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朝堂惊澜

城隍庙大火映红半边天，林渊攥着残损的民心玺，看着陆远被乱军踩在脚下。苏明雪冲过去拽起他时，密函己烧成灰烬，只剩半截边角写着“司礼监...监正...”字样。柳烟举着火铳轰散追兵，火光照亮她紧绷的脸：“不对劲！禁军调动需要三块虎符同时启用，陆远一个小小指挥使哪来的权限？”

回云锦钱庄的路上，江晚晴突然拽住林渊衣袖。她从发间取下双鱼银簪，簪尖挑起块黏在马车帘上的碎布——布料染着西域特有的藏红花色，边缘绣着细密的梵文。“这是瓦剌使者进京时进贡的贡品布料。”江晚晴压低声音，“当时内务府说...全都进了司礼监库房。”

次日早朝，林渊被召入皇宫。太和殿上，新登基的小皇帝端坐龙椅，身旁站着的司礼监掌印太监李得福，手中拂尘坠着的双鱼玉佩晃得人眼晕。“林爱卿，听闻你私藏玉玺，意图不轨？”李得福尖着嗓子宣读弹劾奏章，奏章末尾密密麻麻盖着六部尚书的印鉴。

徐清瑶当场就炸了毛，长鞭“啪”地甩在金砖上：“放你娘的狗屁！分明是有人栽赃！”苏明雪按住她肩膀，眼神却盯着李得福腰间玉佩——那玉佩的雕工，和冰原上“守宝人”冰棺里的物件如出一辙。林渊单膝跪地，将残损的民心玺呈上：“陛下明察，此玺乃为守护大明宝钞而寻。”

小皇帝还未开口，李得福突然打翻香炉。香灰落下的瞬间，民心玺残片竟开始发烫，表面浮现出血色纹路，指向殿外某个方向。“妖物！”李得福尖叫着后退，“来人，将林渊打入天牢！”千钧一发之际，苏明月甩出银针，精准钉住李得福手腕。老太监怀中掉出个锦囊，里面竟是半枚刻着“廉”字的玉玺！

朝堂瞬间炸开了锅。柳烟举着火铳撞开宫门，火光照亮李得福扭曲的脸：“说！还有一枚玉玺在哪？”老太监突然狂笑起来，吐出一口黑血：“你们以为抓住我就完了？真正的棋手...早就渗透了整个朝堂！”他的瞳孔突然扩散，七窍流出宝钞状的黑液，倒地时，手中紧握的佛珠散落，每颗珠子上都刻着个大臣的名字。

混乱中，林渊发现佛珠最中间的那颗刻着“徐”字。他猛地转头看向徐清瑶，只见女将脸色煞白，从怀中掏出块染血的帕子——正是昨晚在聚宝盟据点捡到的双鱼锦帕。“这...这是今天早上在我房里发现的！”徐清瑶声音发颤，“渊哥儿，我真不知道...”

苏明雪突然扯开徐清瑶衣领。众人倒吸冷气——她后颈不知何时多了个月牙形胎记，和假太子、苏明雪替身如出一辙！“不！不可能！”徐清瑶踉跄后退，长鞭掉在地上，“我从小在应天府长大，怎么会...”她的话被突然闯入的侍卫打断。

侍卫抬着具尸体扔在殿内，竟是户部尚书。他手中死死攥着半块烧焦的木板，上面用朱砂写着：“最后玉玺...沈府...”林渊瞳孔骤缩。沈府，正是沈万三在应天府的故居，如今己荒废多年。李得福的尸体突然发出诡异的笑声，宝钞状黑液汇聚成字：“去啊...去沈府啊...那里藏着的可不只是玉玺...”

小皇帝吓得躲在龙椅后，怯生生开口：“林爱卿，朕命你即刻彻查！若能寻回玉玺，朕...朕封你为大明首富！”林渊握紧残玺，望着徐清瑶泫然欲泣的双眼，又看向李得福尸体上渐渐消失的血字。沈府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徐清瑶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而那个能操控朝堂、渗透后宫的幕后黑手，又在沈府布下了怎样的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