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新年新气象

西合院一片宁静。

天亮了。

秦淮茹一夜没睡，先是站在窗口听刘家的动静，后来老太太走了，刘家跟全家覆灭似的，没一点动静。

刘海中和二大妈躺在床上，反复想着令他们绝对崩溃的两小时，尤其最后老太太最阴狠的一招——挑拨离间。

就算父母偏心，刘光天也始终是刘家的老二，现在最后的一点亲情也在选择中荡然无存。

“反正他都反骨，我也没打算靠他。”刘海中悠悠地说。

真的反目，二大妈还是心疼，养的半大孩子，人还在，心没了。

刘光天看她的眼神，令她无比的后怕，憎恨加陌生，还有许许多多说不出的情愫，哪一样都不好。

“以后呀，不饿死他不冷死他就行了，反正也靠不住。”刘海中想的不是如何补偿，而是及时止损。

生他，就是给他最大的恩惠。

哪怕父母错了，也是父母，天下没有不对的父母。

以刘海中和二大妈的心思，谁遇到那种事情都得选择，选择就得有所牺牲，不是牺牲刘光天，就得牺牲另外两个儿子。

这是命，是刘光天的命。

秦淮茹摸到正房，何雨柱正在准备过新年的吃食，刚想开口问刘家的事，小八卦婆子何雨水神采奕奕地进了正屋。

女人八卦不分年龄段，各有各的好奇点。

三个人围坐在圆桌旁，温得正好的牛奶，刚烤好的华夫饼，煎得黄灿灿的培根和火腿，还有单面煎蛋，蛋黄还是软软乎乎的。

何雨水想起昨晚三个刘家小子的音调，还有点后怕，“昨天晚上刘家三个哥哥好可怜，到处找人帮忙，都没有人肯帮忙，好像他们爸妈被打死了。

我想去后面看看，又怕死人。”

“没死，只是挨了打。”何雨柱不敢说太多，怕孩子嘴杂说出去了。

“贾家呢？”秦淮茹在后院，何雨柱在外面，都不知道中院的事，她非常好奇贾张氏如何应对刘家三个儿子。

“没有出来。”何雨水昨晚也没敢出门，凑在门缝看了好久，首到冷手冷脚，才上了床。

“真不是东西，”秦淮茹恶恶地骂一声，“看他刘海中还要不要再偏帮贾张氏。”

昨晚刘家热闹无比，又是打又是骂又是哭又是闹，后面来说要杀一个，二大妈哭得如丧妣考，秦淮茹惴惴不安，不知道老太太闹什么幺蛾子，知道肯定和何雨柱有关，碍于何雨水在跟前不敢多问。

“吃完了，出去玩耍一下，中午早些回来，今天是新年。”小学生放假一天，何雨柱交代何雨水，免得忘了回家吃饭，又要到处去找她。

何雨水刚出门，何雨柱不打自招，把老太太挑拨刘家的事和盘托出，秦淮茹瞪着他，半晌才说出一句话，“好你个讼棍，你也太毒了。

这种损招都想得出来，以后刘家的矛盾是解不开了。”

切，何雨柱嗤之以鼻，秦淮茹还是不了解这一院奇葩。

要知道，刘家三个孩子从来就没有团结过。

刘光齐得了刘家所有的好处，最后成家立业再也没有回过西合院，自然也没有管过刘海中两口子。

刘光天和刘光福的存在感相当低，对父母的情感不深，刘光天也做过不少坏事。

总之，这一家都不是什么好鸟。

“即便如此，你也不应该……”秦淮茹还是不赞同何雨柱的做法。

尼玛，还是一朵白莲花。

“得，你的事，我以后不掺和。”何雨柱悻悻地扔下碗筷，拄着拐杖走出垂花门。

一肚子的窝囊气。

且算她秦淮茹是对的，自己干什么都是错。

算了，以后让她好好受受刘海中一家的窝囊气。

正是冬天，草料少，这时候的马儿少活，买马正是最好的时机，临近春节，很多贫寒的家庭都要筹划春节的开支。

驸马爷给他打听了几个马主，今天正好双方都有闲，趁此机会去再砍砍价，付完款，也就成了，免得他的守株待兔计划无法实施。

雪夹雨纷纷扬扬的下，街上行人也少，越发显得清冷寂寥，站在街边叫了一辆黄包车，车夫冷得缩着脖子，听说要去好远的胡同，有点犹豫。

“有钱不赚呀？”何雨柱也不想站太久，脚都冻麻木了。

“太远了，等会空车，给点钱还不够填肚子。”车夫苦笑着说。

回程拉不到客，就跑空。

“我要回，如果你能等的话。”

车夫有了兴致，“要等多久？”

“那说不准，我相马。”

“你买了马，哪还用叫我的车。”车夫又反悔了。

“我还没学会哩，就算买了，也得马主送过来，我腿脚受伤，不坐你的车还真不行。”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个人，何雨柱想起跑滴滴的大哥，要是山长路远，大哥也会计较跑空车，也会盘算赚的车资够不够油费……想着想着，眼睛了。

“好吧，今天的生意也不会好。”车夫放下车把，还搭把手扶他坐下。

座椅冰得扎手，腿脚不便，也不想穿厚棉裤，这时候就后悔了，冷得屁股蛋都快成冰砣子了。

车夫没有多余的话，他问一句，车夫答一句，跑得倒是挺快，很快就到了马主家，他摸出五毛钱，递给车夫，“你跟我一起进去坐坐，外面冷。”

车夫拉起塑料蓬遮住黄包车，双手拢在衣袖里，跟着他进了马主家，有驸马爷当先行官，谈得七七八八，何雨柱也不懂马，全赖驸马爷一张嘴。

浅褐色的马毛，瘦得肋骨都看得清轮廓，倒是眼睛圆溜溜的，挺有精神。

地上还有一些吃剩的干草，人都是勉强吃得饱肚子，马捱饿也就不出奇。

他和马夫站在马儿旁边，一首聊着马儿的事情，马应是通人性，约摸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新主人，摸它的脖子也不动弹，只是眷恋地看着马主。

马主不知是感冒还是难过，声音有点呜咽，“要不是过不下去，我怎么都不会卖马。”

“放心，马跟着我，有好日子，我一定好好待它。”他拍拍马主的胳膊，“还得辛苦你帮我送到南锣鼓巷95号中院。”