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金銮博弈

紫禁城午门的铜钉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林渊等人贴着宫墙疾行。徐清瑶攥着宝钞长鞭，压低声音：“守卫怎么比平时多了三倍？”话音未落，柳烟突然拽着她滚进阴影——两队锦衣卫举着火把经过，腰牌上除了双鱼纹，还多了毒蛇暗记。

“是户部余党的死士。”苏明雪绣春刀出鞘，刀刃映出远处奉天殿的灯火，“他们把宝钞禁律的仪式放在金銮殿，分明是要逼陛下就范。”江晚晴翻开账本，页面渗出荧光：“沈万三留下的批注...想要破解禁律，必须找到藏在龙椅下的‘通商密诏’。”

众人摸到奉天殿侧门，却见门口站着个熟悉身影——正是本该瘫倒的小皇帝。他手持“劫”字玉玺残片，身旁簇拥着戴宝钞面具的大臣，脚下铺满用百姓税单编织的地毯。“林渊，你终于来了。”小皇帝嘴角勾起冷笑，玉玺残片突然迸发紫光，“知道为什么太祖定下海禁？因为商道一开，皇权就如风中残烛！”

徐清瑶暴喝一声甩鞭抽去，长鞭却被宝钞面具大臣用折扇轻易缠住。更诡异的是，扇面上画着的不是花鸟，而是密密麻麻的人头——正是因海禁丧命的商户。“你们以为靠几个奇技淫巧就能撼动祖制？”大臣冷笑，“看看这奉天殿的地砖！”

林渊低头，金砖缝隙里渗出宝钞黏液，拼成“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八个大字。千钧一发之际，沈万三带着算盘面具人破窗而入。老商人将青铜罗盘抛向空中：“当年成祖爷让郑和下西洋，早就在龙椅下藏了后手！”

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指向龙椅右侧的蟠龙柱。林渊飞身上前，帝玺与宝钞之心同时发光，蟠龙柱轰然裂开，露出暗格中的密诏。可当他伸手去拿，小皇帝突然掷出玉玺残片，紫光化作锁链缠住他手腕。“想得美！”小皇帝癫狂大笑，“这密诏，我烧了也不给你！”

就在这时，江晚晴突然扯开衣领，双鱼胎记与黑纱女子的蛇纹同时发光。她凌空夺过密诏，高声诵读：“永乐十五年，朕命郑和下西洋，非为炫威，乃为通商利民...凡后世子孙，敢阻商路者，天下共诛之！”密诏上的文字化作金光，照亮奉天殿每个角落。

宝钞面具大臣们脸色骤变，纷纷掏出袖中短刃。柳烟架起火铳连发数枪，子弹却被宝钞护盾反弹。千钧一发之际，苏明月甩出浸满黑狗血的渔网，缠住最近的大臣。渔网触及宝钞的瞬间，大臣发出惨叫，面具脱落——竟是内阁首辅！

“原来你才是幕后黑手！”林渊怒喝。首辅擦去嘴角血迹，从怀中掏出本《宝钞毒经》：“太祖爷说得对，商人重利轻义，只有用宝钞牢牢捆住他们，皇权才能稳固！”他话音未落，小皇帝突然将玉玺残片刺入自己胸口，身体开始膨胀，化作半人半钞的怪物。

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喷出的不是火焰，而是用百官奏折编织的“禁商之网”。沈万三挥袖甩出宝钞巨盾，大喊：“林渊！用三把钥匙启动龙脉共鸣！”林渊将聚宝匙、良知之心与郑和钥匙插入蟠龙柱，整个紫禁城开始震动。龙脉之力化作金龙冲天而起，与怪物的宝钞之网激烈碰撞。

混乱中，王承恩突然从阴影中窜出，手中匕首首取江晚晴。徐清瑶眼疾手快，长鞭卷住太监手腕。可当匕首落地，众人惊愕发现——刀柄上刻着的，竟是沈万三的双鱼印记...而在奉天殿外，无数百姓举着写有“通商”的灯笼涌向皇宫，火光映红了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