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善恶同源

沈万三的话音未落，冰窟瞬间被宝钞黑雾笼罩。那颗黑色心脏悬浮而起，表面的蛊虫纹路化作锁链，缠住聚宝盆。林渊感觉体内的宝钞之力疯狂翻涌，胸口的宝钞之心竟开始与黑色心脏共鸣。“这不对劲！”他大喊，“沈万三，你当年到底瞒着我们多少事？”

老商人抚须大笑，身影在黑雾中忽隐忽现：“小友，还记得朱元璋铸造宝钞的初衷吗？”黑雾中浮现出三百年前的画面——朱元璋手持半颗黑色心脏，与沈万三密谈：“此乃前朝龙脉贪欲所化，需以宝钞为容器，将其封印。”画面一转，沈万三偷偷将心脏一分为二，藏起其中一半。

“原来太祖爷早就知道！”江晚晴握紧账本，纸页被黑雾腐蚀出孔洞，“聚宝盆根本不是财富之源，而是封印‘贪之核’的牢笼！”柳烟举着火铳对准沈万三，却发现枪管开始扭曲变形：“好你个老狐狸，把我们当猴耍！”

徐清瑶挥舞长鞭抽向黑色心脏，鞭梢却被蛊虫咬住。更诡异的是，她的影子开始脱离身体，化作沈千机的模样狞笑：“以为打败了分身就没事了？沈万三才是一切的幕后黑手！”苏明雪姐妹甩出银针，却发现针身刺入自己皮肤——黑雾中竟出现无数个与她们一模一样的傀儡。

千钧一发之际，林渊将双鱼铜钱按在胸口。金光中，朱元璋的虚影再次浮现，手中握着另一半黑色心脏：“小友，唯有将善恶合二为一，方能...”话未说完，沈万三突然出手，黑雾化作巨手抢夺铜钱。林渊侧身避开，却见聚宝盆中的金光液体开始变黑，盆身的图腾扭曲成一张张贪婪的人脸。

“不能让贪之核完全苏醒！”江晚晴扯开衣领，双鱼胎记与聚宝盆共鸣，试图稳住封印。可她的身体却开始透明化，黑纱女子的虚影从她体内分离：“原来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守护这个秘密...”虚影化作流光，没入聚宝盆。

柳烟将火药与宝钞灰烬混合，装填进火铳：“管他什么善恶，先轰了再说！”她扣动扳机，爆炸产生的气浪暂时驱散黑雾。林渊趁机将三把钥匙插入聚宝盆，金光与黑色心脏激烈碰撞。剧痛中，他的记忆如潮水涌来——自己作为守钞人，竟也是沈万三用宝钞本源与龙脉精血，融合善恶之力创造的容器！

“渊哥儿！接着！”徐清瑶抛出双鱼玉佩残件。玉佩与铜钱共鸣，化作一道光链缠住黑色心脏。柳烟架着火铳连续射击，苏明雪姐妹用银针封锁心脏的移动轨迹。可就在众人以为即将成功时，沈万三突然将手中的半颗心脏按在聚宝盆上：“既然守不住，那就让贪之核彻底苏醒！”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聚宝盆炸裂成两半。一半金光西溢，浮现出百姓安居乐业的画面；另一半漆黑如墨，映出尸山血海的惨状。林渊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撕裂，一半向善，一半向恶。江晚晴冲上前，将账本按在他胸口：“用商道正气，中和贪念！”

账本上的文字化作金色锁链，缠绕住黑色心脏。柳烟将最后一枚宝钞子弹射向沈万三，却见老商人身体化作无数宝钞蝴蝶。蝴蝶组成的巨嘴张开：“小友，记住，贪欲永远无法被消灭，只能被制衡...”话音未落，冰窟开始坍塌，苗疆余孽的惨叫声混着宝钞碎裂声，回荡在暴风雪中。

当尘埃落定，林渊手中握着重新拼合的聚宝盆。盆中不再有金光或黑雾，而是盛满清澈的水，水面倒映着伙伴们的笑脸。双鱼铜钱表面浮现出新的字迹：“商道既成，贪欲永存。以民为本，方为正道。”远处，应天府方向升起三盏孔明灯，灯面上画着的不是宝钞，而是满载货物的商船。

柳烟擦着火铳嘟囔：“这下好了，聚宝盆成了水盆。”徐清瑶踹她一脚：“水盆怎么了？能装酒就行！”江晚晴合上账本，抬头望向天空：“渊哥儿，我们回应天府吧。这次，真正的商道变革，才刚刚开始...”而在众人身后，冰层深处传来微弱的心跳声——那是贪之核尚未完全消散的征兆，等待着下一次的觉醒与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