁不让！不过话说回来，苏明雪你这双胞胎玩得够狠啊！”

众人哄笑间，江晚晴轻轻拉住林渊的手。苏明月别过脸偷偷红了眼眶，柳烟（真正的柳烟）不知从哪冒出来，火铳往肩上一扛：“走，回应天府！听说新开的钱庄缺个压场子的？”

夕阳西下，破浪号驶向应天府。林渊站在船头，望着手中的印鉴。印鉴表面浮现出新的纹路——那是百姓安居乐业的图景。他知道，这场关乎大明命运的钞法之争终于落幕，但属于他的传奇，才刚刚开始。而在远方的海域，还有无数秘密，等待着他与伙伴们去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