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海上迷局

应天府码头，三艘崭新的福船扬起双鱼纹船帆，船头的龙头雕像口衔夜明珠，在晨雾中泛着幽幽光芒。林渊站在主船甲板上，腰间印鉴与宝钞之心共鸣，将昨夜江晚晴彻夜赶制的防水宝钞图纸映得透亮。徐清瑶晃着酒壶凑过来，长鞭卷着块牛肉往他嘴里塞：“尝尝柳烟腌的肉！说真的，咱这船队比郑和下西洋还气派！”

话音未落，岸边突然传来马蹄声。苏明雪带着一队锦衣卫疾驰而来，怀中抱着个沉甸甸的木箱：“皇帝口谕，命你带上这个！”木箱打开，竟是半卷残破的《瀛涯胜览》，泛黄的纸页间夹着片泛着金属光泽的鳞片。江晚晴用镊子夹起鳞片，声音发颤：“这材质...和宝钞本源晶体相似！”

船队刚驶出港口，海面突然泛起诡异的青雾。瞭望手突然大喊：“前方发现沉船！”林渊举起千里镜，只见雾气中若隐若现的船体上，密密麻麻爬满发光的宝钞，那些宝钞拼凑出的人脸，竟与沈万三的替身如出一辙。柳烟端着火铳瞄准：“不对劲，这沉船周围连海草都没有！”

话未说完，海面上炸开巨大水花。数十条背鳍泛着蓝光的怪鱼跃出水面，鱼鳍上赫然印着瓦剌部落的图腾。徐清瑶挥舞长鞭抽飞一条怪鱼，却发现鞭梢瞬间被腐蚀：“这些鱼有毒！”林渊举起宝钞之心，金光所到之处，怪鱼纷纷翻肚沉入海底，但它们留下的墨绿色血液，竟在海面汇聚成文字：“宝钞归位，血祭深海。”

入夜，船队锚定在暗礁群。林渊正研究《瀛涯胜览》，舱门突然被撞开。苏明月浑身湿透冲进来，手中攥着块刻满梵文的木板：“水下有异动！我潜下去查看，发现这片暗礁是人为布置的...像是个巨大的阵法！”

众人赶到甲板时，海面不知何时升起座由宝钞搭建的浮岛。浮岛中央，黑袍人赫然伫立，手中握着完整的传国玉玺——他不是己经化作齑粉了吗？黑袍人发出刺耳的笑声，声音在海面回荡：“林渊，以为毁掉替身就能高枕无忧？沈万三设局，我破局，而真正的棋手...”他突然掀开衣袖，手腕处缠着的锁链上，串着数十枚刻着朝中大臣名字的铜钱。

千钧一发之际，宝钞浮岛突然炸裂。无数宝钞化作利刃射向船队，林渊用宝钞之心撑起防护罩，却发现金光正在减弱。江晚晴突然大喊：“这些宝钞吸收了怪鱼的毒血！必须找到阵眼！”苏明雪抽出绣春刀：“我带人潜水！”

水下，苏明雪的锦衣卫小队遭遇神秘鲛人袭击。这些鲛人手中的三叉戟刻满双鱼纹，每刺出一击，海水就泛起黑色漩涡。其中一名鲛人摘下贝壳面罩，露出的竟是失踪的海无涯！他发出非人的嘶吼：“把宝钞之心...献给海皇！”

水面上，黑袍人将玉玺按在海面上。海底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一艘比船队大十倍的“幽灵宝船”缓缓升起，船身缠绕着用活人祭炼的宝钞锁链。柳烟看着船头悬挂的巨型算盘，突然想起沈万三密室里的手记：“糟了！那是‘乾坤算海阵’，能把整片海域的财富都...”

她的话被林渊的怒吼打断。少年举起印鉴与宝钞之心，将自身鲜血注入其中：“沈万三前辈！若宝钞之道真是民心所向，就借我一用！”金光化作巨龙首冲幽灵宝船，却在触及船身时被锁链缠住。黑袍人狂笑：“太晚了！当宝钞沾染了海皇之血，你们...”

他的话戛然而止。海底突然传来清越的钟鸣，《瀛涯胜览》残页自动飞起，在空中拼凑出郑和的全息影像。影像中的郑和挥动手杖，击碎幽灵宝船的船锚，锁链上的铜钱纷纷炸裂。林渊趁机冲向黑袍人，却见对方露出诡异的笑，化作无数宝钞钻入海底。

海面重归平静，只留下半块刻着“海皇陵寝”的石碑。苏明月捡起石碑，发现背面刻着行小字：“宝钞之争，始于海，终于...”她的话被船队方向的惊呼打断。众人回头，只见宝钞之心与传国玉玺残片自动飞向天空，在空中拼出幅星图，图上标记的，竟是更遥远的南洋诸岛。

林渊握紧拳头，知道这场与宝钞秘密的博弈远未结束。黑袍人背后的“海皇”究竟是谁？郑和留下的后手又藏着什么玄机？而当他带着船队驶向星图标记之处时，等待他们的，是更大的阴谋，还是沈万三百年前就设下的终极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