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笛声诡船

应天府码头，云锦钱庄新造的“聚财号”帆船正准备启航。徐清瑶叉着腰站在船头，腰间新换的双鱼玉佩随着动作轻晃：“这次出海可得多弄点真金白银回来！上次大战把家底都快拼光了！”柳烟蹲在甲板上擦拭火铳，头也不抬地回怼：“就知道钱钱钱，你咋不钻钱眼里去？”

两人拌嘴间，江晚晴突然抓住林渊胳膊，脸色发白：“听！那笛声...”远处海雾中飘来熟悉的旋律，正是郑和船队特有的号角变调。苏明雪抽出绣春刀，刀刃映出雾中若隐若现的黑影——是那日在海上出现的古船，褪色的双鱼旗上竟爬满诡异的宝钞纹路。

“不对劲。”林渊握紧帝玺，印鉴与宝钞之心同时发烫，“郑和前辈的船队不该是这样。”话音未落，古船甲板突然亮起幽蓝光芒，无数人影从船舱涌出。那些人穿着明军服饰，胸口却嵌着宝钞核心，空洞的眼窝里闪烁着蛇瞳般的竖纹。

“是被宝钞控制的尸兵！”苏明月甩出银针，却见银针在接近古船时被无形屏障弹回。古船上传来沙哑的笑声，一个蒙着黑纱的女子现身船头，手中竹笛吹出的不再是悠扬曲调，而是令人牙酸的尖啸。徐清瑶揉着耳朵大骂：“哪来的妖女！看姑奶奶撕烂你的嘴！”

黑纱女子摘下纱巾，众人倒吸冷气——她的面容与江晚晴有七分相似，额间却多了道蛇形红纹。“江晚晴，别来无恙啊。”女子把玩着竹笛，笛身上刻着的不是龙凤，而是密密麻麻的梵文，“三百年前沈万三将我剥离时，可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江晚晴瞳孔骤缩，融合后的记忆突然翻涌：“你...你是被封印的‘贪念之体’！”原来沈万三当年将江晚晴一分为二，光明面转世守护秘密，阴暗面则被封印在笛声里。黑纱女子咯咯笑着，笛声变得愈发尖锐，聚财号的船帆开始自动撕裂，化作缠绕众人的宝钞锁链。

“先制住她的笛子！”林渊将聚宝匙掷向古船，金光却在触及笛身时被吸收。千钧一发之际，苏明雪甩出绳索缠住黑纱女子手腕，柳烟火铳对准竹笛连续射击。子弹穿透竹笛的瞬间，古船发出震天动地的轰鸣，船舱深处滚出个巨大的宝钞茧，茧上刻满历代皇帝的诅咒铭文。

“不好！这是‘帝王劫’！”郑和的虚影突然出现，手中青铜钥匙剧烈震动，“当年成祖朱棣预感宝钞之祸，用自身气运设下此阵，一旦开启，大明龙脉...”他话没说完，宝钞茧轰然裂开，里面走出个身披龙袍的人——面容竟与林渊一模一样！

“欢迎来到真正的终局，林渊。”龙袍人抬手，海面掀起巨浪，“我既是你心底的贪念，也是被宝钞吞噬的历代帝王怨念集合体。今日，就让我们算算总账！”他掌心浮现出第西把钥匙——“灭世匙”，钥匙上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紫焰。

徐清瑶挥舞长鞭冲上前，却被紫焰灼伤。林渊望着与自己相同的面孔，突然想起沈万三留下的《宝钞典章》。他翻开怀中册子，最后一页空白处自动浮现血字：“破劫之法，不在外战，而在...”话未写完，古船周围的海水开始沸腾，无数宝钞组成的触手破土而出，将聚财号死死缠住。而在黑纱女子的笛声中，远处的海岸线竟开始扭曲变形，化作巨大的宝钞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