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姜太公钓鱼

不难猜测她的心思，她以为出身厨子家庭的何雨柱看过海参，看过燕窝，看过鱼翅，应是没有正正经经吃过。

厨子尝味是家常便饭，遇到好菜捞一口试试味道。

她这就是小看何雨柱了，他虽然年少贫穷，但后来成为京圈有名的离婚律师，打交道的都是成功人士，乃至富豪，案情结束后都有谢宴，哪餐没有鲍参翅肚呢。

他只是淡淡地笑笑，拿起勺子试了一口鱼翅捞饭，竟然想起了开庭前一晚与富二代在餐厅会面的情景。

相隔七十西年，他竟然吃出了一样的味道。

那日的欢声笑语还在耳畔，富二代拍拍他的肩，“何大律，明日就看你的了。等案子结束，我会重重答谢你。”

天有不测风云，他却没有人身保险。

娄晓娥一勺一勺地吃着鱼翅捞饭，软软糯糯地问，“你和秦老师住一个院子吗？”

“是，她暂住在我家，和我妹妹住在一起。”

“你还有妹妹，你妹妹多大啦？”

“六岁出头，上小学一年级。”

……

娄晓娥问一句，他答一句，十岁的小姑娘活泼起来是真的活泼，一个问题接一个，而何雨柱对女人也真耐心，不管老女人还是小女人，答完一个又一个。

一顿饭还没完，谭雅丽对他相当满意，娄晓娥对他更是满意，吃完饭坐在沙发旁边喝消食茶，何雨柱还耐心地给娄晓娥讲一千零一夜的故事。

等何雨水去上学，谭雅丽还没有付钱的意思，何雨柱也不好意思告辞，暗想再陪她喝一盏茶，就借故要走，管她怎么想，他都得回去了。

“你之前做厨房学徒工？”谭雅丽觉得眼前的小男孩谈吐不凡，比之娄半城贸易公司的很多大学生职员还能让人高看一眼。

“是。”

“浪费了。”

“我没干了。”

“想干什么？”谭雅丽无心一问，何雨柱心中一喜，说不定这就是自己的机会，以娄家的人脉，想帮助自己只是举手之劳。

“我想进公安局，现在的时势还不那么安稳，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他说得很慢，打量着谭雅丽的表情，揣摩有没有机会更进一步。

“所以，你来卖瓷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谭雅丽没有非常手段，肯定不可能从外室上位成“正宫娘娘”，只是何雨柱有必要解释，他的初衷原本如此。

“确实捉襟见肘，才出门卖瓷器，想着丰泽园声名卓著，哪知道也用不起这么好的瓷器，只好来您家碰碰运气。

娄夫人随口一问，我也就随口一说，没有其他用意。

今天叨扰许久，该回去了。”

他站了起来，娄夫人慢慢从手包里取出一沓厚厚的钱，摆在茶几上，他取了钱揣进随身的兜里，谭雅丽抬抬眼，“数一数，走出门我就不认账。”

“如果娄夫人不足信，放眼整个西九城，就没有可信之人。”他嘻嘻一笑，取了叠得整整齐齐的红绒布离开了娄家。

谭雅丽看着他的背影，年方十六岁的男孩子，明明一脸的稚气，说话办事却是老成持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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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号院子何家。

秦淮茹穿着淡粉色塔夫绸连衣裙，站在落地镜前欣赏着自己美丽的倩影，连何雨柱也禁不住看走了神。

“好看吧？”她拉着裙摆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

再好看，也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实心思，赶紧说，“这种绸面细洁光滑，平挺美观，光泽柔和，光泽感相当不错，现在有这种布料吗？”

连谭雅丽也没穿这么好的料子，何雨柱提醒她，“要是现在没有，你穿这一身出去，该怎么应对才好？”

“有，这种料子法兰西30年代就有了。”

“你都说是法兰西，现在是我国的50年代，还未起飞，小姐，我的秦大小姐，你能不能……”

“不能。”秦淮茹恶恶地打断他，“我一辈子就这么点爱好。”

“说一辈子太早了，你才十八岁，青春靓丽的十八岁。”

不提十八还好，提到这秦淮茹高兴地提着裙摆跳起了伦巴，“正因为十八，我才不能浪费青春年华，十八一过就是十九，十九一过就是二十，再也回不到十八。”

我去，女人怎么这样呢，十八和二十有什么区别，在他看来，都一样的胶原蛋白满满，而且三十岁的更迷人，不是吗？

“你就不怕别人怀疑你哪来的钱？”何雨柱有一点点崩溃又有一点点庆幸，庆幸自己回来得早，秦淮茹还没有穿出去招摇过市。

“怕什么，你做生意赚的钱。”秦淮茹看他两手空空，知道货己出，伸展着裙摆，“接下来，还要多少套？”

他嗫嚅着嘴，撒谎不是办法，还是得实话实说，免得后患无穷，“丰泽园不需要，我跑了一趟娄家，卖给了谭雅丽。”

啊？

秦淮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看了菜式，精心设计，绝对能让丰泽园的菜肴更上一个档次。

她深信餐饮行业不能仅仅靠食客的嗅觉和味觉，还要充分发挥食客的视觉触觉，积极调动五觉，才会有完美的体验感。

“不可能，你骗我。”

除非采购是瞎子，否则不可能看不出这款瓷器的经典之处。

这更加深了他的挫败感，一屁股坐在床沿，耷拉着脑袋，摸出半包烟，想起姓肖的还想再蹭他的烟就一肚子的火，“他妈的，王八蛋，只会占便宜，不买我的东西，还想白抽我的烟，抽一根老子都心疼。”

这下秦淮茹知道他不是诳骗自己，沮丧地坐在画板前，“哪里出错了？到底哪里出错了？”

“哪里都没错，他就是不想要我的。”何雨柱从姓肖的不询价就知道，姓肖的就没有打算和他做生意。

“你得罪他了？”

“我得罪他？我只差没把他当老子一样供着，上次卖包子，让他白吃不说，还给他孩子打了包。”何雨柱心疼的不是包子，而是一腔感情错付，那种狗东西多看一眼都要难受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