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市井迷局

冰原之战后，林渊带着伙伴们回到应天府。云锦钱庄重新开张那日，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有人举着“林青天”的横幅，也有人攥着破旧宝钞想换现钱。林渊站在二楼雅间，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手中着从冰原带回的“贪”字玉牌——玉牌表面不知何时浮现出细密裂纹，隐隐透出红光。

“渊哥儿！”徐清瑶风风火火撞开门，长鞭卷着个灰衣人甩在地上，“这小子在钱庄门口嚷嚷‘民心玺现世，宝钞成废纸’，煽动百姓闹事！”灰衣人突然诡异地笑起来，从怀中掏出把铜钱撒向众人。铜钱落地瞬间化作蟑螂，密密麻麻爬向江晚晴。

“南洋巫毒！”柳烟眼疾手快，火铳轰出的霰弹将蟑螂炸成齑粉。灰衣人趁机甩出烟雾弹，等烟雾散去，地上只留下半块绣着双鱼纹的锦帕——和沈万三替身身上的纹样如出一辙。苏明雪捡起锦帕，脸色凝重：“根据暗卫回报，最近京城出现神秘‘聚宝盟’，专收破旧宝钞，给的价是市面十倍。”

入夜，林渊带着苏明月潜入聚宝盟据点。那是间挂着“万贯当铺”招牌的店铺，后院地窖里堆满散发着腐臭味的宝钞。借着月光，林渊看清宝钞上的印记——竟全是从冰原地宫流出的“劫运宝钞”！更惊人的是，几个蒙着面的工匠正在用特殊药水浸泡宝钞，药水表面漂浮着无数细小的“贪”字。

“这些人在给宝钞下蛊！”苏明月银针扣在指间。话音未落，头顶突然传来机关启动声。数十张宝钞化作钢刀从天而降，林渊举起印鉴抵挡，金光却被宝钞吸收。千钧一发之际，江晚晴突然从通风口倒入自制的“化纸水”，宝钞钢刀瞬间融化成黑水。

众人追着逃跑的工匠，却在街角发现他倒毙的尸体。尸体手中攥着张当票，当票背面用朱砂写着：“民心玺其一，藏于城隍庙戏台之下。”林渊等人赶到城隍庙时，戏台上正在演《沈万三传奇》，台上“沈万三”的扮演者，竟和沈万三替身长得一模一样！

“抓住他！”徐清瑶长鞭甩出，却被对方手中的折扇挡住。折扇展开，上面画着的不是花鸟，而是密密麻麻的宝钞符文。“林渊，想要民心玺？”扮演者冷笑，“先过了我这关！”他轻摇折扇，戏台突然震动，无数纸人从地下钻出，每个纸人胸口都贴着写有官员名字的宝钞。

柳烟举着火铳射击，纸人却越打越多。苏明雪突然发现端倪：“这些纸人怕水！”她挥刀斩断戏台柱子上的绳索，上方悬挂的“雨帘”道具倾泻而下。纸人遇水瞬间，露出戏台下方的暗格。暗格里，一枚刻着“民”字的玉玺静静躺着，玉玺旁边还有封信，信上只有一行字：“另外两枚玉玺，在最贪与最廉之人手中。”

就在林渊拿起玉玺的刹那，城隍庙外传来马蹄声。一队禁军将庙宇团团围住，领头的正是新晋的锦衣卫指挥使——苏明雪的旧相识陆远。“林渊，私藏违禁玉玺，意图谋反！”陆远展开圣旨，眼神却在看到玉玺时闪过一丝慌乱，“拿下！”

千钧一发之际，徐清瑶突然扯开陆远的衣领。众人震惊地发现，他胸口赫然纹着半朵莲花——和贤贵妃、聚宝盟的标记一模一样！“原来你也是他们的人！”苏明雪绣春刀出鞘。陆远却突然跪地，掏出个血书密函：“苏姑娘，我是陛下安排的暗子！这封信，是真正的皇帝...”

他的话被一声爆炸打断。城隍庙燃起大火，混乱中，一个黑衣人抢走民心玺，消失在夜色中。林渊望着手中残留的半块玉玺，又看了看被大火照亮的京城。他知道，这场关于“民心玺”的博弈，己经将朝堂、江湖、市井全部卷入。最贪与最廉之人究竟是谁？陆远手中的密函藏着什么秘密？而暗处的敌人，又在谋划着怎样更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