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暗流再起

应天府重归平静，云锦钱庄前挤满了兑换新宝钞的百姓。林渊站在二楼雅间，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手中的宝钞之心微微发烫。江晚晴将账本推到他面前，发间的双鱼银簪随着动作轻晃：“这次整顿钞法，咱们赚了足足三十万两，但...”她压低声音，“北边传来消息，瓦剌部落突然富得流油，新铸的兵器上都刻着双鱼纹。”

话音未落，徐清瑶风风火火撞开门，长鞭卷着个灰衣人甩在地上：“逮着个偷账本的！嘴里还念叨什么‘海底沉船’！”灰衣人突然诡异地笑起来，从怀中掏出个水囊泼向众人。柳烟眼疾手快用火铳击碎水囊，刺鼻的白雾中，灰衣人的皮肤开始溃烂，转眼化作一滩黑水。

“尸毒水！”苏明月银针探入黑水，针尖瞬间漆黑，“这是南洋巫毒教的手段。”她突然想起什么，翻开灰衣人的鞋底，里面藏着半张海图，图上标记的正是郑和宝船沉没的那片海域。

林渊握紧海图，印鉴与宝钞之心同时共鸣，在墙上投出全息影像：画面里，年轻时的沈万三正将个箱子沉入海底，箱子表面刻满梵文，与宝钞本源晶体上的纹路如出一辙。“沈老爷留了后手！”江晚晴惊呼，“那箱子里，说不定还有能颠覆宝钞格局的东西！”

就在这时，皇宫方向传来九声钟响。苏明雪神色匆匆赶来，手中拿着皇帝的密旨：“瓦剌使者明日进京，点名要见林大人，还带了艘‘宝船模型’当贡品。”她压低声音，“据暗卫探查，模型里藏着会喷火的机关。”

当夜，林渊带着众人潜入皇宫。在存放贡品的库房里，那艘三尺长的宝船模型静静摆在檀木架上，船帆上的双鱼纹竟用金线绣成。柳烟用火铳戳了戳船身，突然响起齿轮转动声，船头探出三根铜炮，炮口泛着幽蓝火光。

“是‘霹雳毒火’！”江晚晴脸色骤变，“当年郑和船队用来震慑番邦的绝密火器，配方早己失传！”林渊凑近船身，发现船底刻着行小字：“欲解宝船秘，先问持玺人。”他突然想起黑袍人手中的传国玉玺，刚要说话，窗外传来瓦片碎裂声。

一个蒙着黑纱的女子倒挂在房梁上，手中匕首抵住苏明雪咽喉：“把宝钞之心交出来，否则...”她话音未落，苏明月的银针己经擦着她耳畔飞过。黑纱女子冷笑一声，甩出烟雾弹。等烟雾散去，宝船模型上的双鱼纹竟变成了血色，船身渗出黑色液体，所到之处砖石皆腐。

“不好！这是启动了自毁装置！”林渊举起宝钞之心，金光勉强压制住腐蚀。千钧一发之际，江晚晴掏出个药瓶泼向液体，嘶鸣声中，黑色液体化作白烟。可当众人再去看黑纱女子，她留下的黑纱上，赫然绣着半朵莲花——与贤贵妃的标记如出一辙。

回到云锦钱庄，林渊将海图与宝船模型的线索拼凑。柳烟突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沈老爷的义子中有个叫‘海无涯’的，专门负责海外生意，他的船队最后一次出航，就是去那片海域！”她从暗格里翻出本泛黄的账本，“看，这里记着，他们运了三百箱‘特殊宝钞’，但回来时...人船皆无。”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林渊望着雨中的应天府，腰间印鉴突然发烫。他知道，瓦剌部落的异动、南洋巫毒教的插手、神秘的黑纱女子，这些绝非巧合。而那艘海底沉船里，究竟藏着沈万三怎样的秘密？传国玉玺又与这一切有着什么关联？更重要的是——在暗处，还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他手中的宝钞之心？

苏明玥为他披上外衣，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手背：“别想太多，我们都在。”江晚晴将温热的茶盏塞进他手里，徐清瑶大大咧咧地搂住他肩膀：“怕什么！大不了咱们组个船队，把那沉船捞上来！”柳烟端着火铳往门口一站：“不管来什么妖魔鬼怪，先过我这关！”

林渊握紧宝钞之心，感受着伙伴们的温度。窗外的雨幕中，他仿佛看见无数阴谋的丝线正在交织，而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大明的宝钞，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