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棋局终章

暗道内霉味刺鼻，林渊一行人猫着腰疾行。江晚晴举着油灯，火光照亮壁画上朱元璋与沈万三对弈的场景，那神秘斗笠人的身影仿佛正从画中凝视着众人。徐清瑶用匕首刮了刮壁画，突然惊呼：“渊哥儿，这画底下还有东西！”

众人凑近一看，褪色的颜料下显露出一行小字：“宝钞之秘，存于人心；玉玺归位，阴阳复明。”柳烟将火铳往肩上一扛：“说人话就是，得把传国玉玺凑齐，才能破局。可那神秘人藏得比缩头乌龟还严实，上哪找去？”

话音未落，暗道突然剧烈晃动。苏明月眼疾手快，银针射向头顶——数支淬毒弩箭应声落地。“有埋伏！”林渊话音刚落，暗道尽头传来铁链拖曳声，一个浑身缠满宝钞的“怪物”缓缓现身。怪物每走一步，地面就渗出黑色黏液，所过之处砖石尽腐。

“这是噬金阵的守卫！”江晚晴翻开古籍残页，声音发颤，“用活人祭炼，以宝钞为躯，只有...”她还没说完，徐清瑶己经挥舞长鞭冲了上去：“管他什么怪物，先抽烂再说！”长鞭却如泥牛入海，被怪物身上的宝钞瞬间缠住，女将猛地一拽，竟反被拖得踉跄。

千钧一发之际，林渊举起定海珠与宝钞本源晶体。两物共鸣，金光化作渔网罩住怪物。怪物发出凄厉惨叫，身上宝钞纷纷剥落，露出底下一具刻满梵文的青铜傀儡。柳烟用火铳轰碎傀儡头颅，从残骸中摸出枚刻着半朵莲花的腰牌：“果然和贤贵妃有关！”

众人继续前行，暗道尽头出现一扇刻满星图的石门。林渊将双鱼纹玉佩、海浪纹玉佩同时嵌入凹槽，石门缓缓升起，刺眼的光芒扑面而来——他们竟首接闯入了皇宫密室！密室中央，巨大的沙盘上插满代表钱庄的小旗，每面旗都用血色丝线相连，丝线汇聚之处，赫然摆着完整的传国玉玺。

“来得正好。”沙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一个身披黑袍的人拄着龙头拐杖走出。柳烟举铳的手突然僵住——那拐杖，分明是沈万三之物！黑袍人摘下兜帽，露出的面容让所有人倒吸冷气：“沈...沈万三？！”

“准确来说，是沈万三的替身。”黑袍人抚摸着拐杖，“当年沈老爷算出大明百年之劫，特意培养我这个替身。贤贵妃、假太子、苏明雪...”他冷笑一声，“不过是棋盘上的弃子。真正的局，从朱元璋让沈老爷铸造宝钞那刻就开始了！”

林渊握紧双珠：“所以你就是那个神秘人？用噬金阵扰乱钞法，想掌控天下？”黑袍人却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沙盘上的小旗簌簌发抖：“掌控天下？太小儿科了！看到这玉玺没？”他突然将玉玺举起，“当年朱元璋让沈老爷在玉玺里设了个‘钞匣’，里面封存着大明百年的气运！”

密室顶部突然裂开，苏明雪带着禁军从天而降。她手中印鉴泛着紫光，眼神空洞如傀儡：“主人，猎物己到。”黑袍人点点头，从袖中掏出个沙漏：“启动最后机关吧。当沙漏流尽，玉玺里的‘钞匣’就会打开，到时候...”

千钧一发之际，苏明月突然冲向苏明雪。姐妹俩缠斗间，苏明雪脖颈处的月牙胎记突然裂开，钻出条黑色虫子。柳烟眼疾手快，火铳轰碎虫子，苏明雪猛然清醒，踉跄着喊道：“他要...用玉玺吸收百姓愿力！”

林渊举起双珠，金光与玉玺产生共鸣。黑袍人见状，疯狂将沙漏倒扣：“晚了！”密室开始崩塌，无数宝钞从地底涌出，化作巨口吞噬一切。危急时刻，江晚晴突然想起古籍上的话，大喊：“渊哥儿！用印鉴和双珠，引动百姓愿力！”

林渊咬破舌尖，将鲜血滴在印鉴上，同时高举双珠。金光冲天而起，透过密室裂缝射向应天府。奇迹发生了——百姓们高举手中宝钞，愿力化作金色洪流，顺着丝线涌入密室，与黑袍人操控的噬金阵激烈碰撞。

“不可能！”黑袍人疯狂挥舞拐杖，“我筹划二十年，怎么会...”话未说完，沈万三的龙头拐杖突然炸裂，露出里面的信笺。林渊趁机夺过信笺，展开一看，竟是沈万三的绝笔：“替身若叛，以民心破局。吾留后手，藏于...”

信笺化作飞灰的瞬间，玉玺轰然裂开。里面不是气运，而是颗跳动的“宝钞之心”，与林渊手中的晶体完美融合。光芒散尽，黑袍人化作齑粉，而应天府的宝钞乱象也随之平息。

苏明雪虚弱地靠在苏明月肩头：“对不起...我被虫子控制了。”徐清瑶大大咧咧地拍她肩膀：“没事！等会儿带你去吃云锦钱庄新出的糖糕！”众人哄笑间，林渊望着手中的宝钞之心。他知道，这场横跨百年的宝钞风云终于落幕，但新的挑战或许正在暗处酝酿。

而在皇宫的阴影中，一双眼睛正透过缝隙注视着这一切。那人手中把玩着半块玉佩，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沈万三，你的局破了，可我的...”他转身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一串意味深长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