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卖去娄家弄个好价钱

谭雅丽缓缓地喝着茶，也没看他，语调淡淡地说，“我说了，我家不需要瓷器。”

“无妨，夫人可以看一眼，不喜欢我马上就走。”

既然来了，怎么样也得让谭雅丽看上一眼，连采购肖都忍不住摸了又摸，他不相信谭雅丽不动心。

掀开一层层红绒布，露出光洁的瓷器，无论色泽也好，形状也好，花纹也好，都是最顶级的设计，而且1951年绝对没有。

眼下己是1951年底，再过几天就是元旦，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就快两月。

谭雅丽只瞟了一眼，继续喝着她的茶，不是不喜欢，故意摆谱。

妈的，和我玩欲擒故纵，那我就成全你。

他一层层包好瓷器，不再打开其他的，提上后向谭雅丽告辞，“抱歉，打扰夫人了。”

走了？其他的不打开了？

此时谭雅丽就是这副表情。

“这个没看上，看看其他的。”谭雅丽总算开口了。

她不是姓肖的，好歹也有点身份，应不是捉弄自己，况且女人都喜欢好东西，他重新放下，一样一样地揭开红绒布，果然谭雅丽的眼睛挪不开了。

秦淮茹要他开价一只至少五块钱，都是好东西，虽然画起来不费劲，设计的时候可谓绞尽脑汁。

这年头的五块钱能顶大用，何雨柱很少买东西，只知道大米价格约为每斤0.14元，猪肉价格约每7毛，普通肥皂每块2毛，棉布衬衫最贵，差不多5元，普通职工月薪差不多37元左右。

他今天抱来8样瓷器样品，一下子就得40元，超过一个工人的月收入。

这笔账不能这么算，之所以按5块，是想薄利多销，但娄家不可能要太多，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谭雅丽抬起头问，“多少钱？”

“这个这个比较贵。”他还没想好，如果单件卖，卖不出好价格，肯定被秦淮茹看不起。

“20块。”谭雅丽开出了价格。

他笑着摇摇头，开始用红绒布包装瓷器，“我说的20块钱一只，一共给你160块，刚才没看上那只，我也要了。”谭雅丽的大方并没有打动何雨柱。

他也不知道多少钱合适，20块钱肯定不合适，还不够补偿秦淮茹死去的大脑细胞。

终究自己不是一个好的生意人。

他想起秦淮茹涂涂画画，那么骄傲的一个女人，好歹也是亿万富婆，为了赚这三百来块钱，画了又抹，抹了又画，算了，她那么用心，肯定自己也是相当喜欢，还不如留个念想。

“其实淮茹也很喜欢，算了，还是留给她自己用吧。”

“加倍！320块钱，就这么定了。”谭雅丽是真心想要，开出的价格己经差不多抵一个普通工人十个月的工钱。

一匹不错的马，也就200块钱左右，得来的钱除了买马，还能剩一百多块钱，算这笔数不太难，费不了多少脑子，他故意犹豫不决，不想让谭雅丽看出自己的内心欣喜。

“400块，不能再多了。”谭雅丽的眼珠子都快喷火，要不是真的喜欢，她马上就把这个不识抬举的狗东西扫地出门。

400块，400块，除了买马，还能剩200块。

成交，成交，成交，他的内心一连三次呐喊，装作苦楚的烂模样，“好吧，娄夫人是爱物之人，我忍痛割爱。”

谭雅丽开始讥讽他，“既然不想卖，就用不着拿出来，”她只差说出口“装什么装少给老娘玩这套”。

知道她生气了，女人生气问题很严重，他还指望以后长期合作，得想办法消除误会，惨兮兮地说，“娄夫人，您有所不知，又漂亮又优雅的女人都喜欢精致的瓷器。

所以，淮茹才说您一定会喜欢。

而且她自己就喜欢得不得了，捧起就舍不得放。

不过我们那种家庭，您大概也知道，大白菜装在这种瓷器里，都不搭。”

这一番话，丝丝扣入了娄夫人的心里。

瞟一眼眼前这个还很稚嫩的男孩，打眼一看还一般，细看眉宇之间，鼻唇之间，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英气，对就是英气。

少年英气。

莫名的让人喜欢，而且那张嘴说的不是甜言蜜语，就是挺耐听。

“你喜欢秦淮茹？”

“不不不，我没那种想法，只是嘛，夺人所爱，挺不地道，但是她没钱付我房租，而我没有钱吃饭，总有这样困难那样困难。”他说得情真意切，说到后面连气都提不起，好像三天没沾过米粒似的。

美女惹男人疼。

少男惹老女人喜欢。

这个亘古不变的道理今天在何雨柱身上再次得以验证，要说武则天怎么有男宠，慈禧不也有安德海之类的小太监怜着爱着。

“中午留在我这儿吃顿便饭吧。”谭雅丽不等他答应，吩咐新佣人准备午饭。

尼玛，他好生懊悔，早知道不说没钱吃饭，搞得还走不了了。

陪雨水吃饭也好，陪秦淮茹吃饭也好，哪怕陪老太太吃饭，也不如陪眼前的谭雅丽吃饭那么难受。

想起都拘谨难受。

司机接娄晓娥回到家，饭菜就己上桌，谭雅丽是谭家菜传人，对饭菜要求极高，谭雅丽说是便饭，一盅炖燕窝，一人一小碗鱼翅捞饭，一人一条鲍汁扣海参，再就是一碟干笋炒肉，一份鸡汤大白菜。

娄晓娥坐在他的对面，拖着两条细细的长辫子，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一首盯着他。

好一朵鲜花，可惜这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娄半城图自身过桥，把她许配给了许大茂，后来婚变与他有了，还在香港给他留了一个种。

要不是娄晓娥，他何家应了贾张氏的诅咒——断子绝孙。

他匆匆回顾了前一世的经历，好多事情变了，秦淮茹没嫁贾东旭，聋老太太埋进了画布，当然也不能让娄晓娥踏进许家的火坑。

想来，许妈都没能留在娄家，想娶娄晓娥的机率减小了。

“吃得还习惯吗？”谭雅丽礼貌地问了一句。

他只顾着看对面的小娇娘，忘了小娇娘的妈坐在主位，连忙谢道，“挺好。”

“我还怕你吃不习惯。”谭雅丽貌似客气，实则异常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