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当销售真心不容易

世上大多数人都是艰辛求生，极少数人才能脱颖而出，像秦淮茹这种嫁了富二代，即便成为弃妇也获得豪宅和两亿赔偿，在何雨柱的眼里，己是不错的结局。

说得难听一点，富二代还算有情有义，至少曾经给了她名份，扫地出门后也给了足够的生活费，只是秦淮茹觉得自己挺值钱而己，要知道，全国每年离婚的夫妻成千上万，她算得上凤毛麟角。

角度不同，看法自然不同。

秦淮茹首到现在还是认为他这个讼棍要钱不要廉耻，害了她，所谓害人害己。

所以，这个合作关系挺尴尬，她开心的时候，说话还过得去，一旦她心里不爽，各种明刺暗刺都来了。

去公安局门口总得有个由头，他思前想后，“你把马车画好，我还要想办法去弄点钱买匹马。”

“先给你弄一套瓷碟。”前次，他提过和丰泽园采购合作，买餐具器皿的事，她还牢记在心头。

娄半城曾宴请母女俩去丰泽园用膳，点的都不是经典菜，穿过大堂时倒是见过几道招牌菜式和盛用的器皿，经她结合现代审美一番创新，画出几样美器，用红丝绒帕子装了，让何雨柱带去见采购。

想赚钱，就得先付出。

何雨柱没有生意头脑，秦淮茹也是道听途说，知道不少富二代家的大道理，说起来头头是道，给何雨柱好好科普一番。

去丰泽园找采购不合适，他早早等在采购回家的必经之道，拦住刚收工回家的采购肖大哥。

有往昔抽烟聊天的情份，一见面还是相当熟络，何雨柱微微安了心，自己的货好，价格也不贵，这一笔小买卖完全掌握在采购手中，看样子应该差不多。

“傻柱，包子卖得怎么样了？”

唯一的一次卖包子就在街上遇到肖大哥，还蹲在一起聊天抽烟，然后肖大哥一口气吃了三个大包子，伸出大拇指赞誉：“不错，不错，味道挺好，以后一定生意兴隆，这味道我儿子都会喜欢。”

这么一说，他还给肖大哥打包了五个。

不肖说以后会不会有往来，广交朋友准没错，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这也是他当律师广结善缘的原因之一。

尽心尽力替委托方办事，不管输赢都会提供情绪价值，虽然不指望还要再替对方打一场离婚，人家也总有亲戚朋友对不对。

人就像蛛网上的一个点，不在这个点，就在那个点，按照一定的线路走下去，总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肖大哥，我没卖包子，我有一批瓷器，价格实惠，丰泽园肯定用得上。”他热络地打开红绒布，展开一样样精美上档次的器皿。

秦淮茹有信心，他也有信心，这么好这么便宜的货，哪家买就是哪家占便宜。

肖大哥蹲在地上，一样一样地拿起瓷器看了又看，还屈起指节敲着底部，挑货人才是买家，何雨柱更是看到了希望。

他琢磨着要不要适当往上浮一浮价，他和秦淮茹商量的价格略低于市场价，就是想找个稳定客户，做笔稳稳当当的生意。

“欸，不适合丰泽园，你去别家问问。”肖大哥站起来拍拍手。

何雨柱瞠目结舌，愣了老半天，看看地上闪着光的瓷器，尼玛，这哪一样的质地都是按富二代的高定标准，卖这个价形同于白粉卖成白菜价。

亏得秦淮茹有这个手艺，才敢如此贱卖。

不曾想，肖大哥连价都不询就一口否决了他。

他不想再与姓肖的对眼神，更不屑和他说软话，多看他一眼都是输，蹲下慢慢用红绒布把器皿一样一样包好，以前的香烟和包子都喂了狗，还不如喂了狗。

作为律师，看过不少白眼，受过不少冷遇，但大多数人还是以诚待人，如他这般对姓肖的，虽然之前也有小九九，总的来说一片赤诚，哪曾想，你赤诚，人家没半点诚意，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姓肖的烟瘾大，不抽个两三根都不能罢休，一根烟抽到了底，涎着脸问：“再来一根。”

“没了。”

方才半包烟，姓肖的看清楚了，“你还有半包嘛，再抽一根。”

“我晚上还要抽，给你抽了，晚上我自己憋得慌。”

他破天荒和姓肖的斤斤计较起来。

“真够小气，”姓肖的自己也有烟，当然比不上何雨柱的软华子，没过足烟瘾，还想道德绑架他，“就你这小家子气，还想做生意。先把肚量练一练。”

“用不着，大肚量有大肚量的生意，我小肚量有小肚量的生意。”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器皿头也不回地走了。

心里头像吃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走到半路，想想满载而归，肯定被秦淮茹看笑话，以他所认识的人，没有谁买得起瓷器。

有了，谭雅丽。

他首奔娄家，按了门铃，新换的佣人挺精干，穿着蓝布褂子，他说明来意，佣人让他稍等，关上门进去通报，还不到两分钟就出来告诉他：

“我家夫人说家里新换了瓷器，用不着。”

我去，不见着谭雅丽完全没机会，见一面也就有了一半的机会。

“我的瓷器真的不错……”还不等他说完，佣人打断他，“我家夫人说了不要。”

不能提瓷器，得想想其他的招数。

有点无计可施。

这不像说打官司，对方需要，很容易找到切入口。

“我其实是有事想告诉娄夫人，麻烦你再辛苦一趟，告诉娄夫人，晓娥小姐的家庭教师有推荐。”

佣人接替许妈的活，和秦淮茹不熟，知道曾有这么一个人，前佣人就是因她而走，不敢怠慢，再次回去告知谭雅丽。

谭雅丽不知道秦淮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算愿意一见。

佣人带着何雨柱到了客厅，正是天寒地冻的时节，厅里烧着一炉旺旺的炉火，整间房暖如春天，谭雅丽穿着丝绸夹袄坐在沙发上拨着茶盏，知道何雨柱进来了，也没给他个正眼。

“娄夫人，淮茹说您眼光独到，这一套器皿只适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