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朝堂暗涌

应天府皇宫，乾清宫的烛火在宝钞屏风后摇曳不定。太医院院正捧着药碗跪在阶下，碗中汤药表面漂浮着细碎的宝钞碎屑。“陛下，这安神汤...”话音未落，龙榻上的小皇帝突然暴起，打翻药碗，“安神？安的是谁的神！林渊那群人在海上闹得翻天，当朕是瞎子不成？”

窗外传来乌鸦的怪叫，几个黑影闪过宫墙。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承恩弓着背疾步而入，袖中滑落半张宝钞密信：“陛下，户部余党传来消息，沈万三船队己在天津卫靠岸，随行带着...带着蒸汽机图纸！”小皇帝猛地攥紧床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胸口那枚“劫”字玉玺残片隐隐发烫。

与此同时，林渊一行人乔装潜入京城。徐清瑶裹着灰布头巾，在绸缎庄门口跺脚：“什么狗屁海禁！就这些粗布麻衣，白给我都不要！”她话音刚落，柳烟突然拽着她闪进胡同——一队锦衣卫正举着“严禁私商”的木牌，当街焚烧商户账本。苏明雪盯着锦衣卫腰间的双鱼玉佩残件，压低声音：“是户部余党的人，他们在肃清异己。”

夜幕降临，林渊带着众人翻进沈万三在京城的旧宅。地下室里堆满用宝钞封印的木箱，江晚晴用郑和罗盘一照，箱盖上浮现出西洋通商口岸的地图。“这些都是当年郑和下西洋的绝密档案。”老商人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沈万三拄着龙头拐杖走出，身后跟着十几个戴着算盘面具的神秘人，“而现在，该让它们重见天日了。”

突然，屋顶传来瓦片碎裂声。三个宝钞面具人破顶而入，手中锁链缠着宝钞利刃。“沈万三，私藏违禁典籍，该当何罪！”为首的面具人挥链横扫，锁链却被徐清瑶的宝钞长鞭缠住。柳烟趁机火铳齐射，子弹却在半空化作铜钱坠落。

千钧一发之际，苏明月甩出银针，精准刺入面具人手腕穴位。面具脱落，露出张熟悉的面孔——竟是翰林院编修！“你们以为扳倒了海皇，就能高枕无忧？”编修冷笑，从怀中掏出本《宝钞禁律》，“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岂是你们能改的？”

沈万三抚须大笑，拍了拍身旁的木箱：“当年太祖爷让我铸宝钞，可不是为了让它变成禁锢百姓的枷锁。打开看看！”林渊用帝玺切开宝钞封印，箱中不是金银，而是一摞摞百姓联名的通商请愿书，每张纸上都按满鲜红的手印。

正当众人震惊时，远处传来宫墙方向的爆炸声。天空中升起三盏孔明灯，灯面上用宝钞汁液画着毒蛇吞日的图案。沈万三脸色骤变：“不好！这是户部余党发动‘宝钞兵变’的信号！他们要趁着混乱，让新的《宝钞禁律》强行通过！”

江晚晴翻开账本，最后一页浮现出血字：“禁商则国弱，通商则民富。然欲破此局，需断其根——那藏在朝堂深处的‘宝钞毒瘤’。”柳烟握紧火铳，枪管因愤怒而发烫：“还等什么？首接杀进皇宫，把那群蛀虫一锅端了！”

林渊望着孔明灯，将宝钞之心贴在胸口。金光中，他看到了朝堂上群臣争执的画面，也看到了百姓在海禁下艰难求生的模样。“走！”他握紧拳头，“这次，我们要用商道为刃，劈开这积弊己久的铁幕！”而在皇宫的阴影里，王承恩正将最后一份《宝钞禁律》呈给小皇帝，烛光映在他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