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二大爷下跪求饶（三）

三个小孩在中院没找到帮手，跑到前院，阎埠贵听到三个孩子求助，忿忿不平地说，“我傻呀，他栽赃老太太，我去讨打，不去。”提高声音告诉刘家老大：

“光齐，你回去告诉你爸，把票据拿出来和老太太对个数。

老太太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就是要弄个明明白白。”

三个孩子都知道爸妈造假借据，老大还帮忙伪造字迹，哪敢回去传话。

三个孩子走了一圈，没叫来一个人，后院他妈还在嚎着，刘光齐决心要逃命。“我们不能回去，回去也要挨打，反正她也不敢把爸妈打死，我们在外面找个地方躲起来。”

老二刘光天脑门最大，额头在月光下映着清冷的光，大哥这是置爸妈不顾，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老大都这么说了，他一个老二能怎么办，但他还是担心爸妈出事，老三还小，对妈妈更有依赖性，哭着说，“老太太把妈打死了怎么办？”

老二听老三这么说，也做不到撇下双亲不管，极力游说大哥，“我们回去求求老太太，老太太看在孩子的份上就停手了。”

老三也同意，老大只能跟着两个弟弟的后面回到家，一起站在门口怯生生地说，“奶奶，别打了，再打就死人了。”

老三补了一句，“死人了，您也要吃枪子。”

其实老太太己经打够了，再打真要死人了。

地上的刘海中实在吃不住疼，一翻身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老太太，老太太，我胡说的，我胡说的，那些借据都不着数。”

“现在求饶，晚了，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老太太深更半夜被请来整顿秩序，不弄个鸡飞狗跳哪肯收工。

更何况临出门前何雨柱还给她出了一个馊主意，保管她能找到更大的乐子。

闲得蛋疼的老太太不怕事大，只怕没乐子可寻。

老太太看着门口的三个孩子，突然跳起来，死拉活拽把三个孩子拉进屋里，砰地关上门，以背抵住门，以防三个孩子再次跑出去。

三个孩子跟鸡娃似地挤在一堆，刘光齐劲大，把老二老三推在前面，老二比老三劲大，拉住老三挡在自己面前，老三躲无可躲，只能做一面肉身挡箭牌。

刘海中更努力地磕着头，“老太太，老太太手下留情，不要打孩子，孩子还小，经不起打，真的打死人了，老太太就毁了自己一生的福报。”

老太太手持铁铲指着三个小孩，“刘海中，不要怪老娘心狠手辣，你冤枉我在先，我必须杀一个孩子报复。”

我的天，要杀人的。

刘光齐脑子灵活，一下子冲进内屋，砰地关上门，将老二老三关在门外，还怕老太太破门而入，学着贾家的样子，搬凳子挡住门，又拿了硬笔握在手中，准备随时随地和老太太拼命。

来不及逃的老二老三吓得尿失禁，拍打着门哭喊道，“大哥，让我们进去，让我们进去。”

刘光齐听说要杀一个孩子，生怕自己要死，哪会开门，只盼老太太赶紧挑一个下手，自己就能活命。

两个孩子叫不开门，吓得贴着门，惊恐地看着狞笑的老太太，什么阎罗王，什么黑白无常，都不及这个老太太可怕。

老太太一脸狰狞，以铁铲对准两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孩子，回过头看着刘海中，“你来选，三个儿子，你保哪个？你保哪个，哪个就能活。”她还特地补了一句：

“不要以为老大进了里屋就躲得过去，老娘想他死，有的是办法。”

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

刘海中还真有皇帝的风范，平素就爱长子刘光齐，眼看求饶没有用，哭着说，“我要老大。我要老大。”

老太太用铁铲指着二大妈，“轮到你了？”

老二老三都是二大妈的儿，真要选生死，选哪一个都疼，二大妈抱着老太太的腿，哭成了泪人儿，“老太太，老太太，不要呀，他们都是孩子，什么都不懂，大人的错，不关孩子的事。”

“你不选，那我帮你选吧，老二大一些，留着，我送小的上路。”说着，老太太高高举起了铁铲子，对准刘光福的脑袋。

屋里的刘光齐和屋外的刘光天都松了一口气：还好，我能活。

二大妈撕心裂肺地喊道，“不要，我要老三，我要老三！我……要……老……三……”

二大妈崩溃地瘫在地上。

老三正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哭都哭不出来，结果老妈选了他，他得以存活，腿一软也瘫坐在地上。

老二刘光天难以置信地看着疯了似的亲生母亲，眼泪从眼角源源不断地往下淌，一切都模糊了，也没看到老太太提着他家的锅铲开门走了。

刺骨的冷风灌进屋里，二大妈抱紧了刘光福，刘海中沮丧地跪在地上，靠墙坐着的刘光天一个劲地流泪，想着老大要抛弃父母逃命，自己主张回来求老太太，结果父母却放弃了自己。

刘海中反正也没爱过刘光天，事情到这一步，话还得说两句，抬起头对刘光天说，“我就知道她不敢下毒手，就是吓唬你们的，我和你妈也是糊弄她，陪她玩一玩。”

老二根本没听清刘海中说什么，这个晚上，他只知道，面临生死的时候，父母选择了老大和老三，自己才是这个家最无足轻重的人。

老太太神秘兮兮地来，神秘兮兮地走，走到中院一铁铲敲碎了贾家的玻璃。

贾家的玻璃换过两回了，自从何雨柱秦淮茹穿越过来，贾家的玻璃就成了易耗品。

玻璃碎成渣，掉了一地，泼辣的贾张氏第一次没有吱一声。

嚓嚓嚓，老太太踩着厚厚的积雪出了西合院垂花门，不多时，何雨柱双手拢在衣袖里，从外面进来。

贾张氏跟恶鬼似地站在窗口，正在拿面板挡住窗口的冷风，“贾大娘，玻璃怎么碎了？”

何雨柱也是奇才，晚上才和贾张氏要同床共枕，闹得极其难看，一旦贾张氏偃旗息鼓，他也能与她和平共处。

邻居嘛，尤其西九城的邻居，住了好几代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如同夫妻床头打床尾合。

“你去哪了？”

“厕所。”

“你不是要用尿壶吗？”

“尿壶放在秦淮茹房间，忘了拿回来，总不能尿家里。”何雨柱嘻嘻一笑，这个问题不能和贾张氏扯，越扯越伤和气，拄着棍子回了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